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章 番外-剪不斷(副cp白糖,階段性分手預警)(2 / 2)

“你這麼有錢,還不弄個精洗?”白洋反問。

“那你給我擦乾淨了。”唐譽笑著調整了一下後視鏡,“那樓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我這車呢。”

“你這車還真的挺一般,不一般的是車牌號。我還挺享受這車上長安街的感受,金寶街一路暢通。”白洋將隻剩下半截的口紅塞進扶手裡,“就停這裡吧,我就這兒下車。”

“成。”唐譽將車靠了邊,旁邊就是CBD核心區。燈光還沒完全點亮,這座城市的夜晚還未降臨,好似一頭銷金獸還沒被喚醒。隻不過他們這一段路走完了,有人要下車。

停在路邊之後,白洋又問:“明天你幾點飛機?”

“下午吧。”唐譽說,“你呢,以後打算怎麼著?”

“當運動員啊,我這種人就是這條路,想當一輩子的運動員。”白洋回答,又反問過來,“你呢?”

“賺錢吧,我這種人就是這條路,賺一輩子的錢。”唐譽笑著指了下他的衣兜,“煙盒彆掉出來。”

“忘不了。”白洋笑著比了個中指。

唐譽一下子笑出聲:“祝你,以後平步青雲。”

“祝你一路順風。”白洋也笑出了聲。

“又來……你到底會不會說話?我明天可是要坐飛機的人,你讓我一路順風?”唐譽的手又伸到他領口,“領口臟了啊。”

“哪兒臟了?”白洋一低頭的功夫,熟悉的香水味已經撲到了他的臉上。自己很少有控製不住情緒的時候,總歸都會過去,也從來都不讓唐譽給他親出些什麼來,免得彆人發現。但眼下他哪一條好像都沒堅守住。

明明自己不是戴助聽器的那個,但是聽什麼都像帶了一層噪音。

真正戴助聽器的那個都快要聽不見了,情緒順著一條滑軌往有去無回的路走,現在又像被醍醐灌頂。他硬是要乾什麼的時候,白洋也不會不給,唯獨這個事情。

現在,當他用力親吻白洋的頸側時?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身首體大的隊服給了他最後一件禮尚往來的禮物,像是回到了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體院的籃球場上打比賽,大一時期的白洋被人高高舉了起來。等到他們再見麵就是在學生會了,他看著白洋皮笑肉不笑地朝自己伸出手來。

“恭喜,下一任財務部長,以後有什麼事直接吩咐。”

情緒一層一層往下扒,思緒一幀一幀往下拉扯。明知道白洋從來不允許在他身上留印記,可唐譽低下頭,用牙齒狠狠地叼住了他的皮膚。

“嘶……”白洋的心跟著疼痛感同時怦怦跳,修長的脖子往左邊躲著,卻不小心暴露了更多的右邊。他產生了一種幻覺,那就是兩個人的胸膛都快要貼在一起了,分不出心跳的動靜。手指插入親手卷好的頭發裡麵,白洋下意識地收緊手指,像是要用力地揪住什麼,哪怕隻是幾根頭發。

唐譽的整個上半身都要被他拽到副駕駛這片來。

但最後白洋還是放開了,攥著一把空氣,卻又像熟練地撫弄過什麼。他很想喘氣,頭三番四次地低下,扭開,兩個人的皮膚都那麼乾澀,擦得帶血了一樣。

而唐譽還沒有撒口,血腥味已經進了他的嘴。

他的一隻手攥著白洋的後頸,像是要把這個人完全打開,然而貫穿始終的還是走馬燈一樣的回憶。腦袋裡刹不住閘,那些畫麵因為記得太清晰所以展示得太順利,裹挾著按耐不住的蟬叫聲和加油助威聲,不知不覺填滿了他整整的4年。齒尖碾磨,那些運動場上的記憶變得很激烈,刺激著他的雙眼。當跳高隊被留學生運動員欺壓時,他頭一次主動用了權力。

