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又一分。
十分又十分。
徐伊甸親累了,想換個姿勢,一條腿一條腿地支起來,要站在床上從上往下親。
藺珣卻不肯配合抬頭。
徐伊甸隻能又蹲下。
藺珣的嘴巴和以前一樣甜,甜得讓徐伊甸有點聽不清係統加了幾分。
但加分總是好的。
藺珣的舌頭軟得像是水果糖裡麵的牛奶軟夾心。
徐伊甸忍不住地嘬,吃奶的孩子一樣。
係統:【分值即將超過500分,有幾率再次觸發男主角行為之“拾遺”。】
徐伊甸沉浸在甜味裡,根本不知道係統說的是個什麼東西,也不記得自己觸發過這種東西,意亂情迷地“嗯”了一聲。
徐伊甸蹲累了,迷迷糊糊地找了個新姿勢——把腿盤上了藺珣的腰。
他感覺有個什麼粗大的東西抵著自己,心裡微微一驚,但很快又被係統的加分聲吸引了。
徐伊甸腦袋裡的理智宛如剛被洗潔精衝過的農藥殘留,稀薄卻頑固:要加到500分。
徐伊甸不知道手腕上的領帶是什麼時候被鬆開的,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什麼時候被蒙上的。
他慌亂中揪住了藺珣的頭發,顫巍巍地問他:“不親親了嗎?為什麼要蒙上眼睛?”
他聽不見藺珣回答自己,也看不見藺珣的表情。
他哆嗦著亂摸,手裡麵多了一樣柔軟微涼的東西。
徐伊甸握著藺珣的眼罩,就像是握著藺珣的貞/操。
他根本不敢把眼睛上蒙著的領帶扯下來,怕看見藺珣猙獰的眼睛。
感覺到身上微微一涼,徐伊甸又羞又怕,攥著藺珣的眼罩捂自己光溜溜的胸口。
他被藺珣握著腰放倒在床上,聽見藺珣慢慢變重的喘息,感覺事情可能有點脫離控製了。
但是他不敢亂動,像是隻提前被架上砧板上的小肉豬一樣,蜷著腿,粉紅色的肚皮一高一低地起伏著。
他沒想著要走到這一步。
他有點害怕了。
係統:【複樂值共計499分。】
光親是不是不能親到500了?
徐伊甸太緊張了,眼淚從絲質的領帶裡洇出來,成了兩團可憐的深色。
“怎麼了?”藺珣第一次開口說話了,聲音裡帶著細微的喘息。
徐伊甸給自己加油打氣:現在藺珣不舒服,他幫藺珣度過發/情期天經地義,而且拿到還能拿到複樂值,一舉兩得。
心裡這樣想,嘴巴卻比他誠實,完全違背他的個人意願,帶著濃重的鼻音擅自說道:“藺珣,我害怕……”
說完徐伊甸就感覺自己涼了,等著複樂值跳樓一百分。
空氣又涼又安靜。
一件睡衣從天上披下來,不太溫柔地把他裹住了。
徐伊甸感覺自己可能是斯德哥爾摩了,伸手摟住了藺珣的脖子,像是一隻剛從狂風中生還的幼鳥,支棱著羽毛,疲倦地、顫抖著依偎進去。
可能是親人真是個體力活,在藺珣懷裡靠了不大一會兒,徐伊甸就睡著了,所以也就沒聽見係統的最後一次加分。
藺珣低頭看著懷裡沉沉睡去的徐伊甸,僵硬卻又難以自抑地親了一口那顆細小的紅痣。
……
“哥哥,為什麼沒人喜歡我?”小男孩抱著膝蓋坐在遊泳池邊,抬頭問。
他旁邊的躺椅上靠著一個明顯大幾歲的男孩,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
“怎麼會沒人喜歡你呢?”男孩掩著嘴咳嗽了兩聲,“我喜歡你啊,你又聰明又勇敢。”
小男孩嘟著嘴,小胖腿在水裡撩了撩,“可是我就要變醜了,哥哥也不會喜歡我了。”
“為什麼呢?”
“因為我有個眼睛看不清東西,醫生說我要戴眼罩了。”小男孩悶悶不樂地說。
“戴眼罩多酷啊!”躺椅上的男孩很羨慕,“就跟海盜船長一樣,等你有了眼罩,你當船長帶我去航海,好嗎?”
小男孩眼睛裡掩不住的快樂,卻又隱隱擔憂,“哥哥是不是騙我的?以後會不會就忘了?”
男孩笑著咳了兩聲,“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嗎?我隻告訴我最相信的朋友。”
小男孩顯然沒擁有過這樣的友誼,鄭重地說:“我是可以保守秘密的船長。”
男孩探著身子靠近小男孩,用手掩著嘴巴小聲說:“我的小名叫妞妞,可不能告訴彆人哦。”
說完他就脫力靠回了躺椅上。
月光落在男孩半敞的領口上,藺珣靠得足夠近,能夠清清楚楚地看見那片白淨的鎖骨間,根本就沒有什麼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