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項昌長公子這等無禮,當眾直接辱罵他,武涉斜著睨人的雙眼瞪大,鼻孔張大,怒氣噴吐:
“小兒無禮!我堂堂大楚右諫議大夫,他不過一小小中郎將,膽敢這等語氣對我說話?況且他有什麼可吹的?明明不過就是說服了周殷,什麼時候連英布也說服了?我武涉……”
“報——,大將軍,英布軍也點燃了狼煙,同時吹響號角,開始傾巢而出攻擊漢營,與周殷軍一起,接應霸王騎軍。”
一名兵士飛馳而來,興高采烈將剛自城頭上觀看到的最新軍情稟報給鐘離眛。
院子內頓時一陣死寂,所有將領臣僚都被整個消息給驚呆住了。
大將軍鐘離眛精神陡振,他可是太清楚周殷軍、英布軍反叛劉邦重新歸楚意味著什麼了。這意味著,他們瀕臨崩盤即將麵臨覆滅之危的大楚,終於又緩過了一口氣,原先一片黑暗完全無解的局勢,眼看要柳暗花明起來。
所有的將領、臣僚這時也無儘狂喜湧起,揮舞手臂發出一陣歡呼。
除了武涉。
武涉雖然也驚訝、也驚喜,但想到項昌的話,又氣憤起來,忿忿對鐘離眛道:“大將軍,長公子這般羞辱於我,我非要……”
鐘離眛冷然看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道:“項昌長公子連尚書令都一箭射死了。”
武涉抱怨的話語戛然而止,代之的是一絲驚惶掠過。呆立半響,他一聲低吼,雙眼通紅,舉袖掩麵飛一樣離了院落。
鐘離眛皺眉看了項喜一眼:“真是長公子讓你這等羞辱右諫議,不是你的自作主張?”
項喜歪著脖頸,大刺刺道:“長公子說,有些貨色就是不榨不出油。”說著,他對著武涉的背影又大喊道,“看看那卷布帛,如何說服彭越,長公子有教你。”
鐘離眛大悟,對高冷小郎君田兼道:“你保護著右諫議大夫走一趟彭越軍。知道怎麼做吧?”
田兼躬身拱手,語調沉冷的道:“右諫議大夫要是半途投降劉邦,或者投留彭越軍,就地斬殺。”
鐘離眛滿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