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接下來的日子辰天都過得相當的舒坦,因為房間裡的睡榻撤了,他終於可以如願以償的和心上人同床共枕了。
兩個人每天晚上都相擁而眠,雖然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也是止步於擁抱和親吻,但是這對於辰天來說這已經是非常甜蜜的生活了。
隻是這邊辰天和白溯過得快,白府裡卻有一個人正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那便是已經被管事帶到了後院,還特意找人專門看著她刷馬桶的翠柳。
翠柳雖然貪慕虛榮,但是那也是樓裡養出來的紅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出了名的解語花。雖然就花魁差了一些,也頗有姿色。
還是邢傲兒特地吩咐人從遠離都城的南邊一帶花了些銀子特意找來的人,就是為了攻略辰天,所以在都城中並沒有認識翠柳。
平日裡,翠柳在樓裡隻需要如何伺候好男人就好,又因為她年輕貌美,聰慧得體,日子過得舒坦。
老鴇還給她配了一個使喚的丫頭,哪裡需要自己來做這些粗活。
本想著,為了銀錢這拆散人的事兒,缺德了些,她也不是不能做,卻沒想到這事兒竟然比想象中的還要難。
好不容易進了這九千歲的府邸,竟然每日都要穿著粗布麻衣不說,還要用自己嬌養出來的白皙細嫩的手指,拿著粗糙刷子親手去刷那惡心的馬桶。
那個可惡的管事,還特意找人盯著,每天不刷完了整個府裡的馬桶,就不準她睡覺。
翠柳隻覺得做了幾天這樣的活之後,自己身上都沾染了一股子屎尿的臭味。無論晚上回去如何梳洗,鼻翼間仿佛還殘存著那種氣味,讓她惡心的不行。
那個該死的邢仲辰,竟然這樣對自己!
翠柳在心中暗罵,卻覺得再這般下去可不行,自己的肌膚都要變粗糙了。
於是又過了兩日,翠柳便找了機會,趁著這一日白溯有事出門,並不在府裡,便特意用銀子賄賂了管事吩咐看著自己的人。然後換了一身像樣的衣服,去找辰天。
翠柳私心裡覺得,雖然對方看上去是個榆木腦袋,不解風情。可是自己若是明示,以她的姿色,不信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真能無動於衷。
想到這裡,翠柳手裡拿著事先準備好的食盒去到了前院。
卻不知道有些人早就已經料到了她會如此,隻等著守株待兔。
於是翠柳剛到院門口,便看到穿戴整齊的辰天走了出來,趕忙迎了上去。
辰天早有預料,卻還是皺著眉頭,不滿道:“做什麼?不知道自己擋路了嗎?”
聽著辰天的冷言冷語,翠柳心中鬱氣,卻還是努力揚起笑臉,對著他柔聲道:“公子,奴家是想要感激你前些日子的救命之恩,特意親手做了蓮子羹送來,希望公子可以賞光。”
說著,翠柳對著辰天褔了福,抬起頭望向對方,滿是傾慕期盼的模樣。
辰天一看這女人這副樣子,便知道對方憋著又想要不安分。
他本來也沒打算讓這女人一直留在府裡,之前提醒了白溯找人監視翠柳的一舉一動,愛人的動作很快。不止讓人監視,還著人查到了這個女人的來曆,知道了是她是邢傲兒的人。
重生女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找來的人,自己自然不能浪費人家一番心意,總要物儘其用才是。
於是辰天便對著翠柳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我正好要出門,怕是沒空喝你的湯。”
果不其然,翠柳聽到這話,臉上立馬露出喜色,積極道:“公子這是要去哪兒?不如讓奴家跟著您,也好在您身邊有伺候的人!”
她心裡想的是這裡畢竟是九千歲的府邸,有些事在府中不好下手。但是如果去到了外麵,身邊沒有了白溯的耳目,或許就不會這麼束手束腳。
更讓她高興的是,等她問完了之後,對麵的男人還真的答應下來了。
這讓翠柳愈發的肯定,自己的容貌就是一大利器,怎麼可能會有男人完全不動心。臉上露出些許得意來,便扭著腰跟在了辰天的身後。
辰天看著女人一副腰肌勞損的做作姿態也沒有多言,隻在識海中同009溝通著。
“你是說那個邢玉龍現在又跑去珍饈樓裡喝酒了?”
“是的,boss!”小肥啾人性化的點了點頭。
“邢家之前一直在積極走動,想要讓邢玉龍拿下戶部尚書的位置。可是因為他之前讓護衛蒙了麵企圖對您動手,九千歲知道這件事十分惱怒,就讓朝堂上的人動了動,所以戶部尚書錢大人的位置被保住了。
現在邢玉龍狀況尷尬,在戶部備受排擠,還被派遣了一件十分難以搞定的差事。因為辦事不利,常常遭到訓斥。
不知怎麼的,最近還貪杯上了。礙於邢丞相,他不敢去風月場所,暗娼的場子也不能總是光顧,有時候就會去珍饈樓裡喝的爛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