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正被逮捕的消息,經過兜兜轉轉,終於傳到了劉祥的耳朵裡。
劉祥聽說薑正差點殺了黎小魚,猛吃一驚,又覺得僥幸。
如果黎小魚真的遭遇不測,自己這輩子最無法越過這道坎。
劉祥很確定,自己喜歡黎小魚,可以用儘全身力氣對她好。
劉祥給黎小魚發了很多消息,黎小魚一開始還回複幾句,後來也不回複了。
劉祥努力冷靜下來,他知道現在的行為太主動,但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
黎小魚駕駛著白色的現代駛出工廠,突然從外麵一群人,堵住前麵的道路。
為首的正是她的婆婆,身後還跟著婆婆的姐妹兄弟。
薑母紅著眼睛,拍打著車門,“給我下車,不然我就讓人砸掉你的車!”
黎小魚氣得渾身發抖,她不是不敢下車,而是不想跟薑母正麵發生激烈的衝突。
“這是工廠門口,請注意影響。”
薑母跟身後的一個中年男子道:“這掃把星不肯下車,直接砸車!”
中年男子是薑母最小的弟弟,胳膊上繡著紋身,手裡拿著一個裝修砸牆的大鐵錘,輪圓了胳膊,重重地砸在車蓋上。
轟的一聲巨響,車蓋嚴重變形,發動機冒出一陣黑煙,然後出現火苗,油箱也開始漏油,出現了明火。
那中年男子也沒料到自己一錘就有如此效果,整個人愣在當地,薑母拚命地拉了他一把,他才回過神來,瘋狂地朝南側奔跑。
黎小魚也是懵了,她終於反應過來,這一刻如果不逃離,很有可能汽車爆炸,將她炸得粉身碎骨,求生欲從腦海中勇氣,她試圖打開車門,然而車門紋絲不動。
車蓋處的火勢越來越大,映紅了黎小魚粉嫩的麵頰。
外圍的人開始驚呼,“趕緊跑啊!”
黎小魚試圖打開車門,但車門鎖出現了故障,根本打不開。
她用肩膀去頂門,用腳狠狠地踹門,但力量太小,車門紋絲不動。
一陣悶響,車蓋產生第一次爆炸。
圍觀的人驚呼,下意識朝更遠處奔跑,以免殃及池魚。
黎小魚嘴角浮出無奈苦笑,薑正沒能用藥劑殺死自己,結果自己還是得死,看來老天爺已經不願意讓自己繼續活著。
火焰再次衝高,高溫使得她的麵部發燙,這時一個人影衝向了汽車,他握住了駕駛座車門的把手,用力一拉。
那鐵門宛如碎紙片一樣,被他直接扯爛。
黎小魚絕望之際,一隻胳膊將她從駕駛座上給拖了下來。
隨後她感覺騰雲駕霧,被用力一拋,整個人在地上滾了幾圈,停下不動的瞬間,車子發生劇烈的爆炸,火光衝天而起,熊熊大火,吞噬了車輛。
黎小魚從地上爬了起來,努力想看是誰救了自己。
年輕男子後背被轎車的碎片砸中,他趴在地上過了十來分鐘,才緩緩地站起身,走到黎小魚的身前,“你沒事吧?”
黎小魚爬了起來,樣子很狼狽,她認出他是誰,“你是喬老板的……”
“我是喬老板的司機陶亮,他讓我在暗中保護你。”陶亮輕聲道。
黎小魚道:“你沒事
吧,剛才好像被砸中了。”
陶亮搖頭,“沒事,韓國車的做工很廉價,就是廢鐵皮,否則,我也沒法輕鬆將門給扯下來。”
不遠處警車聲和消防車聲傳來,巨大的水龍,從消防車的管道衝出,將洶洶的火焰澆滅。
望著報廢的轎車,黎小魚嘴角浮出淒美一笑,拖著散架一般的身體,朝婆婆走了過去。
婆婆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如此地步,僵立現場。
“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嗎?”黎小魚沉聲道,“沒錯,我就是你口中那個克夫的女人,不僅克夫,而且還克我的婆婆。你等著吧,今天的事情小不了,剛才工廠門口那麼多圍觀者,他們可以證明,你試圖謀殺我。”
她用手指點著婆婆身邊的那些人,“至於你們,都是幫凶!”
薑母冷笑:“嚇唬誰呢?剛才隻是砸壞了一輛車而已,這輛車還是我兒子買給你的,砸壞了,也是我們薑家的物品。”
黎小魚不屑地看了一眼薑母,“你這麼能說會道,晚點跟警察去辯解,到了法庭上跟法官去解釋吧,我承認說不過你,但法律是公正的,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同樣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警察簡單了解了一下情況,將薑母和幫凶帶上了警車,至於黎小魚也被帶到警局,詢問事情的前因後果。
砸車沒什麼,但涉嫌故意傷人或者殺人,後果就不一樣了。
……
薑正在監獄裡呆了多日,儘管法律規定,自己在監獄裡有人護理,但護理自己的那兩個大漢,都是獄中一霸,說是給自己護理,其實是為了躲避繁重的勞教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