但是看著徐伊甸乖乖地從自己的勺子上接湯,他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大概像是一種讓人痛苦的滿足。
“彆喝了。”藺珣冷冷地說完,把湯碗拿走了。
徐伊甸剛在心裡誇完他果然是係統蓋章變溫柔的男主,就眼睜睜地看著美味的鮮筍湯離自己而去了。
“……”委屈,想喝。
藺珣喂了兩勺飯,發現徐伊甸有點咽不下去了,漠然開口:“又怎麼了?”
徐伊甸慫,但是也不能就此噎死,委屈巴巴地說:“想喝湯……”
藺珣稍稍一咬牙,漂亮的咬肌突出了下頜的弧線。
“麻煩。”他重新端起湯碗,放進徐伊甸手裡,“自己喝。”
自己喝就自己喝。
徐伊甸心裡想我這麼大人了,喝個湯都不會嗎?
這麼想著,徐伊甸就把湯扣在床上了。
“……”
垃圾原主,泡沫體格。
“陳曲先出去,”藺珣把徐伊甸弄濕的被子推到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人裹好,“等會兒我喊你。”
“為什麼我要出去……”陳曲小聲說。
“公主換衣服,大副不能看。”雖然很凶,但到底也是哄人的話。
陳曲明白了,“隻有船長能看!”
“……”徐伊甸不想教壞小朋友,看了看藺珣,“你也出去吧,我自己換。”
“你自己喝湯那種你自己嗎?”藺珣的聲音裡不無譏誚。
“那不是你讓我自己喝湯的嗎……”徐伊甸抿著嘴,小聲抵抗。
“陳曲快出去。”藺珣又從旁邊扯了一條毯子給徐伊甸裹上,“陳伯就在門口,不要亂跑。”
等陳曲乖乖出去了,藺珣把空調的溫度往上調了一些,等著暖風上來了,摸了摸徐伊甸的額頭,“有沒有不舒服?”
剛吃飽飯,渾身暖烘烘的,除了病號服的袖子上沾了一點湯,簡直不能更舒服。
見他搖頭,藺珣才從櫃子裡拿了一身新睡衣,伸手把他身上的毯子解開。
“我自己吧,”徐伊甸小聲說,“我自己就行。”
他又不是個寶寶,吃飯讓人喂就算了,換衣服?不至於不至於。
“你以為你昏迷的時候,”藺珣的聲音依舊沒溫度,夾雜了一點似怒似怨的情緒,“是誰給你換的衣服?”
這話讓徐伊甸一聽,幾乎有點棄婦的味道了。
就好像他是一個過河拆橋拋家棄子的渣男。
明明被剝了衣服的是自己啊!
但是徐伊甸得罪不起藺珣,況且這具不中用的身體昏睡時間太長,連隻碗都端不住。
要是他換衣服時間太長受了涼,保不準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還得賺複樂值呢,不能白白耽誤工夫。
所以他乾脆順著藺珣,“你換你換。”
“抱著我。”藺珣攬著徐伊甸一把沒骨頭似的細腰,輕鬆把他抱了起來。
藺珣身上很暖和,讓徐伊甸想起以前他過苦日子的時候,數九寒天裡他燒著一隻小碳爐,暖完正麵暖背麵,和哆哆嗦嗦的冬天隔著半米遠,一年一年地挨過去。
現在抱著藺珣,真的一點都不冷,三百六十度的暖和。
徐伊甸抓著藺珣的肩膀,等著他給自己的換褲子,有些慶幸他看不見自己現在紅得發燙的臉。
藺珣的動作很快,卻和粗暴一點不沾邊,手托著徐伊甸屁股的時候也很溫柔,讓徐伊甸忍不住騰出一點腦子來遐想:這就是偏離了人設的藺珣嗎?原主要是不作妖,得多幸福啊。
麵無表情地把徐伊甸的褲子換完,藺珣用毯子把他的腿蓋好,又摸了摸他的額頭,眼睛沒看他,“不舒服要說話。”
“沒有不舒服。”徐伊甸要自己解病號服扣子,卻被藺珣攔住,“不許自己解。”
徐伊甸有點茫然,但還是“嗯”了一聲放下手。
藺珣解扣子是從下往上解的,依次露出徐伊甸的肚皮和微微突出的肋骨邊緣。
小腹平坦,肚子卻因為剛剛吃了些飯微微挺出來一點,顯得肚臍圓圓的,很可愛。
藺珣眼觀口鼻觀心,解開一點就把毯子往上拽一點,不讓他的身體露在外麵。
解到第四顆扣子,徐伊甸才發現自己胸前的兩個小紅點居然立起來了,粉嫩又驕傲。
???
徐伊甸下意識地去捂,卻聽見藺珣的聲音似乎粗重了半分。
???
徐伊甸想把扣子係上,又聽見藺珣說:“不許動。”
徐伊甸隻能認命地由著藺珣解開了最後一個扣子,卻發現藺珣沒有直接脫掉他的上衣,而是死死地盯著他鎖骨正中。
那兒有什麼?
徐伊甸忍不住去摸,沒什麼和平常不一樣的,那中間隻有一顆朱砂痣而已。
藺珣眼睛眨也不眨地抬起頭來,用那樣一隻逐漸變得血紅的眼睛,赤、裸、裸地看進徐伊甸的瞳孔。
作者有話要說:更晚了的你桃悄咪咪地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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