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這才開口:“我們攤位隻有魚和西瓜,均可淨化怨氣。交易規則,以物易物。”
聽到扶蘇這話,人群頓時喧鬨起來。
“你說你能淨化怨氣?證明給我們看看!”李煥又跳了出來。
“就是嘛就是嘛。”
“老板,你這樣說我們沒法相信,空口白牙的。”
符椒看著這一張張質疑的臉龐,不由有些著急,尾巴不住地擺動,耳朵也慢慢背向了身後。
對啊,隻有他能看見怨氣,彆人都看不見。而且他還是隻貓,說不了話,不能和其他人溝通。
即使是救了快被怨氣吸乾的亡魂,彆人也可以說不是魚的功勞,怎麼才能取信於人呢?
李承乾一直用餘光關注符椒,見他焦躁不安的樣子,不由歎了口氣,正想站出來說什麼。
就聽扶蘇平靜回應:“我不需要你們相信。”
兩人一貓驚訝地望著扶蘇,卻見他說完這話,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袖,然後風輕雲淡地抬頭笑了笑:“願買,就買。不買,送客。”
符椒耳朵也不背了,尾巴也不掃了,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從衣襟裡冒了出來,跳上了扶蘇的肩,喵喵喵地來回蹭著。
扶蘇抬手摸摸符椒,側臉蹭了蹭對方。
在三人耳中,符椒的喵喵聲沒有實際含義,但充滿了快樂。
劉據和李承乾見此一幕,嘴角也翹了起來。
人群卻炸開了鍋,不明白這人怎麼能如此囂張。
遠離人群的柳意卻笑了出來,確實,人家又不是強買強賣,你愛信不信。
“那老板,你這以物易物怎麼說?”
扶蘇:“並無要求,隻要正當得來。”
人群再次交頭接耳起來,有人按捺不住直接跳了出來:“我要換!”
聚焦了所有人目光的周健排開眾人,來到攤位前:“隻是不知道這個東西能不能換。”
周健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一米九的壯漢,攤位裡的三人一貓都要抬頭看他,他身上黑氣並不多。
隻見他閉眼,手下慢慢出現了一把炒勺。
“哈哈,就是這個了,我活著的時候乾廚師的,一把炒勺在手,那就沒有我炒不出的菜!”
符椒站在扶蘇肩頭,看著這把炒勺,咧了咧嘴:“竟然還是廚子,能變出來鍋嗎,我想吃炸小魚了。”
扶蘇有些無奈:“可換,你會做鍋嗎,可以炸魚。”
周健一愣:“不行,我隻能做炒勺。”
符椒有些失望,隨即又振作起來,算了,炒勺都有了,鍋還會遠嗎,等有了鍋,他就請對方來做一魚十八吃。
扶蘇:“你想換什麼?”
周健:“西瓜,好久沒吃到西瓜了。沒有鍋,做不了魚。”
符椒跳到了櫃台上,閉上眼,爪子下就出現了一個圓滾滾的綠皮大西瓜。
“天哪,竟然是貓造的西瓜!”
“這貓,有點東西。”
“不是成精了吧?”
眾人目光從西瓜上移開,都探究地看著符椒。
符椒可不管這些,他造完西瓜,轉身就跳到了劉據懷裡,被對方塞進了衣襟。
保護貓貓,人人有責!
周健忍不住向符椒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道:“你們這隻貓太牛了!”
扶蘇接過炒勺,將西瓜遞給對方。
人群不由得蠢蠢欲動起來,都緊緊盯著抱著西瓜的周健。
符椒豎起耳朵,這群人不會這麼不要臉明搶吧。
周健卻也不傻,問扶蘇道:“我能在這吃嗎?”
扶蘇頜首,將對方請到了櫃台的側麵。
符椒眼見周健徒手劈開西瓜,吐槽道:“不知道有沒有人換刀,這身體瘦弱點,還開不了西瓜。”
周健吃相豪邁,不少人喉嚨吞咽,說實在的,即使不能淨化怨氣,能吃個瓜也行啊。
符椒看著周健,他身上的怨氣在瓜入喉嚨的那一刻,就消散了。
周健吃完一塊,有些驚訝,看著三人一貓道:“好像是有點不太一樣。”
有人喊道:“有什麼不一樣!”
周健吧嗒兩下嘴:“說不上來,就是有點不一樣,心裡不堵了。”
“有沒有那麼玄乎。”
“你們想知道,自己來換唄。”周健拿起剩下的瓜,一路風卷殘雲。
“喂!老板,我們都造不了東西,怎麼正當獲取東西啊,我要是去搶,你也不知道不是。”
“有道理。”
扶蘇笑了笑,指了指上方:“天知你知。”
“你這老板,說話雲裡霧裡的,真繞。”
李煥眼睛轉了轉,要是能把那隻貓搶來就好了,看起來得好好想個計策。
“喵!”
此起彼伏的貓叫聲響了起來,眾人轉頭一看,隻見隔壁院牆上,不知何時站滿了各類貓咪,虎視眈眈地盯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