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1 / 2)

“有倒是有,就是……”金枝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舒莞眼睛一亮,看金枝這樣應該是有避孕的辦法了,立刻拉住金枝急切地問道:“什麼辦法?你說來聽聽,我也不一定用。”

聽到舒莞這樣說,金枝心中一定,也是,她隻要說出來讓小主自己定奪就是了,不用替小主做決定。

“這是奴婢聽一個前朝嬤嬤說的,據說前朝有一種秘藥,可以讓女人變得更有魅力,身材更好,副作用就是吃藥期間不能懷孕。”金枝回道,“這是前朝妃嬪用來爭寵用的,大多是生育過的妃嬪。”

金枝說完,舒莞反而猶豫了,這藥怎麼聽著不太正經啊,“不會對皇上身體有害吧?”

“怎麼可能!”金枝看上去比舒莞更害怕,“對龍體有害的藥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誰敢用?”

看金枝驚恐的樣子,舒莞嘀咕了一句,“那可不一定。”

現代穿越劇那陷害皇上真是一套一套的,女人為了權勢膽子大著呢。

當然這不包括舒莞,她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社畜,真的不懂怎麼陷害人,至少現在還不懂。

“這個藥也不是什麼萬能藥,隻是增加一點點情趣,不僅對龍體無害,對服藥的人還有好處,可以調養婦人病,壞處就是服藥期間不能懷孕。”金枝繼續解釋。

舒莞聽懂了,好像進化版避孕藥,現代有些避孕藥經期不規律的人吃了也可以調整經期。(免責聲明:都是道聽途說,千萬彆模仿。)

“這個藥叫什麼?停藥之後還能懷孕嗎?你會製作嗎?”舒莞問道。

“叫香肌丸,停藥半年之後就可以正常受孕了,奴婢可以請那個嬤嬤製作,她現在在體元殿當差。”金枝想到桂嬤嬤的現狀,惻隱之心湧上來,告訴舒莞,“小主讓我物色幾個靠譜的嬤嬤,桂嬤嬤就是候選人之一,她在宮外無牽無掛,可以全心全意伺候小主。”

“哦?”舒莞聽出了金枝的言外之意,配合地問道,“她的家人呢?”

“桂嬤嬤原是有一兒一女,丈夫早早去了,她一個人把兒女養大,結果女兒在夫家難產去世了,兒子本就體弱,婚後一兒半女都沒留下,病死了,娘家也早就不聯係了,如今孤身一人在宮裡當差,怪可憐的。”金枝目露憐憫之色。

或許是物傷其類,桂嬤嬤年輕時也是宮女,在前朝一個不受寵的小妃嬪身邊,結果前朝亡了,舊主也自-殺了。

舒莞不置可否,“告訴她辦好這件事,我找個機會把她調過來。”

金枝驚喜地說道:“小主仁慈,奴婢先替桂嬤嬤謝過主子了。不怕小主笑話,奴婢才進宮時,多次受到桂嬤嬤照顧,現在終於能回報一二了。”

舒莞是不介意這些的,她宮裡當差的宮女太監隻要不吃裡扒外,有些個人交際也無妨。

況且舒莞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能不用舒穆祿家族的人脈就不用,畢竟舒莞隻是旁支嫡女,跟主支聯係並不緊密,雙方利益也不完全一致,但凡主支有適齡女兒都輪不到她進宮,更不用說宮中的人脈了,給她她也不敢用,這不就是變相地監視?

除非等舒莞生出皇子,在宮裡站穩腳跟,舒穆祿家族全都會因為利益靠攏在她身後,全力支持她,屆時才是她接手宮中人脈的時機。

不再想那些煩心事,舒莞才注意到今天外麵有些吵鬨。

“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樣熱鬨?”

“小主,今早上下雪了呢,現在外麵雪停了,風也不大,大約是宮女們在玩鬨罷。”

瞧著金枝那有些向往的表情,舒莞也有點意動,“那我們也出去看看吧,叫上銀枝一起。”

前世舒莞雖然是南方人,但也沒那麼南,還是能常見到雪的,幾乎每年都下,所以也不是太稀罕。隻是宮中無聊,還不如看看雪景。

銀枝心癢難耐地給舒莞披上披風,她年紀還太小了,正是貪玩的年紀,即使是規矩森嚴的後宮也難免壓抑不住本性。

看著舒莞身上還是昨天穿過的披風,金枝對舒莞說道,“今天早上皇上又派了賞賜來,奴婢已經登記入庫了,裡麵有一張紫貂皮毛,一張白狐皮子,小主可要多做兩件披風?”

“不用都做披風,把紫貂皮的炮製做成大氅,白狐皮暫時不用。”舒莞撫了撫邊緣的白兔毛,摸著真順滑。

剛走到殿門口,舒莞便吩咐小全子,“去禦膳房拿些糕點來,順便叫春月沏壺熱茶,我要在這裡用午膳。”

春月是她身邊的二等宮女,平日裡做些清理灑掃的粗活,舒莞感覺有點大材小用,便提到身邊來做做奉茶的兼職。

這是好聽的說法,實際上是舒莞感覺自己人手短缺,春月不得不打兩份工,當然舒莞額外給了例銀。

宮廷生活對於她這個假古人實在太不友好了,無論是沏茶、寫字、梳妝打扮、甚至是穿衣,她都不熟練,隻敢偷偷偷師,生怕穿幫,被人發現她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廢物。

接過金枝遞來的湯婆子,舒莞便疾步走出廊下,跑出去玩雪了……

等春月拎著茶壺擺到廊下小桌上時,就看到舒莞蹲在地上堆雪人,其他宮女都圍在她身邊幫忙,好一頓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