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裡,商陸拄著下巴喝著茶,歎息一聲道:“這可如何是好?”
白衣大夫的前麵有兩個並排躺著的白衣劍客。
忽而窗外吹來兩片落葉,商陸輕輕舉起,迎著微光細細瞧去。
清冷大夫忽而笑了,道:“不如殺了滅口。”
這是一旁目瞪口呆的小魚兒:!!!
係統:!!!
造孽呀!
又瘋了一個!
“吱呀。”
是木門打開的聲音。
商陸輕飄飄的看了眼剛進來的原隨雲,他平靜的站起來,一雙眼睛又銳利又冷漠,他對係統冷冷道:“還是殺原隨雲滅口吧。”
他敢確定,西門吹雪來得如此之巧,絕對是麵前這個人算計好的。
“天冷了,無爭山莊該涼了~”
商陸冷冷一笑,他道:“一時間,我竟想不出誇讚原公子的話。”
冷漠的眼睛變得暗沉,商陸的唇忽而抿緊,眉眼間的冰冷比冬日裡的冰雪還要刺骨,讓一旁的小魚兒打了個哆嗦。
原隨雲笑得溫柔隨意,他狀若驚訝道:“商大夫說笑了,在下又有什麼可誇讚的呢?”
若是配上無辜的大眼睛,此時的原隨雲必然成了天底下最純良的人。
商陸憤恨的對係統道:“這是我見過的最厚顏無恥的人!”
係統看了眼商陸的臉皮,淡定補充:“不,是第二個。”
商陸:……
知道蠢係統在罵他臉皮厚的商陸,暗暗的在小本子上記下一筆。
天氣很好,葉孤城也很好,係統和原隨雲很不好!
商陸平靜的理了理衣服。
如墨的發被一隻黑木簪子隨意挽著,白衣如雪,薄唇如血,微挑的眼睛又冷漠又驚豔。
“怎麼,原公子不想治病了?”
商陸平靜的看著沒有換上粉嫩嫩小衣服原隨雲,隨口刺了一句。
原隨雲忽而表情僵硬,然而轉眼間又成了雲淡風輕的原公子。
“怕是不合時宜,如今還是西門莊主和葉城主的事比較重要。”
商陸聽了,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白衣大夫哭唧唧的戳了戳係統:“你請的外援!快解決!”
沒想到宿主慫得如此之快的係統:……
係統又急又快的衝進了小黑屋。
商陸:……
白
衣大夫淡定的加了把鎖,神色複雜看了兩眼躺著的白衣劍客。
如果他說他什麼都不知道,劍神和劍仙會信嗎?
不,大抵他會得到兩柄劍。
一柄拉脖子,一柄捅窟窿。
這般想,更心酸了!
商陸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瞬間切換忽悠大王馬甲。
白衣大夫站了起來,他的脊背挺直,墨色的眸子又黑又沉,如玉般的臉上是一個冰冷的表情。
商陸走到窗前,眼睛微微眯起,又平靜又冷漠的視線落在了虛空之中。
許久。
低沉的聲音響起:“有一些事我本不該說。”
“那便不必說。”
這是葉孤城的聲音。
計劃通的商陸眺望遠方的時候,已然算準了葉孤城和西門吹雪該醒了。
商大夫又激動又冷漠的按了按手掌,平靜的往天上看去,激動地對係統道:“我要開始忽悠,從今以後,我是要成為忽悠王的男人。”
躲在小黑屋的係統暗搓搓的翻了一個白眼。
而這邊,商陸已然入戲。
“你們醒了。”
這聲音很輕很淡,好似捉摸不透的白雲,忽而散開,忽而聚起。
白衣大夫平靜的靠在窗邊,他把手背在身後,如雪的肌膚在暖陽下近乎透明,白色衣裳蕩開,好似轉瞬間就能沒了蹤跡。
葉孤城的手忽而緊了,他的眼睛變得又黑又沉,像是溫潤的白玉染上了血紅,像是忽而成了一個執拗的瘋子,直到商陸看了過去,他的眼睛又成了一個冷漠劍客該有的神態。
“葉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