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那方形的凸起為什麼還隔著褲子啊,捏起來像是某種搭扣。
我愈發感覺納悶。
“這什麼東西啊,你不會隨身帶炸彈還是武器吧?”
我問。
“鬆開手。”李默語氣陰沉,“陳之微,你以為——”
我捏了捏方形的硬塊,聽見很輕的一聲“哢嚓”,他的話音也陡然頓住。
……草,這不會是什麼裝備吧?我僵硬地抬頭看李默,卻看見李默氣得發笑,伸出兩根手推我的腦袋,“還不鬆手!那是襯衫夾!”
我愣愣地鬆手,好幾秒,才道:“看著也不是夾子啊?”
李默氣無語了,斜睨了我一眼。
偏偏這時,許琉灰端著菜出了廚房,他看了眼我們之間的距離,先是蹙眉,卻又轉瞬掛上了笑。他道:“洗洗手準備吃飯吧。”
許琉灰朝著我招招手,“過來,先把牛奶喝了再去洗手。”
我老老實實過去。
李默沒說話,起身走出了會客室。
我喝完了牛奶後,皺著臉飛奔去洗手間洗手,和出來的李默正正擦肩。
李默剛到餐廳,便看見許琉灰在給水果插牙簽,棕色的頭發落在臉頰,表情
() 祥和。他抬頭看過來,話音淡淡,“你就這樣陪著她鬨?”
李默挑眉,“你應該先問她剛剛做了什麼?”
“她年紀小。”許琉灰扯了下唇,唇角牽出微笑,“但你是個成熟的人了,我覺得,你不應該任由她鬨。”
李默也笑了下,道:“是麼?”
他尚未說什麼,她的腳步聲便已接近了。
這一頓飯吃得很慢,因為都在閒聊,當然,更多時候李默和許琉灰在閒聊。
我什麼也不敢說,隻是看著天色越來越暗,內心越發興奮,連東西都沒吃幾口。
終於,終於,我終於要開新地圖了!
老天爺啊,我真的快被許琉灰養死了,快讓我去上班!
……不對,上班前還得應付季時川。
煩死了,應付季時川前還得找借口支開李默。
不對,到時候他送我到新住所,我讓季時川接我也一樣誒!
我暗暗想著。
一頓飯終於結束,天色全然浸染成墨,隱隱約約的雷聲也響起。
許琉灰放下刀叉,看向李默,“我現在帶她上去收拾行李,你稍等下。”
李默靠在椅背上,眼鏡放在一邊,垂著金眸,沒說話。
許琉灰帶著我上了樓,房間門剛一打開,小山似的行李堆在了麵前。我仰望著行李,心中有了些惆悵,許琉灰在我身後也歎了口氣,“李默應該帶幾個人來的。”
我也點頭,“是啊,這麼多。”
我剛說完那話,窗外雷聲轟鳴,雨水淅淅瀝瀝落下,窗邊灑落不少雨水。
不對,現在還得保持人設。
我立刻往後退了一步,靠近了許琉灰,咬住了唇。
許琉灰伸出手臂攬住我的背部輕拍,“沒事沒事,不用怕。”
我話音顫動,“我、我……我一會兒就好了,沒事的許老師。”
“我知道的,不怕,先坐一會兒好不好?”
許琉灰攬著我的肩膀,將我扶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我瑟縮了好一會兒,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正要抬頭。
“砰——”
房間門被合上。
我:“……”
等下,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疑惑地看著許琉灰,卻見許琉灰手裡握著毯子,朝我走來。
下一秒,他將毯子披在了我身上,坐在我旁邊繼續拍著我。
我:“……沒、沒事了許老師。”
我說道。
許琉灰卻將我摟得更緊了,“害怕也沒關係,害怕的話,就好好休息吧。”
我張了張嘴,用著故作堅強眼含熱淚的堅毅表情,“沒事的,我們趕緊收拾吧,李默叔叔還在下麵等著呢!”
“他醉了。”許琉灰話音很輕,“剛剛我上樓的時候才想起來,他好像不太適應某些水果,今天的飯菜裡,剛好用了它們做調味。”
我:“……”
不不不,
你絕對是故意的!
不是,
你這是乾啥啊!不會想和我打個分手泡吧!
等下,也不是不行?不不不,還有季時川,哎唷我服了,季時川你壞我大事!
我依然又推拒著許琉灰,卻感覺到他幾乎將我抱在了懷裡,手一下下地撫摸著我的背,
“不要怕,我在這裡,我在的。”
許琉灰道。
尼瑪,這害怕打雷的人設也太礙事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我推著許琉灰,故作堅強又故作無助,“老師,距離太近了,不太合——”
許琉灰摟住我的腰,臉頰貼著我的臉,臉上的熱意浸染在我的臉頰上。
“你是我的孩子,怎麼會不合適呢?”許琉灰的語氣瞬間溫柔下來,“唯一不合適的是,你總是這樣想離開我,真讓我覺得難過。”
完、完蛋。
我上當了。
他媽的,這個崽種,是打算今晚留住我啊!
因為我感覺到,我的臉頰愈發的熱起來了,四肢有些無力。
許琉灰將我攔腰抱起,他低頭看著我,逆光之下表情晦暗,隻有話音依然溫柔。他輕聲道:“好孩子,害怕也沒關係的,咬住我的脖頸也沒關係。”
他說到最後,幾乎再次想要笑出來。
許琉灰曾經想過,如果他有孩子,他一定要將全世界的愛都給孩子。
無論是什麼樣的愛,他都可以給。
她現在渴望的愛,不過是alpha對omega的渴求,那種渴求不過是最低賤的出於生/理/欲/望的渴求。如果她誤以為這種渴求是愛的話,那以後一定會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