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前(1 / 2)

不出雲悠然所料,青色的太極玄清道靈力剛剛沒入太極圖,那太極圖上就閃過一道青光,隨即,山洞石門朝兩側緩緩打開,露出後麵一道薄薄的水幕。

果然是這樣,雲悠然眼中閃過得意的笑,弑天弓出現在手中,她沒有猶豫,一步踏了進去。

……

廢棄亦莊,陸雪琪將矮胖田不易從破開的棺材裡扶了出來,低聲問道:“田師叔,你還好吧!”

田不易被她扶著在屋前長滿青苔的石階上坐下,一陣咳嗽,麵露痛苦,才擺擺手,聲音都帶著一股子虛弱,“我沒事。”

陸雪琪還是忍不住道:“田師叔,這裡離我們青雲山不遠,我看我們還是先回青雲,見了諸位師長之後,再從長計議吧!”

田不易聞言眉頭一皺,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陸雪琪,“我離開的這陣子,大竹峰上,還有你蘇茹師叔,都還好麼?”

陸雪琪點頭道:“他們一切都好的,隻是大家都不知道田師叔你的去向,所以都很著急。”

田不易微微一笑,像是放下了心頭一塊大石,隻是笑容中,卻隱約透露著一絲苦澀。

陸雪琪將田不易神情看在眼中,猶豫了一下,試探地道:“是誰傷的你?”

田不易看了陸雪琪一眼,眉頭皺起,沒有說話。

陸雪琪迎著他的目光,忽然發現這位田師叔的麵容之上除了憔悴之外,似乎還隱隱有一絲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黑氣,若隱若現,還有,他的身材,好像比平日裡要胖一些。

難道是被禁錮他的那詭異妖法傷了體內氣脈麼?陸雪琪心頭暗暗擔憂,但眼前卻還有另一件更要緊的事,讓她無法不麵對。

她遲疑了片刻,終於還是低聲但清晰地向田不易問道:“那人……可是掌教道玄師伯麼?”

田不易身子一震,雙目中突然射出懾人精光,寒聲道:“你說什麼?”

陸雪琪急忙道:“弟子下山之前,得蒙恩師信重,將當年她老人家與田師叔、蘇師叔在祖師祠堂裡的一段往事告知了。”

田不易怔了一下,麵上有錯愕之色,但很快緩和了下來,半晌之後,他長歎了一聲,“想不到水月她居然告訴了你。”

陸雪琪道:“恩師是因為掌教道玄師伯與田師叔你同時失蹤,青雲門上亂成一團,而且她十分擔憂道玄師伯已然被心魔所困,但長門蕭逸才師兄卻分明並未知道此事,所以不得以臨機決斷,由她看守青雲山上情形,並吩咐弟子下山尋找二位。”

田不易沉默了片刻,“若是你在山下發現了掌教真人,而且他萬一當真如你師父擔心的那樣,水月她有沒有告訴你,你該怎麼做?”

陸雪琪臉色微微有些發白,深深呼吸,決然道:“弟子下山之前,已和恩師一起去過通天峰祖師祠堂,在青雲門曆代祖師靈位之前,立下重誓:若果真事不可為,為青雲門千載聲譽計,弟子當決死以赴,絕不容情,並終身不可透漏此事一絲半毫。”

田不易深深看著陸雪琪,末了緩緩點頭,卻是發出一聲長歎,“我雖然不喜水月為人,但卻不能不說,她當真教出了一個好弟子。”

陸雪琪麵無表情,低下了頭,“田師叔你過譽了。”

田不易淡淡道:“青雲門二代弟子裡,人數不下千人,放眼望去,卻又有幾人能擔當此等重任,唉……”

他沉默了一會,繼續道:“你剛才猜的不錯,前些日子在這裡我與之交手鬥法的那個人,正是你掌門師伯道玄。”

陸雪琪雖然早已隱約猜到,但親耳聽得田不易如此說來,身子仍是忍不住為之一震,半晌之後,才低聲道:“那……那掌門師伯他老人家的身體…”

田不易哼了一聲,搖了搖頭,歎道:“他已泥足深陷,難以自拔了。”

陸雪琪默然無語。

田不易頓了一下,接著道:“這中間曲折,說來話長,不過你既然已經知道原委,我也沒什麼好瞞你的了。當日我先是發覺道玄師兄的確有些走火入魔的端倪,這才上了通天峰,結果在祖師祠堂那裡,果然發現他真的……後來就在那祖師祠堂裡,我倆爭鬥了起來。”

陸雪琪在一旁聽著,心中卻是暗暗吃驚,田不易與道玄真人的道行修行,她都是知道的,也是親眼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