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2)

“現在咒術界的特級術師,包括我在內有五人,而一級術師則有十九人。”白石澪第一次向宿儺講解目前咒術界的情況。

她感受著宿儺身上的咒力強度,道:“而你目前的實力,大約在一級術師的水平。”

僅僅接受了咒術訓練兩個月的時間,便達到了一級的水準,以及不同於彆的咒術師那強大的肉|體爆發力,若是少年一直這樣成長下去,白石澪心裡很清楚,他很快便會成為咒術界最強的一員。

更何況宿儺是世界意識唯一提出的任務對象,他的身上有很多不確定性,正如渡邊律所說,將來她是否能壓製住他,尚且是未知之數。

“當代的最強咒術師名為禪院朔,是禪院家家主,而最強詛咒師名為羂索,詭異的手段很多。”

聽到這裡,宿儺掃了眼黑煙,挑眉,嘴邊勾出一抹血腥的笑意,“是那家夥傷的你?”

白石澪沒有回答,而是注視著他道:“咒術界的最高掌事人是禦三家的長老,對於殺了人的詛咒師,他們隻有一個態度,那便是傾儘咒術界之力追殺那人。”

宿儺沒有理會白石澪話語中的提醒,他嗤笑一聲,“無聊的咒術界,竟然不是以實力說話。”

說罷,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轉而看向白石澪,饒有興味的問:“那相比咒術界的兩個最強,你的實力如何?”

“我們三人實力相當,但很多時候實力不能代表一切。”她示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頭腦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而羂索在智慧方麵恐怕是我們三人當中最好的一位。”

“宿儺。”白石澪神色認真的看著眼前少年,“我與你說這些的原因隻有一個,咒術界遠比你想像的還要複雜危險,實力並不能代表一切,即便是我與禪院朔,也不是隨心所欲的。”

她頓了頓,說出讓宿儺心神不穩的話語,“我隻希望你平安。”

宿儺怔忡的看著少女真摯而溫暖的笑容,長年冰冷的內心似乎有什麼暖流淌過,他垂眸,遮住眼裡的洶湧,而後把大手輕輕搭在少女的頭上,毫不留情的用力揉了揉。

他譏笑,帶著睥睨天地的少年狂妄,“當然,除了你之外,你以為還有誰能夠傷到我。”

“不過嘛。”宿儺懶洋洋的掀起眼簾,赤眸認真的注視著白石澪,眼底深沉灼熱的少年情感幾乎要滿滿的溢出來。

“我向你保證,一定會平平安安的來到你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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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場廝殺,血液飛濺,整個天空仿佛籠罩了一層陰影。

這次士兵們對戰的是一群倭寇,他們常年四處搶掠、殺人,身上的血腥味比久經戰場的士兵還要濃重,不僅如此,因為倭宼那拚死的勁與強大的武力,讓很多士兵都狼狽接招、節節敗退。

這一次的敵人,遠比他們之前遇見的還要強大數倍。

羂索站在戰場的高處,冷淡的看著下方的人間慘狀,他留意著因恐懼與憤怒等負麵情緒而漸漸滋生的咒靈,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致的對身邊人道:“果然從戰場中誕生的咒靈就是不同凡響,即便隻是剛剛成形,但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那強大的咒力。”

“畢竟是生死廝殺,那情感強度不是其他地方的咒靈可以比媲的。”男人轉頭看向羂索,“您是想要培養這些咒靈嗎?”

“對啊。”羂索攤手,無奈苦笑,“誰叫白石那個小丫頭把我養著的咒靈都給祓除了,現在我的手裡可沒有存貨啊。”

男人看了羂索好一會,然後緩緩問道:“你認為她會阻礙到我們的大義?”

羂索收起了麵上笑容,在背光之下,麵無表情的男人顯得異常可怕。

“這個問題,你心裡不是很清楚嗎?”最強詛咒師攏了攏手,慢吞吞的道,“那可是個不輸於我與朔的咒術師。”

“這還真是。”羂索神色冰冷,“一個讓人猝不及防的意外。”

男人默不吭聲的站在羂索身後,與他一同看著下方的戰場形勢。

“嗯?”

這時,羂索似乎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物,他眯了眯眼,注視著下麵大殺四方的赤眸少年。

即便對方是讓士兵深感棘手的敵人,但在這個猶如戰場鬼神的少年麵前,他們卻毫無掙紮之力,見一個照麵,便被少年利落的砍去腦袋,失去腦袋的身體沉沉墜落地麵。

漸漸的,在少年鬼神的所經之處,昔日凶殘成性的倭寇們紛紛退讓,像是看到了什麼極至可怕的存在,讓他們本能的驚懼不已。

最終,士兵們險勝於倭寇,即便勝利,卻也是傷亡慘重,他們疲倦的立於原地,卻再也沒有追擊的力氣。

“那個少年,是咒術師,不——”羂索意義不明的一笑,“是詛咒師,不過看來他並不會利用咒術的力量殺人,所以剛才觀察了好一會才發現他的身份。”

“身為士兵的咒術師啊......從未見過這種配搭呢。”羂索轉頭看向男人,笑著道:“要不要推他一把呢?”

“說不定能夠多一名詛咒師同伴。”

......

宿儺漠不在意的揩去臉上血跡,他看著剛死於他手下的男人,臉上神色冰冷得讓人心驚,仿若鬼神臨世,身邊士兵皆不由自主的後退,留出了一片空地給這個可怕的少年。

“喂,喂,神崎,你怎麼了!”不遠處傳來了士兵的驚叫聲。

在聽見這聲音的瞬間,宿儺便頓住了身形,隨後轉身,有力的手臂重重撥開擋路的士兵,幾個大步便來到了正被幾個人圍住的神崎楓處。

被宿儺撥開,一個重心不穩跌倒在地上的男人憤怒的抬起頭來,正要對推倒他的人一陣辱罵,卻在看見那個讓他驚懼的背影時霎地收住了聲,默默的自己爬了起來。

宿儺淡淡垂眸,看著眼前這刺目的一幕。

昔日開朗的陽光少年正奄奄一息的仰躺在地上,身上有著數不清的傷口,然而最嚴重的,當屬那穿透了胸膛的致命傷,透過那血肉模糊的洞口,仿佛還能看見洞下的沙地。

少年的鼻息漸漸虛弱,在場的數人都沒有請來軍醫,因為他們知道,這樣的傷勢就算軍醫來了也不管用,誰也救不了他。

除非有神跡出現。

宿儺緘默的看著神崎楓,戰前少年那耀目的笑靨仿佛還在湧現眼前,他攥了攥手,幾個大步便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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