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菜攤前,兩人都對此供認不諱,還簽了字。
等俞音說完,那份記錄從她手中飄起,自動釘在了牆壁上。
同時俞音感覺有什麼在推著自己,想了想,她從容地走了出來。
眾人盯著房子,發現除此之外,屋子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啊?就這?”
“很迷惑,每當我覺得這是在搞迷信,但抬頭看到牆上的徽章,就會清醒。”
“不懂啊。俞音,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王善真和裘靈也在裡麵不知所措,他們本以為會有驚心動魄的事請發生,沒想到如此平淡。
俞音卻暫時沒有回答,走出來後,站在劉據身邊,也看著木屋。
裡頭的王善真緩過了神,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可真蠢,這破房子怎麼能困住我?”
本想直接闖出去,想了想,他不懷好意地對俞音笑了笑,直接走到角落盤腿坐了下來。
“我真是謝謝你們,還給我找了個避難所。等我想出去了,第一個就去找你 。”
大家都明白他指的人是俞音,劉據側頭看了看俞音臉色,卻見她滿臉平靜,一點沒將這話放心上。
“近期不如待在菜攤?”
劉據對俞音誠摯的提出建議。
俞音笑了笑:“謝謝。”
便繼續轉頭注視著屋子。
裘靈卻沒有王善真那麼淡定,她定定地在原地站了會,心慌不已。雖然沒有王善真判的時間久,但還是因為“入戶盜竊”,被判了拘役一月。
可是地府沒有時間,她怎麼知道在裡頭關了一個月還是一年?
不行,她一定要走,說不準,她一出去就可以投胎了呢?
肯定好過在這裡被當猴看。
眾人就見她突然發了瘋似衝向外麵,嚇得嘩地往後仰。
“媽呀,她要衝出來了!”
沒想到砰一聲巨響,裘靈好像撞到了鐵板。
她下意識抬手捂著額頭,踉踉蹌蹌地往後退。
不少人拍拍胸口,有些後怕。
“嚇死我了!”
“我也是,哇,她好凶啊,我都不懷疑,她衝出來是想把我們都鯊了。”
“哈哈出不來吧!開玩笑,也不瞧瞧上頭掛的是什麼。”
王善真看著淡定自若,但一直密切關注著裘靈的動向。看到這一幕,他也瞬間慌了神,跳起來就往外衝。
可還是一樣,不論他換了什麼姿勢,找了什麼角度,都衝不出這透明房子。
隻能頹喪著癱坐了下來。
俞音想了想,問扶蘇道:“你好,我可以用瓷器跟你換鬨鐘嗎?”
扶蘇明晰了對方意思,將懷中的兩個鬨鐘遞給她。
“謝了。”
鬨鐘果然可以過牆,俞音對兩人道:“喏,這個是鬨鐘,對標的是人世時間,你們一人一個拿著看吧,對出來的日子也好心裡有數。”
裘靈趕忙過來抓起鬨鐘,退到牆角,珍惜地確認了一遍又一遍,心總算定了下來。
王善真卻暴怒著試圖踩碎鬨鐘,臨下腳又遲疑,還是抱著鬨鐘退到了一邊。
麵對人群,俞音淡淡道:“遵紀守法,好好做人。”
轉身盯著符椒,對扶蘇三人道:“一邊聊聊?”
扶蘇頜首,劉據抱著貓歎了口氣,李承乾倒是坦然,三人一貓便跟著離開了。
留下一群被刷新了三觀的亡魂,在原地呆愣。
離開人群,俞音停了下來,沒說話,先頓下身,用手在地上畫了個徽章。
三人一貓低頭看著,發現正是剛才牆上那一枚。
不過她畫完後,無事發生。
俞音起身,了然道:“果然不行。這個徽章是符椒畫的?”
看著與自己對視的瘦削女生,符椒絲毫不心虛,定定地回視。
三人不答。
看了一會,俞音率先移開了視線。
也沒有繼續追問,隻是道:“以後若還有這樣的事,可以來找我。”
“剛才的鬨鐘,可以換兩套瓷器,具體想要什麼樣的?”
扶蘇想了想,問道:“什麼樣式都行吧?”
劉據和李承乾點頭,表示不在乎。
“可以,那我後續做好了,給你們送菜攤來。”
扶蘇禮貌回應:“多謝。”
俞音擺擺手,就回去找文雅雅了。
見她走遠,劉據立刻將符椒舉了起來:“符椒,那徽章真是你畫的?”
“喵嗚!不舒服!”
李承乾默默伸出兩隻手,墊在了符椒爪下。
隻要後腿不懸空,什麼姿勢都可以,符椒滿意。
他保持著這副姿態:“對啊,我可是為地府安全做了貢獻呢,以後想要乾壞事的人,肯定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