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周圍雜草叢生,柱子上的紅色油漆早已失去光彩,看上去暗淡陰沉,本應該是植物生長的季節,可是一旁的樹木早已枯死,光禿禿的樹乾上隻有著零星幾個祈願牌。
夏油傑與五條悟查看了一圈,最後回到了原地。
“好能躲啊!”五條悟不怎麼開心的用腳不斷撚著小石子,這次任務浪費了他好長時間,此時他更想和傑回去試試新買的遊戲。
夏油傑歎了一口氣,整片神社都有著咒靈的氣息,但是他與悟已經來回走了幾趟,都沒有將咒靈引出來。
就在夏油傑思考的時候,五條悟一隻手握成拳頭敲在另一隻手的掌心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要不直接都炸了吧!”
“你給我等等!”夏油傑一隻手薅住了五條悟的領子,頗為頭疼地製止了對方的行為。
被扼住命運脖頸的大型貓咪,非常不滿的反抗著:“明明這是最有效的方法嘛,而且就算炸了也沒關係他,反正這裡都荒廢了。”
隻是下一秒還在打鬨得兩個人,同時將頭轉到了某個方向。
剛來到神社就被兩雙眼睛齊刷刷盯著的葉言尷尬又不失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嗨!”
“嗨!”雖然並不認識對方,但這並不妨礙五條悟熱情地回應葉言。
夏油傑微微皺眉,他仔細打量著葉言,根據對方身上的咒力判斷,對方應該不是咒術師,但是他莫名感受到一種違和感,就像是麵前的青年身上有什麼在屏蔽他的感知。
“陰陽師?”五條悟用六眼自然看出了葉言體內的力量。
“真不愧是六眼神子。”對於五條悟能看出自己的身份,葉言並不感覺意外。
在幾百年前,咒術師與陰陽師可謂是相輔相成般的存在,隻是後來在一次大戰中無數陰陽師殞落,剩下的小部分陰陽師也元氣大傷,最後歸隱山林。
夏油傑聽到對方的身份後有些意外,他對陰陽師的了解很少,課本上隻是偶爾提過三兩句,據說陰陽師同樣也可以祓除,不過現在陰陽師的後裔非常少。
“沒想到我這麼出名,不愧是我。”五條悟自我感覺良好地摸了摸下巴,隨後挑了挑眉:“那麼尊貴的陰陽師來這裡又是為什麼呢?”
葉言沒有在意五條悟的陰陽怪氣,畢竟是自己突然出現打擾了對方,所以五條悟有戒心是理所應當。
“委托工作,和這座神社有關。”葉言簡單地解釋道。
五條悟瞪大了雙眼,還不忘用胳膊杵了杵夏油傑:“傑,有人來搶活了。”
夏油傑一臉無奈,看樣子麵前的陰陽師多半也是為了神社的咒靈而來,既然對方沒有惡意,他們也沒有必要一副敵視的樣子:“你好,我是夏油傑。”
葉言點了點頭:“月宮澤。”
“五條悟。”一旁的五條悟舉起了手,生怕彆人忽略他。
“我知道你。”對方的特征太明顯,即使是陰陽師,也聽說過六眼神子的傳聞。
“我和悟檢查過了,這座神社到處都是咒靈的氣息,但是它的真身始終都沒有出現。”這也正是夏油傑頭疼的一點,對方藏得太深,加上四處都是咒靈的氣息,讓他們無法辨認對方究竟躲在哪裡,按照悟的話來說,六眼給他感覺是整座神社都是咒靈。
葉言思考了兩秒,他走到許願樹下,其中一個嶄新的牌子吸引了他的注意,或許沐子那天就是來到這裡許願然後接觸到了咒靈。
想到這裡,葉言開口問道:“附近有其他許願牌嗎?”
夏油傑很快就明白對方的想法,剛才與悟檢查的時候,他的確在某個角落看到了一堆已經落回的祈願牌,於是他直接派出自己收服的咒靈去取祈願牌。
“嗯..長的...很有特色。”
看著麵前長了八隻手的奇怪咒靈,葉言嘴角微微抽搐,但他還是將祈願牌接了過來。
夏油傑:其實可以不用評價。
葉言將祈願牌掛在了樹枝上,隨後緩緩閉上了雙眼,似乎在虔誠許願。
沒過多久,一隻看上去就像小精靈一樣的咒靈出現在三人麵前。
它並沒有任何攻擊的舉動,反而在葉言身邊來回轉圈,似乎是不明白為何葉言掛上祈願牌後,卻沒有訴說自己的願望。
五條悟用六眼仔細觀察著眼前的小精靈,很快他就發現麵前的咒靈與往日所見的咒靈不同。
夏油傑看著麵前長相精致的咒靈一怔,然後像是不經意地掃視了一下自己身旁辣眼睛的八手咒靈,他突然明白了什麼叫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言靈·縛”
即使對方沒有攻擊,葉言還是決定先將其困住,畢竟對方非常善於隱匿,萬一跑掉,可就不好這樣輕易引出來了。
“哇,這就是陰陽術嘛。”五條悟看著突然出現的鎖鏈,竟然還想伸手碰碰,好在夏油傑及時阻止了他的行為。
“悟君應該看出來了吧,它現在並不單單隻是咒靈。”葉言無視了五條悟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