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炮灰(1 / 2)

季家一直是有一支暗軍的,畢竟傳承了這麼幾代的家族沒有點底牌怎麼可能,隻是這底牌輕易是不會動用的,除非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以信物為證,方才可以見到並且指揮暗軍。

這幾代下來,季家的這支暗軍幾乎沒什麼動用過,也就是每次交接的時候會進行聯係,平時幾乎不出現的。

季隨流看向自己手中盒子裡麵的令牌,這令牌就是季家的暗軍信物了,隻要拿著他,就可以號令暗軍,所下命令,無一不從。

原主的記憶中也是有這一令牌的,隻是在記憶中這令牌成為了季家的催命符。

“父親。”季隨流突然開口,打斷季父想要接下來說的話。

在原主的記憶中,皇帝不知什麼時候知道了這枚令牌,然後打造了一塊假的令牌從原主手中將真的換走了。

朝中有人上奏皇帝季家有造反的嫌疑,拿出一些莫須有的證據,皇帝‘怒極’欲將季家滿門抄斬,然而,這證據本就是假的,朝中自然有無數人站出來為季家說話,皇帝也無法處決季家。

然而,原主太過天真,未經曆過世事,被一些人一激,隻以為季家已經危在旦夕,然後便去聯係暗軍。

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皇帝的算計,皇帝派人跟著原主找到了暗軍所在地之後,原主已經無用了。

這支暗軍一直都是由季家訓練的,實力超群,皇帝擔心自己無法完全掌控暗軍,導致暗軍噬主,所以以那塊令牌誘暗軍,降低暗軍警惕性,然後將五千暗軍格殺勿論,最後護城河幾乎都要被染紅。

而這塊令牌,這支暗軍,以及一些資料則成為了指控季家造反的證據,鐵證確鑿,無人能夠為季家說情,所以季家的造反之罪鐵板釘釘,無可更改。

其實這麼說也對,作為臣子竟然養了一支軍隊,不是有不臣之心,欲要造反又所為何?站在皇帝的角度,想要季家滿門抄斬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隻是原主身為季家人,卻將季家徹底傾覆,他一直執念成魔,最後恨皇帝,更恨自己。

季隨流垂目,隱去自己看到這塊令牌後產生的種種情緒。

原主不知道皇帝是什麼時候知道令牌的事情的,所以在記憶中是沒有的,不過季隨流是能夠感覺到彆人的氣息,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外麵有一個與那日皇帝身邊的人相似的氣息,想必就是這個時候消息泄露的,所以季隨流示意季父停下。

季父在季隨流喊他的一瞬間就停了口,換成了其他的話題。

這些年季隨流潛移默化的改變著,變得越來越成熟,這也使季父對季隨流越來越放心。季隨流一直都對他極為尊重,從來不會做任何不符合禮法的事情,既然打斷了他的話,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事情,所以他便自然而然的轉移了話題。

直到季隨流身體放鬆下去,季父方才開口問道:“隨流,什麼情況?”

季隨流看著季父,臉色有些凝重的開口:“隔牆有帝耳。”

季父麵露驚訝之色,要知道既然季父在這個地方言及此等機密,自然是相信這個地方的隱秘性的,所以皇帝對於季家的懷疑已經如此程度了麼?皇帝對於季家的掌控竟然也如此高?

季父不敢想象,若是方才季隨流沒有阻止他說下去,一切都被皇帝知道後季家會是什麼下場,此刻季父反應過來,內心後怕不已。

季父看向季隨流:“你是怎麼發現的?”皇帝身邊的人自然對隱藏氣息有極為擅長,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發現吧。

季隨流想了想,抿了抿唇,似乎是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的樣子,季父也不催他,隻等著季隨流自己開口。

良久,季隨流開口了:“兒子天生就對人的氣息極為的敏銳,習了武術之後更是如此,方才感知到外麵有幾人的氣息,有些熟悉,同我當初接觸過的皇帝身邊的人的氣息到底頗為相似,所以兒子猜測,他應該是皇帝身邊的人。”

季父皺眉:“你接觸過陛下身邊的人?”

“恩。”季隨流應了一聲:“在我們季家,皇帝來過許多次,去的是大哥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