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城晃了晃手機:
“鐵證如山,不如我們繼續?”
簡栗勒緊浴袍的帶子:
“繼續什麼?我不繼續!”
喻城起身,慢慢走向簡栗。
簡栗不停後退,直到被喻城堵在了角落。
“繼續昨晚沒做完的事。”喻城不光說,還用指尖輕輕碰了下簡栗的耳廓邊緣,一觸及離,反而讓簡栗格外在意。
“我昨晚喝多了!”簡栗開始語無倫次。
“我說的都不算數!況且……況且你不是喜歡彆人嗎?”
一大早發生的事情太多,醉酒前發生的事情終於浮上腦海,冷卻了簡栗躁動的心,還在他的心上補了一刀。
兩個人之間的曖昧氣氛冷凝,簡栗垂下頭,盯著喻城的一顆扣子看。
喻城突然歎了口氣:
“你倒是醉的徹底,把昨晚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簡栗側了下頭,睫毛輕顫,還是不看喻城。
喻城家裡放著另一個人的東西,他喜歡著彆人,哪怕那個人離開了喻城,他依舊喜歡那個人。
一想到這件事,簡栗就覺得呼吸困難。
什麼幾天幾夜,睡沒睡過都不重要了。
任何事情都比不過喻城喜歡彆人更讓他在意。
喻城退開,聲音也冷了下來:
“你什麼時候想起來昨晚的事,什麼時候再來找我。”
話落喻城已經轉身離開,還關上了連接兩個房間的門。
簡栗怔怔的看著緊閉的門,喃喃自語:
“我忘記什麼了……就算再忘記,也改變不了你喜歡其他人的事實啊……”
他的心幾乎揪成一團,洗過熱水澡的舒適已經消失,隻覺得渾身發冷。
“咣——”
剛剛離開還不忘關門的喻城去而複返,冷著臉大步走向簡栗,一把將簡栗扯進懷裡抱起,三兩步抱回他的臥室,手臂一鬆,將簡栗扔在了床上。
簡栗掉在床上還彈了一下,徹底懵了。
他剛離開這張床不到一個小時,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喻城壓上來,抓過簡栗的手腕,找準有紅痣的地方用力咬下去。
簡栗吃痛,掙紮著想收回手,奈何喻城緊緊握著他的手臂,讓他無處可逃。
“這一下,是懲罰你不長記性。”
咬出一個牙印後,喻城又低頭狠吻簡栗,吻到簡栗再也想不起其他,吻到他手軟腰軟放棄掙紮。
好不容易得到呼吸,簡栗因為情緒激動,眼眶紅通通的,淚水一顆顆往下掉。
他喘著氣問道:
“這一下……是什麼?”
喻城用唇清理簡栗的淚水,說道:
“這一下,是安慰我自己。”
他俯身,與簡栗額頭貼著額頭,緩慢說道:
“我昨晚說過了,沒有彆人,從來都沒有彆人。”
簡栗像是抓住了什麼,用力揪緊喻城的衣服,輕聲問道:
“那牙刷和毛巾呢?”
喻城歎了口氣,像是終於認輸。
“那是你的東西。”
喻城話落,簡栗猛地撲了上去,用他最大的力氣擁抱喻城。
“這是你說的,你不能騙我。”
喻城低頭輕吻簡栗的額頭,抱緊懷裡的人,像是抱緊失而複得的珍寶。
“嗯。”
許久,簡栗突然想到了什麼,在腦海裡問係統。
“係統係統,喻城這麼說……是不是代表他知道我失憶了?這不算我主動告訴的吧?”
已經壓製簡栗兩次記憶的係統選擇保持沉默,順便主動給自己加上了馬賽克模式。
一時間,簡栗腦海裡隻聽到係統的自動回複。
“嘀嘀嘀——馬賽克模式開啟中——接收不到任何信息,請稍後再試!”
牙刷毛巾事件告一段落,簡栗和喻城在床上溫情擁抱,簡栗看著78分的好感度,覺得勝利在望,喻城這個樣子,明顯就是喜歡他嘛。
誰知他們剛剛擁抱了一會兒,喻城就把簡栗趕下了床。
“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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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栗茫然的搖搖頭。
喻城微笑:
“很好,回你自己家去。”
說著喻城就去推簡栗,不僅把簡栗推出臥室,還把簡栗推出了他家。
簡栗轉身拍開喻城的手,有點炸毛:
“你乾嘛趕我?”
“不然呢?你留在這裡我和幾天幾夜嗎?”喻城反問。
簡栗立刻回絕:
“當然不能!”
“那你待在我家乾什麼?”喻城又問。
簡栗答不出來,支支吾吾半天,說道:
“你、你不是喜歡我嗎?”
喻城繼續微笑:
“誰說的?”
“你說沒有彆人!”簡栗大聲道。
“是啊,沒有彆人,沒有所有人。”喻城道。
話落喻城就關上了兩家中間的門,一點不給簡栗繼續說話的機會。
“我靠!”簡栗差點沒忍住抬腳踢門。
見過善變的,沒見過這麼善變的!
簡栗氣得在房間裡左勾拳右勾拳,正在馬賽克模式的係統突然出聲:
“提醒宿主加快攻略,為後期做準備。”
簡栗這才冷靜下來,想起他之後還要去錄製《你的歌聲告訴我》,這檔節目需要所有參與者住在一起,如果連續離開喻城幾天,他就需要大量的好感度來兌換安全防護時間。
問題是,安全防護時間隻能用新增長的好感度兌換。
簡栗深吸一口氣,又推開了喻城的門。
他想著親都親了,再親幾次也無所謂,乾脆用親吻刷一刷好感度!
看著正準備做飯的喻城,簡栗大聲道:
“喻城!我們來幾天幾夜!”
喻城戴圍裙的動作慢了下來,神情終於有了點驚訝。
簡栗看到喻城驚訝的表情十分滿意,鼓起勇氣繼續說道:
“來親個幾天幾夜!”
喻城又摘下了身上的圍裙,走向簡栗。
他抬手,關上了門,順便還摸了摸門的上邊。
簡栗這才發現原來門上邊是有鎖的,他一直沒看見。
喻城將門鎖上,趁著簡栗不注意,將圍裙纏在了簡栗的手腕上,兩隻手一起,利落的打了個結。
簡栗一臉問號:
“你在乾什麼?”
喻城緩緩整理圍裙上的結,末了幫簡栗係出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簡栗。”
喻城說得很緩慢,語氣很輕,反而讓簡栗覺得現在的喻城很危險。
他渾身發毛,看著喻城將他的雙手綁緊,猛地將他推到門上。
“你在打發乞丐嗎?親個幾天幾夜?”
喻城指尖撫上簡栗的手臂,慢慢移動,舉高了簡栗綁在一起的雙手。
“隻要我開始,就不會結束,親吻還是其他,都由我來決定。”
簡栗動了動雙手,發現喻城用圍裙打得結格外牢固。
他用身體力行證明了什麼叫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