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欲極強(1 / 2)

李羨魚輕咳一聲:“夫君,夫君你睡了嗎?”

毫無反應。

沈臨的馬車雖較一般的馬車更為寬敞,但輪椅就占了不小的位置,因此李羨魚稍稍挪兩步,再身體往前傾些,就湊到了沈臨跟前。

李羨魚屬於那種碰到臉皮厚的人她就慫,碰到臉皮比她更薄的,她就膽大包天起來的人。

“夫君可是不願與我說話?晨時出門那會,我不是故意摔在你身上的,可是摔疼了你?”

李羨魚聲音本來就甜軟,此刻存了逗人的心思,尾音更加嬌媚幾分:“夫君,這些日子你都不怎麼理羨魚,羨魚心裡實在是有些......”

沈臨驀然睜開眼,靜靜看著她,眼眸極黑。

竟還有些嚇人。

李羨魚訕訕地停了話頭,往後縮回去一點。

不料沈臨卻驀然欺近,鼻尖幾乎貼上了李羨魚的鼻尖。

強烈的壓迫感和侵略感襲來,李羨魚一嚇,話都有些結巴了:“夫......夫君?”

空氣有片刻的凝滯。

這一刻李羨魚腦中有無數雜亂的念頭閃過。她甚至想,該不會這就是係統所說的,隱藏的劇情細節吧?

難道她一直搞錯了沈臨的人設?沈臨的性格其實是霸道病嬌?

然而下一刻,沈臨的話讓李羨魚所有的胡思亂想戛然而止。

他眼眸深邃專注,說出的話卻寒涼至極:“娘子未出嫁時,夜間有丫鬟在內室陪/睡,嫁到侯府後,卻改了這一習慣。娘子似乎早就料到有人會去害你,且並不意外那人是為夫?”

他雖麵色平靜,周身凜冽的寒氣卻似能將李羨魚凍傷。

李羨魚全身的血液瞬間凝結。

沈臨在懷疑她,懷疑她也是重生回來,不然不會有此一問。

絕對,絕對不能讓他確定這個懷疑。否則她會死得很慘。

是她疏忽大意了。

她努力讓聲音自然些,卻還是不免有些顫音:“夫君,你怎麼了?你這個樣子,羨魚好害怕...”

“哎呀!”李羨魚揪了揪頭發,作回想狀:“你說那日啊,那日我葵水來了,肚子痛得厲害,夫君可知道葵水是什麼?舅娘說女兒家都會來這個的。我每次來葵水都會極痛,必有丫鬟在一旁陪著。”

沈臨自然知道葵水是什麼。

但他紋絲不動,隻發出一聲簡短的“哦?”

他靠得實在太近,李羨魚壓力很大,甚至影響了演技發揮。

於是,李羨魚假裝不經意一揮手,試圖推開他,卻沒推動。

李羨魚:“......”

看來隻好改變策略,以攻為守了。

李羨魚改推為搭,小手搭在他肩上,麵上幾分委屈:“夫君,新婚夜我就想問個清楚了。你是不是另有喜歡的人?所以才會在那夜潛入我房中,狠心地想要殺掉我。”

說著說著,李羨魚的淚珠子就開始往下掉:“我知道夫君可能會嫌我並非世家出身,但從未想過夫君會厭惡我至此。”

李羨魚越說越難過,頭順勢靠向他肩膀,手也悄悄環住他脖頸,“夫君,你若,你若實在是厭惡我,便與我和離罷。”

沈臨從未與女子靠得如此之近,抬起手欲拉開她,卻在堪堪要接觸到她身體時停住。

他聲音有些緊繃:“我並無喜歡的人,快鬆開,否則彆怪我動粗。”

李羨魚見好就收,趕緊鬆開他,桃花眼極其認真:“這麼說,夫君不與我和離?”

沈臨不動聲色觀察她的表情,極輕極淺地“嗯”了一聲。

李羨魚破涕為笑:“那夫君,晚上我們就把房圓了罷!”

沈臨長眉一擰,終於再無探究的欲望,往後一退便與她拉開了距離。

“宴上我飲了酒,小憩一會。”說罷,他不再看她,自顧合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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