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粉他後來讓人查過,都是些驅寒補氣血的普通藥材。而他也給夫人把過脈象,夫人體內的寒氣並不重,也並無中毒之象。
這樣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各人體質特殊,有些女子來葵水時偏就是比其他人更加疼痛。
還有一種就是。不滅閣給夫人體內下了慢性劇毒,夫人若每月吃解藥,便和正常人無異。
原本在查過藥粉之後,他已經排除了第二種可能。然而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綠蘿不是北燕奸細的情況下。
倘若,明日查出,奸細是綠蘿。
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不滅閣能在各國安插暗探,且屹立多年,隔著萬裡之遠亦能探得消息,若說沒什麼手段壓製底下的人,卻也是不太可能的事。
或許是他多想了。
壓製底下人的方法有許多種,不一定就是用毒。
不管怎樣,他拚儘全力也要保住夫人的性命,哪怕搭上他自己的命。
沈臨定了定神,壓下心中難得冒出的心慌,提筆寫完了回信。
回信大意就是李羨魚自覺沒有辦法調走沈愉院子周圍的人,隻能通過讓沈臨陪自己去寺裡上香一法,調走府中半數兵力,這樣也可以減輕些他們的壓力。
見沈臨寫完信,李羨魚便立刻去將圓盒中的追影香點燃,點燃後不過片刻,小圓盒中便冒起了嫋嫋的白煙。
李羨魚立刻將小圓盒蓋上,等沈臨將信裝好才又打開。
信封在熏香上來回熏了十數遍,沈臨才將熏香熄滅,而後兩人便去一旁的盥洗室內淨了手,至於那熏香和小木盒,則被沈臨重新裝回了袖中。
密信壓入妝匣底下,一切了無痕跡。
第二日,天氣晴好。
李羨魚練武回來後,妝匣底下的密信就已經不見了。
用過早膳後沒多久,時雨就從前院抱回來一隻渾身雪白、耳朵呈黃色的小鬆獅犬。
時雨抱過來的時候,李羨魚正在房中吃冰碗,房裡雲繡、綠蘿,以及碧玉都在。
時雨說笑自然:“是世子怕世子夫人悶,特意讓屬下給您送過來解悶的。這狗不傷人,聽話,夫人可隨意給起個名。”
李羨魚道:“我瞧著是可愛極了,拿給我看看吧。”
時雨便上前,將狗遞到李羨魚懷裡。”
李羨魚也不會起名,接過小鬆獅犬,給它順了順毛,道:“既然渾身雪白,就叫雪鬆吧。”
她話音未落,小狗忽地一個猛跳,便從她懷中躍出,疾步衝向右邊,停在一個人腳邊打轉,還欲往上攀住那人衣擺。
李羨魚抬頭一看。
那個人,正是綠蘿。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已經好挺多啦,謝謝評論區的小可愛們的關心,比心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