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就喊:“阮舒?怎麼還不出來打掃衛生!”
平時作威作福慣了,一時竟然忘了,阮舒早就離開了陸家。
陸景盛原本打算離開的腳步頓住,“打掃衛生的事,讓傭人去做就是了,你為什麼喊阮舒。”
陸母一怔,這才拍了下腦門。
“對哦,阮舒那個賠錢貨已經滾了,確實該喊保姆過來打掃。”
注意到陸母的稱呼,陸景盛的眉頭狠狠一跳。
“媽,你平時都是這麼使喚阮舒的嗎?”
陸母注意到兒子的視線,一時有些心虛。
但想起對方已經跟兒子離婚,又硬氣起來。
“說什麼使喚,反正她整天在家裡也閒的沒事做,讓她幫忙打掃一下家裡怎麼了?”
見陸景盛板著臉不說話,她又有點害怕。
接著小聲吐槽道:“我以前也做家務啊,誰家當兒媳婦的不伺候公婆?”
陸景盛的臉瞬間變冷。
他看了一眼廚房,那裡沒有任何人在忙碌,餐桌上也沒有精心準備好的早餐,隻有幾塊硬邦邦的麵包片,被隨意地扔在了一邊。
“我陸景盛的太太,不是拿來給你們當傭人的。”
陸母不悅地抬頭,還想抱怨點什麼,卻對上陸景盛格外冰冷的視線。
他沒再和陸母多說,冷著臉離開了家。
陸景盛心氣不順。
他已經意識到,當初阮舒在自己家時,恐怕還真沒受到過什麼優待。
不把她放在心上的丈夫,把她當傭人的公婆,還有經常挑刺的小姑子,以及不斷給她發短信挑釁的小三。
難以想象,這竟然是阮舒在陸家的日常。
換成其他人,恐怕一天都不能忍受,可阮舒硬是憑借她對陸景盛的愛,忍耐了整整三年。
而自己對她做了什麼?
不信任她,還因為聽了其他人的壞話而厭棄她,逼她給裴湘菱換腎,讓她為陸家做牛做馬還不夠,甚至還將她的尊嚴都踩在腳下。
難怪阮舒會忍受不了,這麼痛快地提出離婚,甚至連任何補償都不要,就迫不及待要從他身邊逃走。
陸景盛臉上露出個極具嘲諷的笑,他從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讓一個女人如此無助。
一路開車到公司,陸景盛心裡的煩悶始終無法排解。
等他回到辦公樓層,還沒走進辦公室,時嵐就匆匆迎了出來。
“景盛……昨天的事我查到了。”
等時嵐對上陸景盛那陰沉的表情,瞬間驚了一下,立刻換了稱呼。
“陸總。”
陸景盛往辦公室走:“什麼事。”
“昨天那位確實是阮霆,而阮舒……和阮霆並沒有親緣關係。”
不知道為什麼,當聽到阮舒並不是那位他們以為的阮家小公主,陸景盛心裡竟然狠狠鬆了口氣。
不是怕阮舒回來報複,而是……
如果阮舒真的是那位的掌上明珠,那和陸景盛結婚的三年,對阮舒來說無異於人間煉獄。
陸景盛承認他很卑劣,這時候的他居然還想著,若阮舒不是阮家人,或許他還有挽回的機會。
“你怎麼查到的?憑什麼這麼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