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篝火,葉洋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個儲物袋。
儲物袋上繡著一團魔獸的影子,仰天咆哮,看樣子,似是一個八爪魚。
此物正是那北疆小怪之物,他拿起儲物袋,隨後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
這儲物袋內寶物眾多。
單單是武人前期修行所用的精雲丹,就足有七八瓶。
這時,葉洋好像發現了些什麼,從那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瓶。
玉瓶通體潔白,好像是羊脂白玉,四周布滿了點點星光,內部則有一團旋轉著的煞氣在緩緩的流轉。
他緩緩拔開木塞,從這玉瓶當中飄出一股如絲的霧氣,輕輕的嗅了一下,葉洋眸光中閃現一絲興奮。
在剛剛的一瞬間,他仿佛經曆了十丈紅塵,七情六欲。
此物竟然是難得一見的人間煞。
煞氣分三種,有天清罡風之煞,有地石火水之煞,自然也有人間紅塵之煞。
俗話說一場紅塵事,苦了多少人。
此物便是一瓶紅塵之煞,號為七情怒,乃是吸收了數萬人的喜、怒、哀、樂、苦之情,方才煉化出了這麼一小瓶。
除了這七情怒外,葉洋還從北疆小怪的儲物袋中發現了一枚玉簡。
玉簡通體宛如琉璃,剛一拿出四周便是寒霜彌漫,此玉簡竟然是極為珍貴的萬年寒冰精華所製。
不說上麵記載的內容,單單是這玉簡本身的材料便足以當做法器的主材料。
將神識浸入其中,六個鬥大的血字在葉洋腦海浮現。
“魔念種生大法。”
隻是此玉簡似乎有特殊禁製,葉洋無論如何也打不開,隻能作罷。
就在這個時候。
一邊的王東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手中的青黃葫蘆不停的旋轉。
他的聽雨天火攻最擅長感知,雙耳一側,到了葉洋的石窟。
葉洋將儲物袋收好,他還未開口,王東便道:“葉師兄,不知為何,我總感覺到四周有人窺視。”
這段時間以來,王東的傷勢已逐漸恢複。
隻是他雙目中已經失去了許多少年氣,多了一抹滄桑深重。
聽聞他這麼一說,葉洋驚訝的開口:“可能探查出是何人。”
王東和葉洋走出石窟。
他右手卷起無數的火焰雨滴,朝著前方湧去,等了半刻鐘後,雨滴好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又迅速從前方而回。
王東露出一絲了然之色道。
“好像是是血骨邪教。那些人都背著一杆詭異的白骨骷髏旗,其中更似乎有白家之人。”
“他們好像在追逐血肉神胎。”
血肉神胎一出口,葉洋滿臉震驚,而後哈哈大笑。
“這不是來給咱們送寶的嗎!”
血肉神胎不但能治療陳年舊疾,而且更可以接手續筋,說這話的同時
,葉洋卻想到了一個雙腿微瘸的身影,正是白子真。
肉身是寶筏,更是橫渡修行滄海之支撐。
一旦缺漏,若是想要再進一步突破,絕對是困難重重。
白子真左腿殘缺,已有數十年,如不修整完好,則大道艱難。
“此物珍貴,隻要擁有,可以說是有了第二生命。”
二人用眼神略一對視,都不打算放過此物,不管是敬獻宗門還是用作自身,都是上好寶物。
葉洋有點謹慎的開口。
“那些血骨邪教之人行事詭異,可能夠測算出他們的具體實力。”
王東搖了搖頭:“聽雨天火功我修行的還不到家,如果父親在此,應當能看出。
“那群血骨邪教之人,好像是朝著我們方向來了。”
“先躲藏起來,必要時候再給予其致命一擊。”
葉洋與王東返回石窟,迅速召集眾人。
……
此處水澤密布,樹藤縱橫,又有白霧彌漫,正適合隱藏身形。
不遠處有一群人開足馬力,正追逐著一頭渾身紫光,類似太歲肉芝一樣的物件奔行。
飛天門等一群人藏在一處隱蔽角落,仔細觀察。
為首一人身穿白衣,腰間挎了一柄長劍,發絲用簪子攢住。
這人乃是白家年輕一輩中大名鼎鼎的白方,看其身形已經突破到了武人境界。
而另一人則是手持一杆招魂幡,幡麵上血骨淋漓,想來是血骨邪教主事之人。
“白師弟,你在左處伏擊,我位於中間,發動地血無極搜索大法,定然能將此物手到擒來。”
白方連忙稱是,對手持邪骨招魂幡的男子,極其尊敬。
“木師兄教訓的是,我這就去左方包圍。”
說完之後,他快速閃挪至左前方。
見到這一幕,木師兄點了點頭,對白家這一隻狗調教的甚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