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人們的談笑,林哥沒有說什麼,他掃了一眼千渺,揮了揮手道:“好了,光子,你帶人先下去。”
瘦成骷髏的光子當然不想就這麼走了,他陪著笑臉說道:“哥,彆,咱們還沒說完啊。您就讓我帶人出去溜一圈,不多,我就帶六個人,沒找到我立馬就回來。”
林哥虎目一瞪,順手就把堅果盤扔了過去,勃然大怒道:“說你媽!我告訴你了,我不同意!滾!”
他們的人本來就不多,被光子帶走六個人,萬一有個什麼意外,他這個老大就得跟著一起玩完!
陰鷙的寒光在光子的三角眼裡一閃而過,他沉下臉來,恨恨地轉過身,帶著身後的兩個小跟班走了出去。
林哥衝著他的背影大罵了幾句,心裡還不解氣,就對著眉疏男吼道:“滾出去!”
眉梳男在屋子裡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二樓守門的兩人,剛想跟林哥報告這事,就被林哥吼了一嗓子,問話也隻能咽回了肚子裡。
把門的兩個服務生懂得林哥的規矩,等眉梳男退出來,他們就關上了房門,將紅色的桌布用膠帶貼在房門的玻璃外側,遮擋住了視線。
眉梳男看了一眼門裡,小聲問兩個守門人:“看到二胡他們了嗎?”
守門的兩人搖了搖頭:“沒上來,林哥沒叫他們。”
眉梳男皺著眉頭歪了歪腦袋,心想:這倆人還能憑空消失了?
難道去一樓了?
從一樓到三樓有兩個樓梯,一個是客人走的,一個是員工專用的疏散通道,他們兩個都會用,眉梳男剛才還以為另兩個人也被老大叫了上去,從另一條樓梯上來了。
眉梳男悶頭就下了樓,剛到二樓,就聽到走廊裡傳來了光哥的咒罵聲和女人們的哭喊聲。
眉梳男停住腳步,轉身下了一樓。
光哥這段日子越發瘋魔了,他們這夥人清楚,光哥身子已經吸廢了,睡不了女人,走兩步就打嗬欠。
他不睡,但是喜歡打,打的女人們嗷嗷叫他就心裡痛快。
眉梳男搖搖頭,去樓下找偷懶的二胡他們去了。
另一邊,三樓的千渺用餘光掃了眼門口,唯一能看清楚外麵的玻璃窗已經被遮住了,屋裡點著幾盞蠟燭,幽紅色的暗光籠罩在整間屋子裡。
林哥抓起桌子上的花生,掰開了花生殼,說道:“幾天沒洗澡了?”
屋裡的三個女人像看戲一樣打量著千渺,千渺動了動嘴唇:“三四天。”
林哥把花生米扔進嘴裡,咀嚼著說道:“有什麼臟病嗎?”
千渺:“臟病?沒有。”
林哥垂下眼皮,衝著千渺招了招手。
千渺的目光掃過林哥腰側掛著的槍夾,慢慢走了過去。
林哥可能是眼神不大好,這屋裡黑黑紅紅的,等千渺走近,他抬起頭來看了看。
林哥的身材又壯又胖,臉蛋子上的橫肉泛著油光。
他拿起桌邊
放著的水果刀,一刀挑開了千渺手上的繩子,嚼著花生道:“把衣服脫了。”
千渺抖開手腕上的繩子,想著怎麼下手把林哥送走。
沙發那邊還有三個看熱鬨的女人,想不驚動她們三個是不可能的。
圖移飄到了林哥的上方,垂眸說道:“動手,你還等什麼?”
千渺沒法跟他說話,隻能用眼神看了看身邊的三個女人。
林哥以為她介意,便對三個女人道:“你們先脫,給新人打個樣。”
千渺:“……”
脫衣服這事幼兒園小孩都會,她真不用彆人給她打樣。
三個女人嘻嘻哈哈地就要開始脫衣服,千渺下意識地看向圖移。
雖然她們三個看不到這個死鬼,可他能看到她們啊!
千渺連忙說道:“不,不用,林哥,您,您能先脫嗎?”
林哥哈哈大笑了起來,伸出粗粗的手指點了點千渺道:“好,看你漂亮,我聽你的。”
說著林哥就開始解褲腰上的皮帶,他的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連帶著把大褲衩都一起褪了下來。
千渺:……!!
你倒是先脫上衣啊!
千渺搖了搖牙,心想:行吧,宮|刑也是刑,她就從這裡下手吧!
林哥還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他伸出手就要去摟千渺,誰知下一秒他的身體就飄了起來。
屋裡很黑,三個女人也是過了幾秒才察覺出來不太對勁。
林哥就像被什麼東西吊住了脖子,肥碩的身子越升越高,大腦袋漲得紅中帶紫,他的雙手掙紮著在脖頸周圍亂抓,被他自己撓出了一條條的血痕。
在千渺的眼裡,就是圖移正冷著一張臉,單手掐住了林哥的脖頸,將他越舉越高。
千渺抓緊時間,從地上撿起林哥的褲子,掏出了槍夾裡的手槍,同一時間,屋裡的三個女人紛紛發出了尖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