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英布心頭的驕傲,不允許他擊敗項昌這個戰場的雛鳥還要動用第二波衝擊,勝,就要勝得乾脆利索,漂漂亮亮!
心頭惱怒,將注意力全放在了項昌身上,他渾然沒有注意到項昌及身後百騎的戰馬兩側肚腹位置,多了兩個鐵製的怪模怪樣的半圓形小玩意兒,百名騎兵雙腳悄無聲的踩在了裡麵。
“英布!此戰過後,接下來我要與你對戰一場!”在鐘離昧憤怒咆哮聲中,英布帶領的一百騎兵與項昌帶領的一百騎兵,挾裹真身後騰起的滾滾土龍,轟然撞擊在了一起!
操演場瞬間塵土飛揚,狂風飛卷,就聽劇烈的木棍敲擊聲,騎兵的慘叫聲、謾罵聲、叫囂聲,戰馬的嘶鳴聲、轟然倒地聲,接連密集響起,不絕於耳!
鐘離昧等圍觀的眾人,包括項莊在內,都露出緊張神色,那怕操演場塵土飛揚,看不甚清,依舊用力睜大雙眼看去。
英布一馬當先,衝在最前,緊盯著對他衝來的項昌,——項昌揮舞的木棍在他眼裡無疑兒戲,兩馬即將相接時,他木棍靈蛇般探出去,輕輕一抖、一挑,一股巨大暗勁透棍崩去,“啪”的一聲響,就此將項昌砸來的木棍給一舉震的跳飛起來,旋即在雙馬交錯時,猶有餘力的木棍回掃,“嘭”的一聲悶響正中項昌後背!
這還不完,“砰”“砰”“砰”“砰”又是四棍如滾石飛雷般接連抽擊出去,準確命中了緊緊護衛項昌身後的黑施、項喜等四名騎兵的肩頭、胸口、頭顱等部位!
一個錯馬的短暫功夫,將包括項昌在內的五名看上去最凶悍的騎兵給全部命中,英布心頭得意,輕輕一撥前衝的戰馬,像是在冰麵上滑行一樣順溜,輕盈繞了一個最小幅度的半圓,就此調轉馬頭,停在當場,靜靜等待麾下騎兵聚攏過來。
甚至在經過鐘離昧等眾將身前,他還有閒暇揮舞長棍抖了個花,示威之意簡直不能再明顯了。
隻是鐘離昧等諸將明顯沒有一人注意到他的花活兒,全嘴巴微張,臉色訝然,看著英布身後的戰場愣怔呆住!
英布心頭大快,知曉這些家夥是被自己乾脆利落的漂亮衝殺給震懾住了!
在他看來,這一個衝鋒下來,項昌身後一百騎兵能夠還坐在馬上的,絕對不會超過二十個!其中被他敲中的包括項昌在內的五人,這時更全跌落下馬,徒勞掙紮卻爬不起身。
出於對項昌的惱恨,剛才那一棍他可沒有留手,那怕項昌身上穿著鐵甲,也保證夠他好受的。
然而接下來,英布臉上的囂張快意,慢慢凝固了,眼神中的張狂肆意也變成了難以置信!
就見他的身後,飛馬聚攏而來的騎兵居然稀稀拉拉不足二十,其餘八十餘名在前方戰場上躺了一地,伸胳膊蹬腿無助的翻滾哀嚎著。一匹匹倒地的戰馬不住悲嘶著,更多的則是空著馬背四下亂跑。
場麵一塌糊塗。
至於項昌身後,足足有七十多名騎兵依舊完好無損騎在馬上,保持著嚴整隊列,橫著白矛杆,煞氣騰騰看著英布及身後可憐巴巴的那不足二十騎。
“我這是在哪兒?怎麼會這樣?這、這不可能!不可能!”
英布整個人像是墜入了陷坑的猛虎,心頭發出一聲聲無聲的咆哮,特彆看到被他擊中的項昌等四人無一墜馬,儘皆安然無恙騎在馬上,一時間手中的木棍幾乎被他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