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1 / 2)

第二天一大早,不到七點三人就出發了。

老癢背著沈冉昨天拿出來的十幾公斤的裝備,堅持要跟著旅行團一起走,說旅行團怎麼走他這次也得怎麼走,不然就認不到路了。

三人隻好跟著個旅行團,上了包車,車上人不多,沈冉靠著窗子蒙上眼罩就開始睡覺。

走高速的前幾個小時還行,不怎麼繞,後麵左轉右轉的盤山公路都快把吳邪和老癢繞暈了,就差把膽汁給吐出來了。

一直到半路,沈冉被嘭地一聲爆炸聲驚醒,老癢也嚇了一跳,就問吳邪,“這咋回事啊?老吳,地震了?”

沈冉順著聲音望向窗外,對麵山上塵煙滾滾,同車的一個當地人回頭對幾人道,“三位是外地來的吧?那是有人在炸墓,這季節,一天裡總有兩三炮。”

沈冉眉心一跳,一旁的吳邪訝異道,“這光天化日之下,這盜墓的膽子這麼大?”

那中年人一擺手,咧嘴笑道,“對麵那山離咱們這裡可遠著哩,就算警察趕到那邊也要一天一夜,那些人早跑得沒影了。”

沈冉看了看窗外,密密匝匝的森林,一眼瞧不出枝繁葉茂下隱藏的是什麼,心裡一沉,想起昨晚遇到的那夥人,暗道,可彆跟他們是一個目的地,不然可就麻煩了。

吳邪和沈冉對視一眼,對那中年人敷衍了幾句,草草地結束了談話。

車又開了幾個小時,到了太白山腳下,吳邪和老癢早被蜿蜒盤曲的山路整得身心憔悴,一下車雙腿發軟地差點倒在地上。

沈冉看他倆這狀態,知道今天肯定是沒法進山的,索性聽那中年人的熱情推薦,三人就在沿途一家農家樂的小旅館裡,準備先住一晚歇腳。

沈冉放好行李一出房門,旅館的老板娘就熱情地招呼她一起吃飯,說是已經做好了,沈冉推辭不過,隻好去喊吳邪和老癢一道。

吳邪和老癢住一個房間,沈冉敲了幾聲,就聽裡麵老癢的聲音警惕地問,“誰,誰啊?”

沈冉答了一句,下一刻,老癢支著個腦袋探出門來,悄聲示意沈冉進屋,還左右張望了一下。

等沈冉進了門,發現吳邪此時一臉謹慎地坐在窗外旁,小心翼翼地衝她比了個過去的手勢。

沈冉摸不著頭腦,輕聲走過去,問道,“怎麼了?”

吳邪拉住她,指了指窗外,“你過來看看。”說著他拉起窗簾露出個縫隙。

沈冉看他一眼,順著縫隙往外看去,隻見農家院的天井裡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赫然是昨晚在西安路邊攤上遇到的那個老頭。

沈冉呼吸一窒,對上吳邪和老癢的目光,拉上窗簾,沉聲道,“那夥人也來了。”

老癢點點頭,擔心道,“那現在咋整?要不咱們幾個連夜就撤?”

吳邪搖搖頭,“不,我看他們像是熟客,我們都不清楚這裡的環境,不如跟著他們一起過山。”

沈冉想了一會兒,點頭讚同,“吳邪說得對,我們幾個跟在這夥人後麵,正好可以看看他們是不是跟我們去一個地方。”

老癢撓撓頭,見兩人都一個看法,不由道,“那咱們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這幫人殺/人越貨的,太冒險了。”

吳邪轉頭回他,“行了,你小子現在怎麼變得羅裡吧嗦的,沈冉都說這方法可行,咱們定個早點的鬨鐘,到時候直接跟著他們。”

老癢被吳邪說得沒話了,隻好點頭同意,三人也沒出去吃了,就地吃了點乾糧,各自訂好鬨鐘睡覺休息。

隔天清晨,沈冉一早起來就看了一眼窗外,果然看見昨天的那夥人聚在天井裡,不知道在做什麼。

擔心這夥人啟程要走,沈冉收拾好裝備就去敲門,敲了好一會兒,老癢眯著眼過來開門了。

一看清是沈冉,神色一變,慌著跑進去喊吳邪起來。

吳邪被老癢推醒,一看見沈冉笑盈盈地坐在床頭,立馬翻身起來了。

頭上還頂著一撮呆毛,抹了把臉,套上衣服,和幾人一起看向窗外。

那一夥人還在交談,隻見那個老頭似乎指了個方向,幾個人就每個人背著個登山包跟著他走了。

沈冉的視線從窗外收回,輕聲道,“看來這老頭知道點什麼。”

老癢早就等不及了,他已經把裝備都收拾好了,招呼著兩人快跟上。

吳邪啪地拍了他一下,“你急什麼?他們才剛走,咱們買點早飯跟上他們也不遲。”

三人就在旅館老板娘那裡買了點乾糧,邊吃邊跟在前麵那夥人的身後。

這一夥人朝著蛇頭山的方向,進了景區,三人遠遠地綴在後麵,也沒靠得太近,都往灌木叢裡鑽。

這撥人目的很明確,中途也不停留,隻是苦了跟在後麵的三人,一路上被鋒利的雜草和灌木刮得又疼又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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