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應該吃藥的!”
克倫特眯著眼睛笑著,隻不過那笑盈盈的表情,卻沒有什麼,可以稱之為真實的成分。
有的隻是陰冷以及狠毒。
不會有人想要麵對一個腦子有問題的神經病,特彆是對方還是克倫特.西利維爾。
穆德隻是伸手硬生生在自己的大腿上扭了一下,那劇烈的疼痛讓他整張臉頰都略微的抽搐了一陣,可是最後他又硬生生的硬扛著這份疼痛咬著牙撐了下來。
因為對於他而言,隻有疼痛才能夠克製自己幾乎是神經反射一般的畏懼,穆德咬著牙,硬是在自己的臉上扯出了一個笑容。
就像是一條幼犬第一次張開了獠牙。
克倫特仔細的欣賞著眼前這位年幼的養子,用年幼這個詞形容對方確實並不是那麼的標準。
因為他現在能夠肯定的回答。
對方已經成年了!
儘管對方年齡今年隻有不到14歲。
但是確確實實已經是一個合格的西利維爾了。
畢竟能夠齜牙咧嘴了,那還能夠算是一個孩子嗎?
克倫特靠在椅子上抬著頭,隻不過那臉上的笑容不再那麼的森冷,相反多出了一些欣賞。
“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不對勁的?”
穆德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身體前傾:“從一開始,所有的東西都不對勁。”
“米尼.陳.西利維爾,一個複仇者,他的複仇對象是你,也是整個西利維爾,單單就是這一點,他就不可能符合一個合格繼承人的標準。”
“更彆提那個陳銘,他從最一開始就不符合那樣的標準,一個雇傭兵從黎明城最下賤的地方爬起來的雇傭兵。”
“他有手段有力量,但是他卻沒有足夠的目光還有遠見,不適合成為一個龐大家族的掌舵者。”
“除非說是那個老爺子瘋了,不然他們壓根就不可能符合家主的標準。”
“那麼為什麼還要鬨出來這一場所謂的家主競爭的把戲?”
“那麼很簡單,老爺子在圖謀著點什麼。”
克倫特微微點頭:“嗯,聽起來不錯,但是還不夠。”
穆德隻是笑著,然後繼續說道:“你的態度更加的奇怪。”
“在我的印象之中,克倫特.西利維爾不是那種會參加這樣鬨劇的人。”
“你想要的東西,你會自己親手把它握在手裡。”
“而不是那種會乖乖坐在那裡等待老爺子指定的〖候選人〗。”
“你更加擅長的是掀桌子。”
“把桌子給掀翻,然後給牌桌上麵的所有人,包括發牌員一枚子彈,成為那最後的獲勝者!”
“然後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克倫特眯著自己的眼睛:“你應該知道,我沒有那麼安分。”
“那個來自於黎明城的狗腿子,我這幾天已經連續去給他安排了三場刺殺了!”
“不!”
穆德再次打斷了克倫特:“那與其說是刺殺,倒不如說是過場的遊戲。”
“你一直在配合著老爺子,你所做的一切都在老爺子劃轄的範圍之內。”
“那未免也太不〖克倫特.西利維爾〗了!”
“就像今天的這場刺殺,我原本以為是你主導的,就結果而言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雖然死了人,但是也就隻死了一個。”
“你確實出手了,可是……”
克倫特品著紅酒眯著眼睛輕聲笑著:“可是……太不像克倫特.西利維爾會做的事,對不對?”
“不夠瘋狂,不夠的徹底。”
“仿佛就好像從這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要那個小子死在那些襲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