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章(1 / 2)

頂級老實人 叫我蘇三少 14333 字 9個月前

季時川最終將我和喀左爾送到了卡爾璐酒店,而非是他自己的公派公寓,原因很簡單,他要去他的同僚們開會商量部分策略。

不過此刻我也不算十分擔心,因為江森以及李默派了安保過來,目前為止他們看起來很專業的在我房間裡,以及周圍的房間裡都布置了人手和各種警報裝置。

喀左爾坐在床上,過分白皙的肌膚與白發還有那冷漠的眼神讓他看起來像是在掛機的npc。

季時川一麵打著電話一麵看著他們動作,電話打完時,他沒忍住道:“我有點像監督他們裝修的男主——”

“彆說了。”我打斷他,又道:“我覺得這話到江森或者李默的耳朵裡倒黴的還是我。”

季時川抿住了嘴,兩手抱著手臂,走了幾步,又道:“你真要和他們過一輩子啊?!”

我:“……你能不能彆戲癮大發了,你不是要開會嗎,趕緊去吧。我知道的都和你說了,就靠你了。”

季時川深呼一口氣,道:“你最好彆指望監察官聯盟。目前除了江森手裡證實了馬基尼和摩甘比合作的錄音是證據外什麼都沒有,我們開會也不一定能開出什麼。你不如指望斐瑞給你透露點什麼。”

我睜大了眼睛,感覺有些好笑,“他樂不思鼠著呢,再說了,人家現在掙著大錢,有什麼必要讓我破壞計劃。”

季時川垂下眼睛,笑了下,“也不一定,我抽空和他見一麵吧。不過,我還是更推薦你用愛喚醒他,你懂吧,愛能治愈一切的電影,用眼淚和吻救活一個人之類的。”

“就算我真要用愛,你也得看看還有多少時間吧?兩天後就是輪換會議了,滿打滿算我從明天早上起掛個我愛他的牌子去追他也追不到啊!”我一聽這個就頭疼,又想起了一件事,望著季時川道:“你說,要不然把這個事捅給李默和江森?他們肯定有辦法吧?”

季時川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那邪魅的眼神讓他看起來像是從油桶裡撈起來似的,“有趣。”

我:“……彆露出這個死樣,你說話啊。”

季時川聳肩,嚴肅了下神色,道:“可以,但不是現在,而且最好排除李默。”

我蹙眉,“為什麼?”

“江森,他是個混蛋天龍人,但他有那麼一點理想。李默,”季時川凝著我,黑灰的眼睛裡有著深沉,但轉瞬即逝,“我不知道他在你麵前是什麼樣子的,但他沒有理想,他隻想貪婪地吞吃一切財富與權力。”

我道:“不妨把話講得更明白一點。”

季時川笑眯眯起來,“一個想當明君,一個想當昏君背後的攝政王。”

我又道:“那請問明君朋友與攝政王老板哪個身份性價比更高?”

季時川道:“我個人比較推薦明君朋友,親測好用就是容易讓下等人破防。順便一提,其實我們監察官聯盟的組長似乎挺喜歡你的。”

我有些沒懂他的意思,他扶著腦袋,又望了眼還在發呆的喀左爾,走過來攬

著我的肩膀往外走。走了幾步後,他小聲道:“如果監察官聯盟確定就馬基尼黑幕的事進行調查,你會與我們簽一個協議加入調查。能推進調查的話,或許之後你會得到監察官聯盟頒發的榮譽監察官頭銜,屆時你會享受與監察官同等的權力。”()

怎麼我又要升官了是嗎?我想了想,很憋屈道:可我一路高升又一路倒黴啊!升官升官白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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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川道:“這隻是監察官聯盟開出的價碼,到時候中心法院還會再給你升一波,估計連捕真都要跪著跟你道歉求你接受采訪咯。算了,不給你畫餅了,我要去開會了。”

他拍了下我的肩膀,又道:“啊,喀左爾,我要帶走跟我們一起開會。晚上給你送回來。”

我擺手,“你直接送他回教會得了。”

“你怎麼感覺消極了很多。”季時川突然這麼說,他望著我,“在車上的時候你還一副子要大乾一場的樣子,現在你又說靠監察官聯盟,又突然想把到手的好機會推出去,又要把喀左爾送回去,又不想接觸斐瑞,怎麼你想當甩手掌櫃嗎?”

