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靜豈能不知這術的差距,卻沒有辦法,自己為了挑戰震天已經用了最好的法術,用過後法具便廢,需要重新製作,這也是法術需要財富支撐的原因,誰料震天過後,還有更高階的弟子會挑戰自己,馮靜還剩兩個錦囊,最終選了火焰燈。
“怎麼辦,木子雲。”虎子雖然是李牧和木子雲的大哥,但在必要抉擇時還是木子雲點子多,“沒事,大不了認輸。”
“可萬一那震衝不停手怎麼辦”李牧憂慮重重,“他們兄弟陰險的很。”
虎子焦急地站起身來,此刻木子雲卻冷靜下來,勸道:“沒事,聽我的沒錯。”虎子李牧雖然急切,卻也毫無辦法,隻能聽信木子雲。木子雲心裡幽幽說道:“火,如果是火,我沒準能幫大姐一點忙。”
震衝掏出黑色錦囊,爆裂開來,竟也是禦符術,三息後符條升空,而念珠也隨之懸浮,馮靜見狀運用法術吹向油燈,從豆粒大的火焰中噴發出滔滔大火,火勢彌漫開,震衝手中鈴鐺乾脆一響,空中符條散發出黑色光芒,那黑芒暗的出奇,幾十道符條衝向火焰,剛接觸便沒入其中,馮靜心中一顫,那符力雄厚與震天相比可謂天上地下,自己絕對不是對手,便收神聚集法力做最後一搏。
隻見那油燈焰心由黃變藍,火勢漲高兩倍,震衝見此冷笑一聲,手動搖鈴,那飛入火中的符條竟完好無損地飛出,圍繞在火焰四周,將火勢控住,嗯?馮靜深感不妙,這是,符文界,自己竟被禁錮在這火焰當中。人群中,震天陰笑著,大哥的符文界沒有人能輕易打開,今天你必死無疑。
震衝將鈴鐺扔出,鈴鐺與念珠一同漂浮,左手拿出個灰色錦囊,炸裂開,是一把銀色長弓。
有人喊道:“天啊,是魔邪鎮妖弓,法門最強法術之一。”
“震衝竟然可以同時用兩種法術!”
震衝左手持弓,右手拉弦,弓上由法力凝出黑色箭型能量,直指馮靜。
“大姐,認輸吧”虎子跟李牧起身喊道。
馮靜動用全部法力,卻動不了符文界絲毫,符文界又隔絕聲音,求救不得,難道我今日要死在這裡?回過頭,看向木子雲三人,蒼白的臉上含著笑意,眼中帶淚滿是不甘。
“大姐!”
“媽的,震衝,你給我停手”虎子怒吼道。
“火,你能聽到我的話嗎?”木子雲看著馮靜身前的火焰,那漸漸消逝的火勢竟抖動起來。“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要你臣服於我,像從前那樣,或者做我的同伴,給我力量。”
馮靜覺出不對,手上油燈的火焰一直在劇烈的顫抖,身邊的火勢似乎脫離了她的控製,震衝右手鬆開,黑箭射出。
木子雲站起身來,不理會身邊萬種聲音,心中與那火焰說道:“保護她,不惜全部保護她,來吧,燒吧,爆裂吧,不用在意不用克製,讓一切妄圖接近她的東西消失殆儘,像從前那樣綻放,炸開,來啊,發怒吧。”
符文界中發出耀眼的光芒,隨後,轟然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震倒了場外的弟子,漫天火焰吞噬了馮靜,在中心形成火焰風暴,風暴上不斷炸裂,是溶漿,是烈焰,那黑色的箭未觸到火焰便被溶化成黑氣,震衝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場景,火勢不斷蔓延翻騰,就是長老台上的大長老也被深深的震撼。
法門大長老心中驚道:“這是火焰燈的力量嗎,絕對不會,她是馮家的小姐,我見過多次,這法術哪裡隻是高等一類,難道是運術階,不,不可能,可那火焰的厲害哪怕先年以火為尊的趙掌門也不可能達到。”
場上熱度不斷上升,大長老似乎覺得要被那火氣熔掉了。場外弟子麵色枯槁,癱倒在地上,不是他們不想逃跑,而是那熾熱的氣場讓他們難以呼吸。火勢還在蔓延,震衝已經趴在地上口吐白沫,他離得火焰最近,受到的火壓最重,“夠,夠了,你贏了!”大長老虛弱地喊道,可火勢並未減少反而越漲越高。
木子雲坐在石階上,身邊的虎子已經昏厥過去,自己卻毫發無傷,果然,我可以操控火嗎,木子雲看著四周倒下的弟子,“夠了,結束吧。”
火焰似是沒接到命令,依舊在炸裂,木子雲晃神看著火勢,許久,仰天大喊:“給我滅了它。”
轟隆隆,暴雨伴著雷聲,隨著狂風傾盆而下。火場驟然消逝,大雨即停,弟子們如臨大赦,場上震衝早已不省人事,馮靜呆呆地站在那裡,隻記得自己被火焰吞噬,卻不知道後來發生何事。
大長老緩緩站起身無力地說道:“今日就到這裡吧。馮靜勝,進階北派第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