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烈之後(七)(2 / 2)

瑤華不假思索道:“我們訂了親,皇上親賜的。”

原來隻是因為兩人訂了親,休戚相關,一損俱損,這才把他撈回來待他如此好麼。

雲容不清楚為什麼聽到這句話心裡有種空落落的感覺,語氣也不可控的尖刻起來,“那姑娘是隻對定親的人好嗎,那我家道中落,說上來,現在的雲容是做不得江二小姐的未來夫婿的。”

“公子這是怎麼了?我待公子,自然不是隻是因為訂了親。”瑤華毫不猶疑地說。

雲容聞言一滯,“那……是?”

瑤華垂目,也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我隻是因為那個人是你……”

她的聲音細微,但還是被豎起耳朵的雲容捕捉到了,他還沒來得及狂喜,瑤華又說:“近日我可能不能常來了,公子還切記保養好身子。”到底還是個女子,如此表白心跡,還是羞人的,說完還不等雲容回應,逃跑似的走了。

雲容抬眼隻看清了還未消失在院門前的那一截素色裙擺,隻好問院裡的江平:“江姑娘最近可是有事?”

江平知道主子對雲容感情不一般,解釋道:“並未聽說姑娘有何要緊事,可能是姑娘到底是個女子,頻繁出府也是不好。”

這個時代的待嫁女子,多半都呆在府上繡嫁衣,鮮少有出門的。

明明該是嬌羞地在府裡待嫁的姑娘,現在卻整日勞神,雲容生出挫敗感來。

雲容遠遠眺望著瑤華下山的背影直至消失,眼中露出了不同以往的野望。

……

近日,永昌伯府放出府上的嫡出二小姐家中禮佛,為宮中貴妃祈福的消息,京城一片嘩然,有人可憐唏噓瑤華的,也有人認為永昌伯過於心狠的。但是更多的,則是認為永昌伯府過於剛直,居然能舍得下一個嫡女來保全名聲。

其實,對於禮佛這件事瑤華是喜聞樂見的,隻是她爹、娘還有親哥的憐惜的眼神有些受不住。

伯夫人曾拉著瑤華的手,眼含淚花地說:“乖女兒啊,等等啊,等過了風頭,就好了。”

對此,瑤華連連表示父親哥哥的仕途更重要,晚些出閣也無所謂才逃過一劫。隻是,這讓永昌伯和世子更加疼愛她了。

這日,院裡的丫鬟們正掃著雪,瑤華坐在榻上執著一封信。

這是雲容讓江平送來的信,雲容已經將計就計跟孟輝交好,住進了孟輝安排的莊子裡。

瑤華看完就把信丟進了火爐裡,她已經讓江平扮作小廝保護雲容,三皇子那邊有什麼異動,也有回擊之力。

瑤華攏著身上的貂裘,看著火爐中的火光明明滅滅,江清月捂著手爐推門進來。

瑤華看著裹成一顆球的江清月,問:“妹妹怎麼這時來了?”

江清月嘟起嘴唇,說:“無事就不能來看看姐姐嗎?”

瑤華笑著點點江清月的額頭,說:“當然可以,你肯來找我解悶,姐姐自然是歡喜得緊。”

江清月這才脫下鬥篷上塌。今日無事,瑤華也樂得自在,跟江清月這個小姑娘聊天也不覺得無趣。

江清月見瑤華每每談及禮佛之事就言其它,心裡暗恨瑤華防備心太重,乾脆直接挑明,她眼裡含著關切,說:“二姐姐這幾日受苦了。”

瑤華挑眉,問:“三妹妹何出此言?”

江清月淡眉微皺,說:“姐姐已是二八年華,父親為了避嫌竟然姐姐家中禮佛。這讓姐姐以後如何是好?”

“你還小,這對府上是最好的結果。”

江清月嬌俏的臉上滿是憤怒,“可就要犧牲你一個嗎?母親難道都不說什麼嗎?”

瑤華笑了笑,沒有說話。

江清月眼眸閃了閃,像是不可置信道:“難道母親也默認了?”

“清月,你年紀尚小,有些事大人做的決定是不能妄加論斷的。”

江清月還是不解,直接在瑤華這裡呆了一下午,可無論是如何問起,瑤華都不作答,隻說她還年紀還小,大人的事自有論斷。江清月隻好憋悶著回去。

“姑娘,三姑娘回去了。”翠竹端上一碗湯來。

瑤華點頭表示知道了,拿勺子攪了攪湯水,問:“我讓你看著點的紅玉怎麼了?”

翠竹回道:“紅玉自從調到屋裡伺候就適應的挺好的,人也機靈,吩咐下去的活都做的不錯。”

瑤華點頭,“那你有沒有見過紅玉跟什麼人來往密切,特彆是彆的院裡的。”

翠竹一愣,問:“姑娘……這是懷疑……”

瑤華不好跟她解釋之前的藥裡有讓女人體虛宮寒的東西,隻說:“我懷疑紅玉是個吃裡扒外的,隻是還沒找到證據。”

翠竹聞言急忙問道:“那何不現在把她打發走了?”

瑤華搖頭,“趕走她一個是容易,但難的是把她背後的人給揪出來。”

翠竹也明白拔了紅玉這一個釘子,隻要背後的人不倒,就還有綠玉、紫玉冒出來,雖不放心但還是頷首領命,“翠竹知道了。”

瑤華想了想,又說:“你派人去盯著水景園那邊,看看紅玉是否跟江清月那邊的人有過聯係。”水景園正是江清月住的院子。

翠竹問:“姑娘懷疑三姑娘?”

“我也不太清楚,希望這隻是我的錯覺吧。”

雖說沒有證據證明紅玉跟江清月有何聯係,但是相處的時候江清月總給她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這個三妹妹或許沒有表麵上的那麼簡單。新網址: 煩請重新添加收藏! 請牢記:網,網址,手機版網址,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