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起做.愛豆17(2 / 2)

李姐表情放鬆下來,“那你們準備怎麼辦,”

顧詩眉頭微蹙,“我是準備離開杏慶,這地方不太行。”

昨晚他差點被人賣了,今天又發現歌曲被內鬼嫖了。

李姐說得對,這地方不適合圓夢。顧詩要趕緊帶著他的文武大臣跑路,爭取臨走前再陰公司一波。

聽了顧詩的話,李姐又看向秦景同,“你也想走?”

秦景同憋著一肚子火,他看了李姐一眼,“公司要捧的那個人,你有他聯係方式麼,我想跟他聊聊。”

李姐沒給他,“景同,你可彆衝動。”

秦景同笑了笑,“我就跳個舞也沒做彆的,這回這事澤笙是主要受害者。你看顧詩,不也沒傷心麼。你放心,我現在冷靜得很。”

李姐看了眼他脖頸上的青筋,搖搖頭道:“我和他不熟,沒有他聯係方式。”

在三人說話間,不遠處的臥室門又砰的一聲打開。

褚澤笙拽出兩個半人高的行李箱,他對三人鞠了一躬,拖著行李箱就要往外走。

眼見狀元郎氣得要當場告老還鄉,顧詩連忙上去攔住他。

褚澤笙應該是在房間裡哭過,眼眶還有些泛紅。

李姐被顧詩的外表蒙蔽,以為他現在很冷靜,於是起身告辭。她已經辭職離開了,也算做到仁至義儘。

等李姐走了,顧詩強拉硬拽,想把褚澤笙拖到沙發上。

褚澤笙氣紅了眼,想把顧詩推開,又怕下手重了傷到他。

他死死地拉住行李箱,聲音顫抖地說道:“這是什麼破地方,還有沒有公平有沒有王法。我剛剛在臥室裡仔細聽了,他三句歌詞又兩句都唱跑調了。高音唱不上去,低音降不下來。他根本不理解這首歌到底是表達什麼,甚至還在副歌部分加了一段電音。嘩眾取寵,跳梁小醜!還有臉在網上說什麼,這是為他過世的姥姥寫的歌。”

褚澤笙氣得直哆嗦,“他搶我歌就罷了,連我的姥姥他都要搶!他這種厚顏無恥卑鄙下作的人,唱我的歌就是對我的侮辱,也是對我姥姥的侮辱!我要離開這個破地方!李姐說得對,這裡不適合追夢,再待下去我早晚會被氣死。”

說完他又拉住顧詩的手,“你也彆待在這裡了,保不準哪天就被公司賣了。這哪裡是公司,這就是賊窩。沆瀣一氣,結黨營私,阿黨比周.……”

顧詩怕他直接氣暈過去,拍著他胸口給他順氣。

秦景同聽他罵了半天,都罵不到重點,他皺眉道:“他.媽的。”

褚澤笙略微遲疑,似乎覺得這麼罵人太粗魯。

顧詩在他耳邊低聲道:“他們偷了你的歌,還搶你姥姥。”

褚澤笙眼圈一紅,“操!”

那一聲操,好像是打開褚澤笙身上某個開關。

他放下行李箱,用力抱住顧詩。

秦景同雖然也很生氣,但他沒有褚澤笙那麼嚴重。至少他原創的舞蹈還保留著,沒被人剽竊走。

他還算冷靜,正要出言安慰褚澤笙幾句,褚澤笙忽然抬頭道:“對了,你是不是不知道網上那個曲子,其實還有一個MV?”

看完MV後,秦景同一聲不吭的回了臥室。

再次出來時,他手裡提著一個甩棍,氣勢洶洶的就要殺出去。

顧詩抱住他腰身,“使不得使不得,打贏坐牢打輸住院。”

說完他看看一臉煞氣的秦景同,覺得這人輸的可能性約等於零。

他力氣太大,顧詩拖不住他,就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被他拖著走。

正在生悶氣的褚澤笙見到這一幕,也上去幫忙攔著。

秦景同憤怒地低吼,“他們跳的是什麼東西,既然沒兩把刷子就彆跳我編的舞。我那舞你們是知道的,那是戰舞!他們跳得還不如山上的猴。把猴放出去,跳得都比他們強。那手腳我看也不用要了,放在身上就是累贅!”

秦景同一手護著顧詩,一手輪著甩棍砸碎不遠處的花盆。

褚澤笙垂眼看著落到自己鼻尖上的褐色花土,緊接著秦景同收回甩棍,勁風將他鼻尖上那點花土吹落。

他擦擦鼻子,重新抱住秦景同手臂,用力掰他手指頭。

看褚澤笙和秦景同先後暴走,顧詩也有點擔心,怕自己一會也無法保持理智。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他又想起前期創作過程自己一點都沒參與,身上沒什麼好偷的。

不過他仔細一想,他也被偷了東西。杏慶公司偷走了原本屬於他的粉絲,那可都是他的後宮佳麗。

等控製住狂暴狀態的秦景同,褚澤笙心裡的氣也散了大半。

顧詩搶走秦景同的甩棍,他怕秦景同趁他們不備,還會拿著甩棍出去揍人。

他轉了兩圈實在不知道該藏哪,最後他選擇把甩棍塞進自己褲子裡。

貼身存放,很安全。

顧詩塞完抬起頭,看到秦景同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他。

褚澤笙鎖好廚房的門,確保秦景同無法拿到任何刀具後,他走回來對顧詩使了眼色。

甩棍藏好了嗎?

