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歡這次坐的是改良後的suv,車型沒那麼粗獷了。司機依舊是張源,載著兩人來到了市中心的一個高樓前。
向嶺整了整衣領便帶著還歡往最高一樓而去,還歡第一次踏進水泥鋼筋的高聳樓宇,在電梯裡時緊緊地攥住了向嶺的手臂。
向嶺看了看那個因在棺內千年而白得有些過分,骨節分明的手,勾了勾唇也沒甩開。
電梯門打開後,向嶺微微曲了抬高的手臂,留一個空隙想讓還歡挽住自己。
還歡呆愣愣地看著向嶺。
這是什麼意思。
大王胃疼?
麵對還歡關切的眼神,向嶺笑得僵硬道:“挽住我。”
向嶺領著還歡來到了一個燈光璀璨的大廳。
“兩百二十一萬一次!”
台上西裝革履的拍賣師手拿著小錘子大力地往下敲打。
“兩百二十一萬兩次!”
“拍品以兩百二十一萬成交!”
還歡心道,原來是拍賣會,他以前在京城時也曾參加過。
向嶺一路朝著後台而去,路經競拍者的座位時也會與他們互相打個招呼。
這裡雖然是一個偏遠的城鎮,但來的人可不少,其中更多是有些背景的。
在地下拍賣中無法報上去的寶貝才是大寶貝,雖然這樣的交易不會有正式的宣傳,但向家自然有自己的辦法讓他們知道。因此這一場正式的拍賣隻是開胃菜,競拍者來給向家拍下一些小寶貝當做見麵禮罷。
跟在向嶺身旁的還歡如今已然換上了寬鬆的襯衫與長褲,長發隨意地披在身後。言談舉止溫和優雅,如翠竹而立,容貌卻是妖嬈勾人,兩者搭在一塊竟多出了幾絲慵懶和彆致,引得他人不禁頻頻側目。
向先生果真豔福不淺,找的女伴與男伴一個比一個好看。
眾人正驚歎著,就見另一個美人朝向嶺走了過去。那是一個神色淡漠的法國女士,褐發被綁成細細的辮子盤了起來,一身長裙端莊昳麗。
女人領著向嶺穿過正廳來到了後方的一個包間,還歡還未走前就聽見了裡頭傳來了喧嘩聲。
“你們老板呢?叫你們老板出來!”
“混賬東西!”
向嶺蹙了蹙眉,就見一個蓄滿了胡子的壯漢提著張源的衣領,橫著一條刀疤的臉凶神惡煞。
張源蹙眉道:“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女人給向嶺解釋道:“是這個地方的一個惡霸,名叫鐵木爾。在這兒橫行慣了,有錢但沒見識。”
鐵木爾轉頭看見向嶺,鄙夷道:“你是這裡的頭吧?嘖,小娃娃一個。”
向嶺笑道:“先生,請將我的助理放下。”
鐵木爾隻是嗤笑了一聲。
向嶺看向女人,女人道:“鐵先生是這場拍賣會第一個買受人,他一早便簽了合約從倉庫取走一對玉佩。現在卻轉頭回來鬨,打碎了一個明代瓷器,說是我們搶走了他的玉。”
原本按照流程是要等拍賣會結束後才取貨,但鐵木爾說自己趕火車,硬要先簽合約。張源想著總歸先簽後簽並無差彆,便通融了。
如今正廳還有很多有頭有臉的客人,因而女人和張源選擇不叫打手上來丟人。張源深知,若是維奧勒願意出手,那絕對能抵過一群打手。維奧勒看起來纖弱端莊,但身手絕對不止外表那樣。若說他在明,那維奧勒便在暗。
鐵木爾吼道:“你們派來護送玉佩的人將我的手下打暈,還將這一對裡麵比較珍貴的龍搶走了。要不是我也有些身手,連現在手上這個鳳都保不住!我不管是受你們的指使還是他們想要獨吞寶貝,但現在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向嶺笑著搖了搖頭,他可不信維奧勒訓練出來的人會叛變。
維奧勒也道:“我更傾向於有人劫持我的人和龍玉逃了。我的人雖然能力卓越,但畢竟護送鐵先生的隻有兩人,雙拳難敵四手。”
向嶺問道:“為什麼隻派出兩人?”
“鐵先生自己已經有很多護衛了,向氏便沒有讓太多人護送。”
“哦……”向嶺看著凶神惡煞的鐵木爾勾唇道:“鐵先生自己也有很多人手,我們為什麼就不能認為是你的人搶走玉佩和我們的人,自導自演呢?鐵先生還真是太抬舉我的人了,居然認為我的兩個人能打敗你們二十幾個人?”
“混戰時有第三方和那兩個人裡應外合,將我們打得措手不及!”鐵木爾氣極,將張源扔到一旁朝向嶺直直攻去。
“喝——”
鐵木爾速度極快,來勢洶洶,有力的手掌轉眼便要劈到向嶺的肩膀。
“大王!”還歡一驚,然而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就隻聽見“咯”一聲,是骨頭斷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