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迅捷,輕鬆避過暗處的守衛,進了外圍的廂房。
借著月光,穆啄連查外圍數十間廂房,房內全都空空如也。
略猶豫了一會兒,他向內圍查去。
內外圍之間隔著的場地極寬,暗中雖有人守衛,卻絕不像是藏匿無數精兵的樣子。
內圍東邊的廂房似乎經過了改造,幾個廂房打通連成了一個大屋子。房內依然沒有人跡,卻堆了十數個箱籠。
也真是奇了,若真藏了精兵,怎會半點痕跡也無。
莫非人都藏在了地下?
穆啄隱約覺得不對,但既看見這麼多箱籠,總不好一走了之,索性上前查看。
他拿長劍輕易撬開一個箱籠。
箱蓋彈開,裡麵的珠光寶氣閃了穆啄滿眼。
實打實的金鐲子,大串大串的珍珠翡翠,還有耳飾發飾等物。
穆啄皺了皺眉,動作迅速,接連打開十數個,竟都是一色的金銀財物
莫非兵器是藏在底金銀部?
穆啄磨了下牙,長劍伸進箱籠底部挑了挑。
然而等直探到箱底,依然沒什麼兵器異物,隻覺長劍插進了無數瑣碎財物裡。
一個堂堂侯府世子爺,好歹也是曾經風雲一時的人物,私下裡竟愛財到了如此地步。
穆啄嗤笑,拔劍欲走。
然而這一拔,卻是沒將劍拔動,長劍像是被箱籠裡的什麼東西給黏住了一般。
穆啄麵容一肅,雙腳下沉,使了功力猛提劍柄。
正這時,他腳下忽然失重,他顧不得拔劍,丟開劍柄連踢數下,還沒踩回地麵,迎麵就是一道掌風。
掌風裹挾著驚人氣勢,同時身側又襲來兩道劍光。穆啄微驚,打了十二分精神應對。
然他失了劍柄,對麵之人實力又實在厲害,幾乎與他持平。
不過數十招,穆啄身上就掛了彩,對麵之人雖然蒙麵,穆啄卻憑招式認出了對麵之人,“胡茂?竟是你。”
對麵那人卻並未理他,攻勢越發凶猛:“何方宵小,竟敢打上靖武侯財物的主意,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三對一之下,穆啄捉襟見肘、應對艱難,在拚著挨了胡茂一掌後,才猛然躍出了包圍圈,當下一刻不停,迅速往外掠去。
穆啄氣息漸竭,身後追兵難甩。
兩方很快掠至城門前。眼見城門將將要關上,穆啄強提一口氣掠進去。
大門終於關上。也將身後之人隔開。穆啄微鬆口氣,後背傷勢牽扯得肺疼,他不由停了一停。
這一停,便與斜對麵酒攤上的禁軍副統領林演對眼看了個正著。
穆啄反應一瞬,飛快向西邊掠去。
林演本來沒覺得有什麼,隻是一個麵容有些眼熟的刀疤男而已,但見他看到自己便要跑,心中豈能不起疑,當即拿劍追了上去,身旁胡誌立即隨上。
穆啄在狂奔的途中卻是暗暗叫悔。他麵上飾以刀疤遮麵,若是如常一般平靜走開,林演興許不會起疑心,但眼下他這一跑,便是林演沒認出他來,也得認出他來。
果然,身後有人追了上來,且還不止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今天多更點的,但有點事耽擱了下,就寫到了現在。爭取明天多更一點(/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