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換給你吧，你把糧票都給了我，你們吃飯有辦法嗎？” “沒事，省著點就差不多，謝謝你了同誌。” “小事，程蘊掏出自行車票遞了過去。” 那位女同誌把二十尺布票和二十斤的粗糧票掏給程蘊。程蘊把糧票裝進包裡，布票遞給了售貨員“同誌那匹灰色的厚棉布給我來二十尺。” “好的。”那女人複雜的看了程蘊一眼轉身走了。 “同誌這是二十尺布，你是不知道剛才跟你換票的劉麗紅真是讓婆家給拿捏住了，兩口子省吃儉用的，從牙縫裡攢下的那點東西都給在首都的婆家了，他男人是知青，我看根本就沒把她當家人，當媳婦，也就是她傻傻的付出，有她後悔的時候，不用想這半個月一定是她省吃儉用的，一點都不會虧待那男人，造孽啊！”這售貨員大姐真是熱心腸，就是太八卦了。 “謝謝您啦，您是幫了我們兩人的幫。您先忙著，我就先走了。”程蘊實在是不關心彆人的八卦，說實在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鞋舒不舒服隻有腳知道。 彆的東西也沒看上，在大樓裡裡消磨了快兩個小時也沒有大的收獲，還是回去吧。 十點多了，街上的行人並不多，程蘊打算找找黑市，把手裡的東西能出手的就出手。自己一老百姓，政治時局關係不到自己，隻要小心謹慎就應該沒有問題。 程蘊溜達到一天街道時看到有一健康紅潤的老太太坐在街頭，很是疑惑，現在向這樣麵色紅潤的人真不多，剛從自然災害過來，還沒有達到不缺吃喝的地步。老太太一直盯著程蘊看，目光並沒有惡意。程蘊決定順著這條街往裡走看看，說不定這裡就是黑市呢。 還真讓程蘊給蒙對了，這裡還就真是。彆看街上人不少，但是還是很安靜的。程蘊躲在不起眼的角落看著有人交易的過程，這裡還是真的挺謹慎的，她哪裡知道這黑市是有人管理的？ 看了一會。程蘊出了街道轉身進了視線的死角處進去空間給自己畫了濃妝，把頭發全都束到後麵紮成馬尾辮，換上高跟鞋，穿上一條黑市直筒褲，上身一件白色襯衣。程蘊特意選的大號襯衣，省的太顯腰身，以後可得注意了。 程蘊拿出米麵的樣子就出了空間，一位很不起眼的中年男子過來搭訕“同誌，我這有糧食，細糧，需要嗎？” “有量嗎？”程蘊隨著男人走到牆邊小聲的交談。 “最大量一百斤，多了沒有？” “我有幾千斤你要嗎？” “真的？都是啥？價錢呢” “特一粉，最低一塊一。” “真的？”男人望著程蘊不確定的問。 程蘊從挎包拿出一小包麵粉樣子遞過去，男人打開後，放在鼻子下聞聞，又用手撚了一點放在嘴裡。“同誌，有多少要多少，價錢是不是可以商量商量呢？” “沒有商量的餘地。”程蘊咬的很死，山西人會做買賣，剛才看見普通的四五粉都一塊錢呢，這是打算蒙自己？ 程蘊轉身就走。“同誌，等下，好商量，咱們先離開這條街吧，去外麵談。自我介紹一下免貴姓王，王樹成。”王樹成緊跟著程蘊的後麵，生怕她跑了似的。 程蘊沒有搭理他，腳步也沒有慢下來，徑直的出了黑市這條街，餘光瞄見這叫王樹成的男人和坐在街頭的淘汰太輕微的點了一下頭，看來自己的猜測是正缺的，這老太太還是真的給黑市放風的，應該是那些長期商販都會給些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