顧詩拍拍身後,對他眨眨眼睛。

褚澤笙深感疑惑,他繞了一圈走過去,終於看到甩棍藏哪了。

在和顧詩相處這方麵,褚澤笙沒有秦景同那麼多顧慮。

他隨手把甩棍抽出來,讓顧詩不要到處亂放,免得硌到。

被顧詩這麼一折騰,秦景同也算是平靜下來。

三人點了幾瓶啤酒和麻辣小龍蝦,坐在一起研究今後他們該何去何從。

杏慶肯定是待不下去了,他們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免得哪天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歌被偷了,人被睡了。

那個偷了他們歌的人也不會好過,褚澤笙電腦裡還保存著他詞曲的備份。時間線還完好,可以拿出來作證據。

秦景同反複研究舞蹈動作,每個版本都有錄像。通過每個階段的錄像,能看出舞蹈是怎麼一點點編出來的。

他們準備在讓所有人都知道,那首歌是他們,那個人是個剽竊者。

隻是杏慶公司很大,如果他們隻是普通家庭出身,那連退出杏慶都是一種奢望。

想到這一層,為了讓兩個朋友安心,褚澤笙深吸口氣道:“其實……家父是世界級作曲家,家母是作詞家,我是褚氏集團的合法繼承人。”

在他開口的同時,秦景同也說道:“我是秦家獨苗,我爸是秦氏集團總裁,手裡還有一家娛樂公司。你們要是信得過我,就跟我跳槽去我爸那裡。”

兩人說完又都是一愣,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似乎沒想到對方居然也是個少爺。

這個團隊裡隻有三個人,秦景同和褚澤笙一起轉頭看向顧詩。

見他們都看自己,顧詩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是一國之君,有一個偌大的封建君主□□王朝。是顧家皇室唯一合法繼承人,真龍天子皇室正統。

這種事情他能拿出來說?

顧詩是有經驗的,之前他也跟精神病院裡的護工們說過,他很優秀不要喂他吃亂七八糟的藥片。

然後就被拉去電療室,電了個外焦裡嫩。被反複電過幾次之後,顧詩就長記性了。

他是微服私訪出來南巡的,不能隨便暴露他九五之尊的身份。

顧詩絞儘腦汁憋了半天,怎麼都想不出一個能震驚滿朝百官的消息。

他氣得給了他們一人一腳,“我就那麼一個男扮女裝扮男裝的馬甲,都被你們提前扒下來了。現在到了爆馬時間,我一層馬甲都不剩,隻能聽著你們爆!”

顧詩踢完之後,覺得自己既然身為一國之主,那就要有帝王的體麵。

他沉吟半晌,眼睛一亮。

他挎住秦景同的手臂,得意地揚起腦袋,“我是秦家少奶奶。”

秦景同沒忍住笑出聲,他一把抱住顧詩,讓他坐到自己腿上。

一見到他們的姿勢,褚澤笙就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他很自覺地離開客廳,回到他的小臥室。

這間狹小的臥室,曾經裝著他的夢想。他是個從未吃過苦的大少爺,願意坐在三十多度沒有風扇也沒有窗戶的小房間裡,一邊擦汗一邊徹夜不眠修改歌詞。

他做的歌曲雖然是思念故鄉,懷念逝去的親人,但宗旨還是對命運不公的質問。

所以秦景同編出的舞,就彆具特色,也格外有難度。他拿自己做實驗,一遍遍跳舞,小腿和膝蓋到處都是傷。

顧詩剛加入男團的時候,身上皮膚白嫩乾淨,一看就沒乾過力氣活。他平日裡跟他們一起練舞唱歌,休息日就出去找兼職,給三人賺護膚品的錢。

李姐不止一次告訴顧詩,偶像容貌要出眾。他們這種類型的男團,前期要靠外形吸粉。在褚澤笙的印象裡,顧詩基本就沒有過休息日。他會穿著厚重的玩偶服在路上發傳單,也會去後廚做臨時洗碗工。

在他們還沒接到綜藝的那段日子裡,隻要是日結的小時工,不管多累多臟顧詩都會做。

褚澤笙其實很喜歡這間破公寓,這裡有他們三個共同回憶。隻是他們很快就要離開了,並且再也不會回來。

隔壁臥室隱隱傳來顧詩顫抖的哭聲,褚澤笙思緒被吵鬨的聲音打破。

他戴上眼鏡好奇地聽了一會,紅著臉拿出耳塞自我封閉。

這個破地方一點都不隔音,他明天就帶著兩個朋友搬到他家彆墅裡去。

不過秦景同好像也有這種打算,那該住誰家的彆墅。

彆墅太多,確實挺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