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自己還是被時代所局限了。
03年互聯網和電子等新興企業的迸發,掩蓋了傳統行業的光芒。
但這些企業都是在混亂中成長的,並不會因為從上個世紀走到了新世紀,就因此改變了什麼,一切都是照舊而已。
曾經,徐名遠拜訪過數次盧宗興,見到他是個神采奕奕的胖老頭。
雖然有過多接觸,但畢竟不是一代人,共同話題不多,了解的也不深。
反而他的兒子和徐名遠接觸頗多,時常組局打牌,喝茶聊天。
但五幾年生人的盧宗興,在03年時還處在壯年,雄心不減當年。
徐名遠想錯了,他本以為第一個參與者是張成華和張成傑兩兄弟。這哥倆和陳家哥倆仇結的是最深的,也是從上個世紀帶過來的陳年舊事了。
但沒想到第一個跳出來的竟然是盧宗興,不過也不難理解,這個人稱得上賭徒的名號。
徐名遠也和他們這群改開闖出來的人交流過,絕對是最不講原則的一群人。
對於有用的東西拿來就用,沒用的東西果斷放棄,過後要是覺得還有用的話,那就重新撿起來接著用。
今天算是見到了盧宗興下手之狠厲迅速,也算是給徐名遠提了個醒。
“小同
學,小夥,哎!到三中了,再不進校門要遲到了。”
“哦,好,不用找了。”
徐名遠收起報紙,扔下十塊錢便一路小跑往校門口衝。
到了教室門口,班級裡的同學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高德祥已經坐在講台前批卷子了。
徐名遠看了眼表,還有幾分鐘才到早自習時間,但高三嘛,總要抓緊每一分每一秒。
“報告。”
“進,下次來早點。”
高德祥並沒有難為徐名遠,原來這小子都是踩點進教室,這學期就遲到一次,已經很不錯了。
徐名遠正往座位走,就見到陶舒欣的腦袋跟個追蹤器一樣,緊跟著他的步伐轉動。
見她神色不善,帶著質問的靈動眼眸,徐名遠學著她的樣子,哼了一聲,然後又翻了個白眼。
這可給陶舒欣氣得不輕,倒不是因為徐名遠來晚了,而是他學的還惟妙惟肖的,給唐琳逗的花枝亂顫。
等到了即將上課,陶舒欣才扭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往他桌子上拍了張小紙條。
隻有一句話:今天為什麼來晚了?
你管的還真夠寬的。
徐名遠訝然,然後拿起筆寫了一句話,把紙條搓成了團,然後抬手瞄準。
陶舒欣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脖領掉進了胸口,狐疑的轉過頭,就見到徐名遠在那乾笑。
這自然明白是他乾好事了,陶舒欣俯下身子,偷偷的掏了一陣,才從衣服裡掏出小紙團。
撫平展開,上麵筆走龍蛇的寫著一行字:老師不讓傳紙條。
哇……
陶舒欣深吸了一口氣,直到肺部填滿了才緩緩的呼出來。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陶舒欣在心裡默念這句話。
從徐名遠的同桌換到了前排,陶舒欣本來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就隔著幾十厘米,一回頭就看見了。
但現在陶舒欣後悔了,假如此時還是同桌的話,她就可以上手捏人了。
哎呀,好氣,手好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