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逾神情倦懶,半靠在沙發上刷手機,聞言瞥向林晚鳶:“咱媽?”
“對啊!我注定要成為你的嫂子!”
林晚鳶喜歡原主他哥,這不是秘密。之前為了追原主大哥,林晚鳶經常找原主幫忙,一來二去兩人就熟了。
但宿逾跟她不熟,林晚鳶卻不在意他的態度:“你這麼關心他為什麼不自己去送?”
宿逾沒有說話。
關心談不上,要不是小白說宋拂在禮堂當接待員他還不知道。
而且在他去之前小白已經觀察很久了,本來以為宋拂會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結果這人硬是強撐著站在那,他要是再不過去,這人估計要把自己站暈。
宋拂是他的任務對象,而且也是因為他才會發燒,所以他不可能真的不管。
見宿逾沉默不言,林晚鳶還想再八卦幾句,這時有人扛著攝像機進來了。
來人禮貌地跟幾位老人打招呼,“幾位老師,我們需要拍一些素材發在官博上。”
“好。”
拍了幾張後,其中一個人突然看向沙發上的宿逾和林晚鳶:“小逾,鳶鳶你倆也來拍一張!”
林晚鳶正要拒絕,轉頭看見宿逾已經起身朝那邊走過去了。
她詫異地跟上去。
——
片刻後,禮堂裡的比賽正式開始。
暖色聚光燈打在舞台中央,選手端坐在鋼琴前,悅耳動聽的琴音環繞。
觀眾席上一片寂靜,皆在仔細聆聽曲目。
但網上卻很熱鬨。
本次比賽全程直播,本來大部分人是衝著那位當紅藝人來的,可比賽剛一開始就冒出許多彆的彈幕。
[我就來看看熱搜上爆料的某位宿姓少爺。]
[那得去會所看啊,人家現在指不定還在美人窩裡呢!]
[等會看看他缺沒缺席不就知道了!]
[睡個會所小姐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啊。]
[就是,玩得花怎麼了,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的。]
此時熱搜上正掛著一個關於宿逾的爆料。
上麵放出一段從昨晚十點過到今天下午兩點十五的倍速監控視頻,以及幾張宿逾把一個人拖進房間的背影照片。
這件事沒有涉及到法律,隻是道德有損,網絡上隻有小部分人吵得不可開交,直到另一個詞條空降熱搜——
#會所當事人 沈小姐#
點進詞條,裡麵是一位沈小姐的控訴書。
說自己隻是會所的服務員,隻負責給會所客房裡的貴客送餐,昨晚她正在工作時突然被冒出來的宿姓少爺拖進了房間,並被強行喂藥。
隨即又貼出幾張帶有淤青的照片。
這件事瞬間被點爆,網上罵聲也越來越多。
[這個姑娘也太慘了吧!]
[這不是強*和虐*嗎?真惡心啊,就這種人還參加鋼琴比賽,他配嗎?]
[你們看她身上的傷,這什麼少爺也太不是東西了!]
直播間湧入許多人,彈幕上更是罵聲一片,有人甚至開始人肉這位宿姓選手。
與此同時,夜咲會所的某個套房內。
沈可跪在地上脊背緊繃,手裡緊緊攥著手機,嘴唇發抖:“顧…顧少,我…我已經按要求發了,求求您…放過我……”
房裡死寂無聲,每一秒對沈可來說都像行走在刀尖上,難捱又驚恐。
倚靠在沙發上的青年垂下視線,用夾著煙的那隻手鉗住沈可的下顎,猛地抬起她的臉。
沈可對上一雙帶著明媚笑意的桃花眼。
“沈小姐,彆怕。”顧談眯了眯眼,極其享受地看著沈可極度恐懼的模樣:“先解釋一下,昨晚你為什麼沒跟宿逾進去?”
沈可瞳孔驟縮,忍著劇痛的下顎,都沒注意到與臉隻有分毫之距的炙熱煙頭:“我…我……”
顧談撇開手,重新靠在沙發上,帶笑的目光掃過一旁染血的短鞭:“彆著急,慢慢說。”
沈可察覺到他的目光,冷汗順著蒼白的臉頰往下流:“我…我昨天去的時候看…看見宿少把另一個人拖進房裡了,我去敲門…但是他…他沒給我開…”
“那個人是誰?”
“我…我沒看見臉,但是我看見那人穿著會所服務員的製服…”
顧談眉頭微蹙,桃花眼中劃過一抹冷意。
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昨晚跟宿逾開房的不是他安排的人,可在那三人給他發完照片和視頻後,會所昨晚的監控莫名其妙沒了。
他今天的目的不僅是要讓宿逾名聲掃地,還要拉下宿家的公司,不然他家老頭子還是會把那個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子接回來!所以這次計劃絕不能出現差錯!
“嘴巴閉緊點,滾吧。”
沈可目光一亮,連連點頭:“是是!”
然後劫後餘生般衝出客房。
顧談想了想,給會所經理撥了個電話,兩人溝通許久都沒找到昨晚那個服務員。
夜咲會所的服務員不管男女都是一樣的製服,當時他收到照片後沒仔細看,現在才發現照片上那人的背影根本不像女生。
顧談氣得直接砸了手機,心底莫名竄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而此時網上輿論再次達到高潮——
原本二十位參賽選手需要依次上台表演,可在六號選手表演完後直接跳到了八號選手。
[好家夥,果然沒來!那個爆料的監控視頻是真的!]
[我的天,從那個視頻看,這兩個人從昨晚到今天下午兩點過都沒出來!]
[那沈小姐怎麼發的微博?]
[說不定是偷偷發的呢?這是不是得報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