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低頭端詳起懷中的貓。
符椒也期待地回看對方,如果二次淨化也有功德,那豈不是離轉世成人又近了一步。
“沒有。”
“?”
符椒很悲傷,胡子都垂下了,這竟然還是一錘子買賣。
李承乾也失去了捉弄人的興味,在兩人醒來後,冷漠道:“滾吧。”
轉身和劉據向一人一貓走來,扶蘇抱著貓,身上又帶著辟邪鱗片,要是靠他們太近,怨氣會被壓製。
吳小和李煥被折磨得夠嗆,負麵情緒一瞬間全都爆發,實在生不如死。
兩人翻身起來,背著裂穀的方向奪命狂奔。
符椒注視著兩人逃命的背影,幸災樂禍:“這下子他們應該會老實做人了。再說頭頂著那玩意,簡直就是過街老鼠的待遇。”
隨即又對著劉據和李承乾道:“你們倆也吃點吧,身上怨氣也不少啊。”
符椒跳到地上,造了個西瓜。李承乾席地而坐,將瓜在地上砸了個縫,徒手掰開遞給劉據一塊:“吃點。”
劉據也不嫌棄,接過瓜直接坐下:“剛才太過匆忙,忘記問永叔是從何處撿的鱗片。”
符椒聞言,眺望這長長的望不到儘頭的裂穀,也走上前去啃了一口瓜:“靠我們自己去找,實在是有點困難。”
扶蘇將鱗片放到手心反複查看:“從沒觀察到辟邪會掉鱗片。”
“鱗片算是他的頭發?神獸也有掉頭發的煩惱?”符椒開始腦補禿頭獅子的形象。
咦,那畫麵太美,他甩了甩頭,扒拉著扶蘇的鞋子道:“給我也看看。”
扶蘇看了看這地,還是坐了下來,將鱗片放在攤開的手心裡,方便符椒撥弄。
“不過此前確實未曾細想,他們把辟邪稱為阿符,我一直認為是福氣的福。不過永叔也未具體描述,說不準是我想多了。”
李承乾也湊過來看了看鱗片,思忖道。
這鱗片觸手生溫,邊緣也不割手,符椒撥了幾下,還挺喜歡。
“這鱗片挺不錯的,你們仨誰揣著唄。以後就算我不在身邊,也不用擔心怨氣了。”
三人互相看了看,李承乾對著劉據道:“要不給他,我覺著以後他應該不清淨。”
扶蘇點點頭,將鱗片遞給了對方。
符椒又轉頭去吃起了瓜:“可以鑽個孔,當項鏈帶著。”
“嗯,以後有機會可以這樣做。”劉據也不推辭,接過鱗片摩挲了兩下,揣進袖子。
“你那過錯值外顯又是怎麼回事啊?”符椒吃完瓜,開始打理皮毛。
劉據撈起符椒:“回去了,路上說。”
在裂穀旁邊談事,壓力挺大的,雖然他們並看不見怨氣。
李承乾起身,拍了拍身後:“是一個認識的判官送的,具體沒多問。”
“咦,沒多問?那你說的什麼功過相抵?”
李承乾毫不心虛:“我瞎說的,否則他們又來找麻煩怎麼辦。功是功,過是過,二者怎可混為一談。”
“那他們做了好事,結果過錯值沒有降低,肯定會反應過來啊?”
“嗬,那就是他們做的好事,還不夠多。”
符椒的沉默震耳欲聾,可以這麼不嚴肅嗎!你小子真得要慶幸自己在地府,沒有投訴機構,否則準告你個虛假宣傳。
“奧,所以被口子吞下去的那人,身上雖然有功德,但還是不能抵他的過錯,因此就下地獄了?”
扶蘇讚同:“應當是如此。且那也不一定為地獄道,也可能是餓鬼道。”
符椒抖了抖,這兩都不是好地方,還是彆問了。
“咦?你那筆墨紙硯好像還在原地擺著,不收回來沒關係嗎?”
李承乾並不放在心上:“隻有我可以用。這麼操心,小心禿了。”
“你才禿!!”
扶蘇看著又掐起來的一人一貓,微笑,又來了。
劉據則一直在考慮著什麼:“符椒,永叔說的離婚,是何意?還有那些人頭頂上奇怪的符號,又是什麼?”
“嗯?”符椒想了想,為三人解釋了一頓阿拉伯數字、離婚、出軌、小三等現代詞彙。
三人聽完,有些沉默。
“怎麼了?”
劉據不禁代入了自身的情況:“這個,按照今世律法,我們可能都要被告上那法庭…”
“咳。”李承乾咳了聲,“那什麼阿拉伯數字和符號還挺方便,值得學習。”
“哈哈哈是啊是啊,後世之人果然神奇。”劉據連連點頭。
你們兩轉移話題的方式,真有夠生硬的,符椒心想。
一行人邊聊天,邊往菜攤的方向走去。符椒聽著,竟然有些犯困,慢慢地眯上了眼睛。
“阿符,你存在之意義,即為鎮壓怨氣,守護地府,因此不可出裂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