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章 番外-剪不斷(副cp白糖,階段性分手預警)(1 / 2)

天還沒黑的時候,白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摸向枕邊的手機,屋裡沒有開燈所以顯得手機燈格外晃眼。才下午6點多怎麼就開始天黑了?

時間比自己想得快得多。

臥室門和洗手間的門離得近,隱約能聽到吹風機的聲音。白洋沒有立馬起來,而是靠在床頭上抽完了上午那半支煙。快速地擰滅煙蒂,他從床頭櫃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倒出兩顆止疼片。

不用水,乾吞著咽下。然後他才下了床,揉著頭發走進了洗手間。

“呦,洗完澡了?”他推了推唐譽,意思是給他讓個地方。

“一會兒就回家了,可不得好好洗洗。”唐譽放下吹風機,已經把頭發完全吹乾了。

“你都要滾回家了,能不能回家洗?給我省點水費。”白洋罵罵咧咧地算著這個月的水費,唐譽也沒傻站著挨罵,把吹風機卷吧卷吧放在了一旁:“我這不是打算洗乾淨錢味兒嘛。”

“你嫌有銅臭味兒你彆住,有的是人想住呢。”白洋笑意盈盈的。

唐譽也哼笑了一聲:“就你這老破小,還有誰惦記著?”

“多著呢。”白洋順嘴就說了十七八個人名,越說笑得越明顯,等到最後說完了,“你今兒卷不卷頭發?”

“懶得弄,我是回家又不是參加麵試。”唐譽隨便找了個皮筋兒,套在手腕上,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沒有紮頭發的意思。

“你真的挺麻煩的。”白洋洗了一把手,把卷發棒的電源插上了。唐譽的鼻子靈,隨便聞了聞就問:“你又抽煙了?”

“你管那麼多乾嘛?”白洋聞了聞食指。

唐譽又是一笑:“誰那麼願意管你,肺是你的,身體是你的,你愛怎麼作就怎麼作。”

要是平時,白洋肯定一巴掌拍過去了,直接給他後腦勺來一下。但是今天他隻是撈住了唐譽的發尾。

要是平時,唐譽肯定已經躲過去了,不願意他有煙味的手指碰自己頭發。但是今天他隻是站在鏡子麵前。

人和人都有默契,特彆是兩個善於周旋的聰明人。就如同這段關係的開始需要不謀而合,分開也不需要一板一眼。大家都知道一會兒再見,手裡的沙漏刷刷往下走。

他們精打細算地捏著所剩無幾的時間,等著頭頂這把剪刀徹底剪斷。

“你頭發真的挺難伺候。”白洋站在唐譽身後,熟悉地卷著黑色的發梢。反正他沒見過這種發質,說硬不硬,說軟不軟,還隻能用訂製的護發用品,用點兒便宜貨就毛毛躁躁。

唐譽站在白洋的身前,他高出一點來,耳朵上的助聽器時不時閃一下工作燈。

“什麼時候給剪了?”白洋讓他轉過來,幫他卷前麵。

“明天就剪了吧。”唐譽笑著看了看天花板。

“也是,頭發長比較麻煩。”等到全部都卷完了,白洋用手撥弄了兩下唐譽的頭頂,“成了,換衣服去吧。”

唐譽突然

間靠近過來,聞了聞白洋的發梢:“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洗澡?”

“你現在開始嫌臟了?”白洋笑著靠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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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總是一身臭汗味兒,你們搞體育的就沒幾個愛洗澡的。”唐譽笑著挑了挑眉梢,一張嘴就說出了一串名字,把他們跳高隊的那幾個人點兵點將數落了一個遍,唯獨沒有提那個人。

平時他嘴上總是拿屈南說事,今天反而沒有。兩個人談笑風生似的,將最後這點時間用光,唐譽用手指彈了下白洋脖子上的金色項鏈,輕輕地幫他調整了一下:“吊墜歪了。”

白洋則是將他往外推了一把,完全猜得準這王八蛋要乾什麼:“你是狗吧?彆他媽啃我,你不是嫌我有汗味兒嗎?”

“嫌死了。”唐譽笑著離開他,走出了小小的洗手間。白洋耳邊仿佛還有幾聲耳語,抬手將卷發棒的插銷拔掉,整個手背都繃得很緊,隨即一把關上了洗手間的燈。

暖黃色的燈光消失了,臥室裡的燈光亮起來。兩個人各自換著自己的衣服,心照不宣地收拾著一切。唐譽穿的是半休閒的正裝,大學本科的畢業象征著一個階段的徹底結束,他仿佛將4年的句號畫在了身上。等到他轉身看向白洋時,那人已經套上了學校的隊服。

再看到這身隊服,唐譽有點恍然。原來時光隻會從自己一個人的身上溜走,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這麼不明顯。

“你一會兒乾嘛去?”唐譽開始穿鞋。

“訓練。”白洋摘了項鏈,“你呢?”

“直接走,開車回去。”唐譽將兩隻鞋都換好,“學校那邊你幫我和基德說一下,畢業照他幫我領吧。”

“成,一路順風啊。”白洋笑著擺擺手。

“你就不會說點兒好聽的?我可是要坐飛機的人。”唐譽也笑著擺了擺手,深吸一口氣之後轉向了門。隻聽身後那人又問:“你回家是不是路過國貿?”

唐譽馬上轉回來:“嗯,你去國貿?”

“約了個人,剛好打你順風車,省下拚車費請人吃飯。”白洋走過唐譽的旁邊,伸手拍了下他的後腦勺,“走吧,帶我一段路,到了國貿我下車。”

外頭真的要黑了,白洋和唐譽離開老破小的時候都有同樣的感受。和他們擦肩而過的人很多,有些是學生,有些是小商販,更多的就是普通住戶。

唐譽回過頭看了他們一眼,看著他們走進那個單元門,然後就可以回家了。

他那輛連號牌的車就停在首體大東校門的停車場,想來這回是最後一次到這個地方。在這裡上了4年大學,一晃而過,連唐譽都忘了自己為什麼要報考這個大學。北京好大學這麼多,為什麼偏偏是這一個呢?

他也不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上車之後他打開車燈,照亮了一小段的路程。車前有幾個大學生跑過去,看那張笑臉很難推測他們是大一還是大二,這對他們來說是再平常的一天不過。

白洋再一次想要抽煙。

他摸了摸隊服的口袋,

左胸口的校徽代表了他的身份。背後除了校名的英文還有他名字的拚音。

Bai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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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在競技場上拿過金牌的名字,他曾經離輝煌那麼近。

車子發動了,從北四環往東三環開,越開越繁華。亂花迷人眼,像是一大把鈔票從天上撒。白洋想說點兒什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怪悶的,忽然覺著屁股底下硌得慌。

“呦,誰口紅落你車上了?”白洋拿著一支名牌的口紅。

“不知道。”唐譽開著車,“大概是……”

“沒事沒事,我就隨口一問,咱倆還沒到解釋這個問題的程度。”白洋笑著擰開口紅,把鮮紅的膏體擰出來,“你專心開車,彆管我。”

膏體蹭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紅色的印記,白洋在上頭照貓畫虎似的畫了個高樓,剛好和窗外的最高建築物中國尊重影。這樓可真夠高,叫登天梯也差不多,聽說有108層。

“我把車停哪兒?你和彆人約哪兒了?”唐譽將車開到了路邊,“彆在我車上畫畫,不好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