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炮灰(2 / 2)

季隨流說著緊緊的看著季父,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季父臉上的表情一滯,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季隨流:“那你知道了?”

“恩。”季隨流回答:“對大哥的身份兒子早有猜測,父親這樣倒是讓我確定了。”

“那你覺得我季家日後該如何?”季父並沒有正麵解釋季潛的身份,但這句話雖說是對季隨流的考校,卻也未嘗不是一種對季潛身份的默認。

一個時辰之後,季隨流走出了書房。

與季父的一番談話,季隨流發現自己以前倒是天真了,隻想著若是季潛成皇之後對於季家是榮耀,卻沒有想過若是季潛成皇季家在朝中的地位會怎麼樣的尷尬以及危險。

自古外戚專權者無數,所以皇帝對於外戚的權力進行諸番的限製,甚至是打壓,對於自己的外家都如此,而季家對於季潛是隻有撫養之恩,並無血緣之情,這時又當如何?在原主的記憶中皇帝那樣做未嘗不是遏製這種隱患?未必不是為了季潛擔上這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醜名?即使皇帝陛下當時沒有那樣做,留下了季家,季潛即位之後對季家的態度必然會相當的矛盾,而即使再矛盾後來為了平衡朝局也必然會對季家下手。

這倒不是說季潛無情,事實上,季潛是相當念舊情的,即便是對季家下手,也必然會留下人命。隻是作為皇帝,掌握的是天下,目標是天下蒼生,不能被私情影響。

季父在當初皇帝將季潛養在季家的時候,就已經算到了好幾種情況,而每種情況都做好了相應的準備,也早已經做好了決定,在季潛即位之後,便帶著季家眾人辭官歸隱,放棄這京中所有,隻是他算錯了皇帝就沒有打算讓他活過季潛即位。

季隨流將他發現的那些皇帝安排的人一一的告訴季父,季父交待季隨流莫要在意,當做沒有發現就好,其他的情況自有他處理。

季隨流也就真的不管了,反正對於季父這種混跡官場多年的老狐狸來說,怎麼處理這些人自有自己的方法。

路上,季隨流遇到皇帝安插在季府的人後還有興趣打個招呼,喊聲叔。

回到院子裡麵的時候,季隨流看到了季潛,季潛今日竟然早早的就回來了,不知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看到季隨流後就拉著他去喝酒,喝醉了之後又拉著季隨流回憶了一番童年。

反正就是述說一下季隨流小的時候是有多熊,多不聽話,多不尊重兄長,總是捉弄他種種類類。

然後又是嘟嘟囔囔了一些有的沒的,直到睡過去依然拉著季隨流的袖子不放手。

季隨流歎了一口氣,隻好認命的拉著自家大哥回房,艱難的將季潛從自己身上扒下來,然後找了幾個人為他梳洗,自己且回房休息去了。

這一天下來,季隨流也是累了,不一會就睡過去了。

對於季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季隨流倒並沒有什麼興趣,無非就是被皇帝陛下教導了一些為君之道,然後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了挑戰,不想繼續卻被皇帝陛下強力鎮壓一係列事情,之後就覺得還是小時候無憂無慮的好種種類類,所以就想要回憶一番童年的美好時光。

恩,其實季隨流的猜想八九不離十了。

第二日,季隨流便拿著手上的令牌去接觸暗軍了,這暗軍幾代裡麵因為各種原因也曾換過幾次據地,如今安在京城之外的一處山坳裡麵,端得是隱蔽。

季隨流剛一進去整個身子就繃緊了,習武之人對於周圍的環境相當的敏感,雖麵上看著也就幾個人在警戒著,然季隨流感覺的到,暗中藏著不少的人,一直的盯著他,警惕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著,如影隨形般。

似乎一旦自己有任何的不對,都會被瞬間處死。

這些人的氣息凝練,呼吸平緩,一行一動之間似乎暗含章法,季隨流走在其中甚至無法準確判斷周圍的人數。

隻是這些人也是夠危險了,更何況還有遍地的機關,如同迷宮的通道,季隨流以前到還真是小看了這個世界,他現在收回曾經的‘無論什麼情況他都能夠全身而退’的想法,若是這裡,想要全身而退便是他也辦不到,最大的可能是第一個回合就會身首異處。

不過這也讓季隨流對這支傳奇的暗軍充滿了好奇心,原主的記憶裡麵這些人全部死了,還真是可惜啊,不過這也可以說明皇帝陛下對這支暗軍是有多麼的忌憚,以及皇帝陛下殲滅這支暗軍到底是耗費了多少心思。

內心中無數想法掠過,季隨流在暗軍其中一人的帶領下,終於是來到了最裡麵,見到了暗軍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