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幸村精市還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時鬆鼠已經消失不見了。
又是這樣,突然消失了。
幸村精市緩緩地握緊了拳頭,他眼前浮現出那個小時候抱著大大的網球拍說要和他一直一直一起打網球的金發小男孩,連路都站不穩,隻能拖著網球拍跟在他身後叫他幸村哥哥的小男孩……
突然之間消失的小男孩,現在看起來,早就把他忘了。
【該不會是被壞人拖進了花叢之中……】小係統震驚且無措地聲音打斷了幸村精市的回憶。
幸村精市:【……】他開始懷疑,這個係統是不是有點問題。
“一會兒去看看吧。”幸村精市自言自語,“看起來和那麼多人都有聯係,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消失吧……如果是這樣的話……”
小係統不知道幸村精市在自言自語什麼,但是宿主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這讓他不敢出聲。
幸村精市沒有想到那隻小鬆鼠就是星野悠,畢竟這是一個正常且沒有靈異事件的世界,除非親眼所見,沒有人會覺得一個人會變成一隻鬆鼠。
沒有人的花壇處,小鬆鼠探頭探腦出來,他緊張得不得了,不知道為什麼會在幸村精市麵前突然變回了鬆鼠的樣子,幸好幸村精市沒看見……應該不會被懷疑的吧?
星野悠不確定地想著,抱著鬆果躲著監控躥上了四樓。
一進病房,星野悠就恢複了人形爬上床。
他心想,還是不能隨便去外麵走走了,太陽沒怎麼曬,反而差點暴露了妖怪的身份。
如果被人類發現的話,肯定會被送進解剖室的。
這樣想著,星野悠心安理得地躺平了。
他握著掛在脖子上的招財貓吊墜閉上眼睛重新陷入了夢鄉。
本來準備來看看星野悠的幸村精市也因為有檢查要做所以沒有來得了,所以星野悠這一覺睡到了中午。
星野悠也是在護士小姐的呼喚中醒來的。
她笑意盈盈,“昨天晚上的約會如何呢?”
星野悠:“約會?”
“難道不是嗎?”護士小姐有些驚訝,“他特意晚上來看你,接你出去,難道不是去約會嗎?”
“不是呀。”星野悠笑道,“學長隻是看我一個人怕我孤單而已,怎麼會是約會呀。”
護士小姐:“……不是嗎?”她竟然磕錯cp了?可是冷淡嚴肅但是意外貼心的學長和漂亮乖巧又懵懵懂懂的學弟真的很好嗑誒……
當然!護士小姐認為自己很嚴謹,是有觀察過才嗑的,如果學長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學弟的話,她也不是那樣的人。
這樣想著,敲門聲響起。
護士小姐轉過身去,見跡部景吾的臉出現在門口。
星野悠:“……你不是說你今天不來了?”
跡部景吾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本大爺想來就來,關你什麼事?”
星野悠哦了一聲,他這會兒沒有多少緊張的情緒在身上,“你不用上學嗎?”
“今天休息日啊笨蛋。”跡部景吾伸出手狠狠地揉了揉星野悠的腦袋,“太過分了!竟然讓我因為你分神!”星野悠:“?”
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不見,跡部景吾究竟是經曆了什麼變得這樣古怪?拿了什麼奇怪的劇本嗎?
星野悠從靈魂深處發出一句問號,“你是不是被人穿了?”
“穿什麼穿?”跡部景吾似乎是發泄完畢,他盯著星野悠被他揉亂的頭發,心底滿意了,他不好受的時候讓他不好受的罪魁禍首也應該不好受才對!
星野悠皺眉,他讓係統看了一眼確認跡部景吾沒有被人穿這才舒了口氣,然後說,“跡部同學……”
“叫手塚是學長,叫我是同學?”跡部景吾眉頭一皺發現並不簡單,“你在區彆對待,你覺得我比不上手塚?”
突然就上升到了星野悠絕對無法觸摸的高度了!
星野悠:“……”
星野悠小心翼翼地開口,“難道跡部同學也要我叫你學長嗎?可是跡部同學又不是青學的學生。”
跡部景吾:“……”
星野悠又說,“跡部同學,按理來說,休息日也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我這裡……”
跡部景吾理直氣壯,“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星野悠:“哦。”
“你這個哦是什麼意思?”跡部景吾問,“本大爺來看你,你還不高興是嗎?”
護士小姐輕咳一聲,表示自己還在這裡,跡部景吾瞬間恢複了平時的模樣。
他淡定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瞥了一眼星野悠桌上的東西問,“你離開過醫院?”
星野悠搖頭,“沒有,是手塚學長送過來的。”
“哦。”跡部景吾表情微妙,“手塚國光,昨天來過,還是今天來過?”
“昨天。”星野悠回答。
護士小姐給星野悠換了藥,然後又悄悄地退出去,退出去之前,她還貼心地關了門。
星野悠被關門的聲音驚得炸毛,現在……就兩個人在病房了,和這個古裡古怪的跡部景吾一起。
跡部景吾不說話,星野悠也不說話。
病房裡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星野悠被跡部景吾淡定的眼神看得心跳如鼓,他總覺得下一刻此人就要伸手把他丟出去了。
跡部景吾開口道,“昨天手塚來看你,和你說了什麼?”
“什麼也沒說啊。”星野悠老老實實回答,“手塚學長能說什麼?”跡部景吾探究地看著星野悠又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