我道:“我就是興致下來了,突然覺得好沒勁,又想跑路了。”

季時川張了張嘴,最終沒說什麼,隻是將喀左爾帶走了。

喀左爾看起來並不是很情願,卻也隻是看著我沉默了會兒才走。

我爬到床上,刨進被窩,捂著腦袋閉上眼。我其實也不是突然覺得沒勁,突然消極的,隻是繃著神經到現在,驟然鬆弛下來隻覺得厭倦。

*

暖融融的日光照耀在高高的摩甘比大樓上,大樓內部,來往的職員腳步匆忙。漂亮寬闊的藍色電梯橫亙在內部,JIN在眾人的擁護之中進入了升降梯,臉上帶著些困倦。

JIN因一次暗殺導致的身體破敗後,便格外容易困倦,這是摩甘比內部人都清楚的事。對於他會議的遲到,他們也習以為常,不過今天是特例。今天是三大財團一起召開的會議,斐瑞與翼世的人此刻都已到達了會議室,JIN的缺席便顯得格外顯眼。可惜下屬們並不敢多說什麼,隻有ROY輕聲彙報了當前的狀況。

“她挾持了教會未來的教皇喀左爾離開了教會,目前馬基尼那邊傳來消息,表示不滿。同時,我們這邊調查到,監察官聯盟的幾名人緊急召開了一場會議,並未泄露出任何消息。”

散發著熒熒藍光的玻璃電梯從這座明亮的集團大樓上升起,橘紅色的落日揮灑下來如鮮血一般的光芒,連JIN有些蒼白的臉都在這映照下有了幾分動人。

他笑了下,“那控製室那邊的情況呢?”

“已經全部建成,就在場地內部,我們去檢查過了,沒有問題。”ROY頓了下,又道:“不過唐德那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我們去驗收時,他們有派人監視我們。”

“那是翼世做得不夠好吧,讓唐德覺得他們沒有儘力幫他們才會讓他們生疑。”JIN垂下眼眸,話音卻有了些譏誚,“我就說過了,這種欲求不滿的beta都喜歡發神經,以前

() 搶孩子現在養孩子,人生真是有滋有味。”()

ROY笑了下,終端亮了起來,他看了眼後又道:設計圖文件已經傳輸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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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時,電梯門打開了。

JIN點頭,“等會兒發給卡爾璐吧,不過,給卡爾璐的文件做點手腳。以防萬一。”

ROY蹙眉,道:“目前為止,他似乎已經完全和陳——”

JIN望了他一眼,他頓住話音,低聲道:“已經完全和她沒有聯係了,如果他事後察覺文件不對,恐怕會借機發難。”

“這段關係根本不是斐瑞說了算的。”JIN慢慢笑起來,他又道:“而且,她既然能從教會裡逃出,監察官聯盟又突然召開了會議,你覺得她猜到了多少?”

他沒有等ROY說話,就道:“全部。”

“她會做什麼我用腳指頭想都能猜到。”JIN將冰冷的手塞進口袋裡,又將尖尖的下頜也埋進領子裡,眼睛裡又有了些困倦,“不知道到時候,她有沒有力氣哭。”

他的腳步很緩慢,慢悠悠地走在走廊之中,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時,JIN看見了那金發的青年。他笑意溫和,穿著得體,藍色的眼睛裡澄澈漂亮。

很淡的茶花信息素從空氣中湧入JIN的鼻間,他扯了下唇,凝著斐瑞,笑了下。他又湊近了些,伸出手,“抱歉,我的身體一直不太好,最近剛動完手術,所以前些時間一直是線上會議。我是JIN,你也可以叫我……陳僅。”

他們在之前從未見過麵,即便是談合作,簽文件,也更多時候是JIN以語音的方式談的。如今見麵,斐瑞卻在一瞬間感覺到了心臟縮緊,那是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可這也隻是一瞬,斐瑞握住他的手,微笑,“我應該不用自我介紹了吧,JIN先生。”

“不用。”JIN眼睛彎了彎,又咳嗽起來,蒼白的臉上有了淡淡的紅,“你很漂亮,看一眼就能記得住。”他又笑道:“不知道斐瑞先生是否有婚約?”

