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裡,竟然是一件紅色的喜服。
喜服上麵,繡著精致的龍鳳圖案,一針一線很是考究,給人一種栩栩如生的感覺。
這樣的針腳,這樣大麵積的圖案,不要個三五個月,肯定是繡不出來的。
“原來,她一直在忙這個。”
白景行的手指,摩挲著龍鳳圖案,心裡有種酸澀失落的感覺。
想著這些日子,邊秋總是忙忙碌碌的,整日不見人,也和他說不了幾句話。
她說著是要給她和四海的婚禮繡喜服,卻沒想這喜服最終卻到了他的受傷。
喜服的底部,放著一張卡片,白景行將它拆開,上麵是邊秋用中文寫的一排字。
“行哥哥,我這輩子,隻願做你的娘……但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做任何人的娘,我要為自己活著,希望我們下一次能頂峰相見!”
這排字,彎彎扭扭的,還有些語法錯誤,可是卻躍然出了邊秋那張羞澀,單純但又堅定的臉。
白景行手指捏緊了喜服,彷佛是握住了邊秋針針線線穿過喜服的手指,心情五味雜陳……
他們,還會再見嗎?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一隊車子,前前後後的奔馳著,總算來到機場。
眾人紛紛下車,聚集在了一起。
白景行是最後下車的,手裡始終抱著那個盒子,表情悵然若失。
“哥,你是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這麼不好,是不是傷口又加重了?”
白景悅上前,緊張的問道。
“沒有。”
白景行搖搖頭,但氣色確實也是肉眼可見的不太好。
“唉,你都受傷了,怎麼能拿這麼重的東西呢,我來幫你拿吧!”
白景悅生怕白景行提了重物,想上前去接男人手中的盒子。
“不用,這個我自己拿著。”
“給我吧,你不能用力,快給我。”
“我說了不用,放手啊,你彆碰這個……放……”
兩個人拉拉扯扯,白景行的放還沒說完,盒子突然掉落在地上。
大玫紅的喜服,也就這樣攤開在地上,像一朵盛開的玫瑰花,呈現在眾人眼前。
“哇,好漂亮的婚服啊,這些刺繡也太精致了吧,我感覺這上麵的龍鳳都要飛起來了!”
白景悅瞪大眼睛,驚訝於這婚服的精致,立刻蹲下身,想要得更清楚。
“當然精致,這時純手工繡的。”
白景行皺著眉頭,多少有些不悅,也蹲下身,非常小心的將喜服給重裝進盒子裡,寶貝得跟什麼似的。
“這喜服,應該是邊秋小姐親手繡的吧?”
初之心敏銳的問道。
白景行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又將盒子緊緊抱在懷中。
初之心到這一幕,忍不住抿了抿唇,感慨阿行這小子浪蕩這麼多年,從不為哪個女人停留,這一次怕是要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