充滿銅臭的人,精明市儈的人,不肯服輸的人,從跳高竿上一躍飛過。脖子像天鵝一樣彎曲下去,嘴角微微上挑,從來就知道自己有多好看。

吻痕已經不能滿足了,唐譽感覺到白洋在推他,時間不多了,什麼都不夠。唐譽品嘗著血的滋味,一刹那像是什麼都聽不見了,一刹那像是又什麼都聽見了。隨即那些聲音全部變成了緊繃的情緒,變成了沉默的聲音,嘶啞著衝向他眼白中的紅血絲,再從眼睛裡猛烈地一跳而落。

一滴淚水頃刻間被白洋的隊服領口接住了,又吸收進去,仿佛從來沒有掉下來過,還是那麼乾澀,乾燥。

白洋的思緒在猛然起伏,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秒鐘裡他的一顆心有了失重的錯覺。跳過那麼多高度,這一次最難受,心臟直接掉在了地上,摔得心肌發麻。他的脖子都快被勒斷了,但是也沒有喊停,隻是遊走的情緒在神經裡震顫。他按下唐譽的肩膀,騰出的右手像是要摟住他的腦袋。

白洋又一次低下了頭,用力地皺了一下眉頭。他寵得有點過分了,深深地喘著氣,再無奈地抬起來,張了張嘴,再閉上。幾次三番之後他特彆沒轍,隻能不斷提醒自己,不斷加固某種情緒,不允許宣泄。他聽到了那一把剪刀哢嚓哢嚓地剪著什麼,手臂環攏著痛苦的溫存,然後原本要伸向唐譽的手伸向了自己的麵頰,將一滴淚水順著太陽穴自下而上地擦掉。

他從不允許麵頰上有淚痕這種東西留下。

他可以咬住唐譽的耳朵,就如同他做過很多次的那樣。但是這最後一次咬住了他的助聽器。

等到唐譽鬆開嘴,他的牙尖上還帶著一點淡淡的血跡。

“艸,你屬狗的吧!”白洋哈哈大笑,捂著脖子找紙巾,“我下車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親密付和親情卡記得解綁,彆偷著花我錢。”唐譽笑著擦了擦嘴。

“花就花了唄,你家大業大的。”白洋擦了擦脖子上的血,指著車門,“幫我開鎖。”

“你不會回頭看我吧?”唐譽笑著按下按鈕,聽到了副駕駛的門鎖被自己親手打開了。

“滾蛋吧,我他媽傻逼啊我還回頭?”白洋親手打開了車門,一隻腳已經踩到了地麵。

“這回……”唐譽突然又說,“關車門的時候,彆那麼用力。”

“知道了。”白洋擺了擺手,這回是真的要走了。他的兩隻腳都從唐譽的車裡出來,踩在了柏油路麵上。他沒有回頭,隻是在關門的時候慎了一下,而後輕之又輕地關上了。

啪嗒,車門關了,他下車了。

白洋繼續往前走,眼前就是CBD最核心的那一條街,直到這時候才發現已經靜音的手機一直在兜裡震動,他完全都不知道。全世界都成為了他的背景音,誰找他都不重要,他連忙按下了接通按鈕。

唐譽坐在車裡頭,還沒有發動。他的臉朝向前方,隻要一腳油門就可以離開,從這一條莫名其妙的輔路開回順當的主路,隻是這一腳油門的重量太沉,像是有無數條線牽拉著他。

餘光裡,白洋在接電話,他的車載電話也響了。

“怎麼還沒回家呢?人呢?”

唐譽用力地看向方向盤,拇指在方向盤的材料上反複摩擦。

“你收拾行李了嗎?唐譽?你乾嘛呢?怎麼了?”

唐譽閉了閉眼睛,在白洋往前走的一瞬間踩下了油門。

白洋繼續往前走著,手機裡不斷傳來聲音:“你去哪兒了?教練不是說這時候集合嗎?”

他沒有回答,一向能言善辯的人好像失去了說話的功能。頭頂所有的燈光在這時候全部亮了起來,照如滿天繁星,是永遠不會停下的夜景。白洋說不出一個字,任由燈光在他身上變化,彆回頭。

彆回頭,他繼續往前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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