斐瑞怔了幾秒,臉上仍然是微笑,他的手指在口袋裡動了下。很快的,他露出了愉悅的笑容,並不將這冒犯當做什麼,隻是道:“很感謝你的誇獎,但我覺得,或許更專業一點對我們的合作更好。JIN先生。”

JIN挑起眉頭,睜大了眼,顯出了誠摯的無措來,道:“抱歉,是我冒犯了你嗎?我可能是生病太久了,很少見到人,所以有些拿捏不住交流的分寸。”

他的黑眸裡有著些認真,凝著斐瑞,薄唇勾出了個有些呆的笑,“對不起。”

斐瑞的呼吸重了些,他的眼睛眯了下,又道:“JIN先生,還是開始正題吧。”他感覺到JIN身上的細微惡意,那種惡意隱藏那雙和她有些相似的,總顯得有些無辜憂鬱的眼睛裡。

他意識到時,按了下口袋裡的控製器。很快的,那種充盈輕鬆的情緒將他的小小不悅掃光,連帶著因為想起了不該想起的人時的負麵也情緒也驅趕離開,一種令他覺得舒適的,淺淡的,又讓他有著對生活

() 的期待與向往的愉快侵占他的思緒。這足夠讓他應付這些沒完沒了的會議,沒完沒了的采訪,沒完沒了的事務。他的人生充足而真實,向上而積極。

他是優秀的總裁,優秀的omega,優秀的合作夥伴。

當這場會議即將結束時,天空已被染成了有些肮臟的鉛灰色,他跟隨著安保在摩甘比現任總裁——jin的護送下走到了一樓大堂。離去時,他們以象征友好的握手結束了會麵,隻是JIN並沒有迅速鬆開手。他黑色的眼睛像是在審視,又像是欣賞,從頭到尾地凝視著斐瑞。

JIN道:“為了保證我們的合作,我想要確定,您和那位陳秘書長現在沒有聯係了,是嗎?”

斐瑞的手指顫了一秒或者兩秒,藍色的如同寶石的眼睛在此刻的光影下有了陰翳。但那時間太短,更深的情緒尚未上湧,他便感到了一種平靜而寧和的舒適。那種舒適令他輕鬆地完成了答話。

“沒有。不過我並不想參與你們的圍獵。”斐瑞眼睛彎了彎,又道:“輪換會議前,你們能解決掉吧?我聽說她今天又逃過一劫。”

JIN鬆開了手,也笑,“那就好。”

他這才鬆開手,目送著斐瑞遠去,一陣微冷的風吹過,他咳嗽了起來。

ROY低聲道:“是不是術後適應還有些問題?需要我叫醫生——”

“沒事。”JIN一麵擺手,咳嗽卻仍然沒有停,眼中有了些淡淡的霧水,“輪換的時刻就要到了,我可以忍。”

他扯了唇,呼吸越發沉重了些,又垂下了眼睛往電梯裡走。

下屬與安保靜默地跟在他身後。

夜色慢慢沉了下來,室內的燈光亮起,暖融融的燈光逐漸變冷,大堂也愈發明亮。

玻璃電梯一路高升,JIN得以俯瞰著一城城區的景色。電梯越升越高,街道上的行人甚至是公司裡的職員也越來越小,小得像是螻蟻。

JIN想到了什麼似的,話音含了些譏誚,“爬得再高又有什麼用呢?”

ROY附耳過去,聽他的吩咐。可JIN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仰著頭,感覺到血液在血管裡流淌時的鼓動。

*

天氣有些冷了,我恍惚中醒來過幾次,可試圖起身時,便立刻感覺到寒冷。於是我隻能又鑽進被窩裡睡去,在這樣斷續的睡眠之中,夢也是斷斷續續的,都是些過去的事。

或者說,都是關於陳行謹的事。

在六城和家的傭人房住時,在我還更小,小得還會老老實實完整老師布置的作業時,陳行謹經常來我房間。那是個床靠著衣櫃,衣櫃靠著書桌,書桌前對著窗,窗外是高高的灌木叢的房間。

我寫作業時,他就會躺在我床上看書。他大我幾歲,身量卻高很多,蜷縮小床上時,兩條腿就會擠著我的椅背。他明明在看書,但隻要我支著臉發呆,他就會用腳頂住椅子踢一下讓我回神。

次數多了之後我也很煩,直接一躍而起,踩著椅子跳上床抱著他的手就咬。但那次反抗

讓我很挫敗,因為陳行謹就任由我咬,就算咬出了血,他也隻是握著書看我。

我鬆開滿是鮮血的嘴時,他說他有傳染病,會通過血液傳染那種,並且告訴我我會渾身瘙癢到處是包還會流血。那件事給我帶來了極大的傷害,具體的已不敢再回想,可惜夢境強迫我回顧我以淚洗麵的那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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