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蘊一六八的身高再穿著高跟鞋，比王樹成還要高一些，兩人出了黑市，程蘊在一課古樹下站定“價錢沒有商量，有五千斤貨，還要給我搭五百斤的糧票。” 王樹成隻嘬牙花子，這姑娘還坐地漲價。“行，一塊一就一塊一，糧食隻有本省的，粗細糧票各一半。” “行，下午三點就在燕山路北麵的樹林裡交易。定金就不用了，但是我希望你守時，不能帶彆人。” “行，咱們三點準時見。”王樹成說完就轉身急匆匆的走了，這可不是小錢，自己手裡的不夠，得去借點，還得準備一輛車。 程蘊兩點多就到了，找了一個還算隱蔽的地方把五十麻袋的麵粉放了出來，看著這一堆麻袋還挺壯觀的，想了想又多放了一袋，麻袋不密實肯定有虧稱，還是多給一袋吧，自己安心。弄好後程蘊就出了樹林在外麵等著王樹成了。 王樹成開著一輛解放汽車來的很準時，兩人驗貨付錢後程蘊就離開了，今天在大同住一晚，明天就離開吧。去五台山玩幾天，散散心，回來就可以轉戰個個廢品收購站了，不想總出現在黑市，想要收集古董就隻有廢品站了。第二天程蘊買了去忻州市火車票，要在九點多才發車，時間富裕程蘊就去了書店買了幾本書又去郵局買了人民日報，坐在候車大廳裡鬨中取靜的翻看報紙。 整個版麵都是關於動亂的報道，實在看著不舒服。現在都快十一月份了，天氣不冷不熱的，可是程蘊的心卻覺得涼，要有都少家庭受到牽連，最可怕的是學生批鬥老師，把老師的地位貶到妓女之下了。 程蘊認為這是對科學的不尊重，喪失了人倫。自己無力改變什麼，隻有祈求動亂能提前結束了，這本就不是自己以前的世界，也許動亂不會持續太長時間呢。 就在程蘊閉著眼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感覺腳邊好像有東西放下了。程蘊睜開眼看到十來歲姐弟倆眼巴巴的看著自己。這是什麼情況？ “有什麼事嗎？小朋友。” “好心的姐姐，可以幫幫我們嗎？家裡就我們兩個了，我們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您行行好。”大點的女孩說著就像給程蘊跪下，把程蘊嚇了一大跳，趕緊伸手扶住她“不可以這樣，你還小，不知道跪下代表著什麼。我可以給你糧票，給你錢，那你用完了這些以後要怎麼辦？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您能不能先給我弟弟一點吃的，他都走不動了。” 程蘊假裝從挎包裡掏出兩個饅頭遞給了小女孩“你們倆都吃吧，吃完後告訴我，我能幫你們做些什麼？” 小女孩接過饅頭放進胸前的破布包一個，把另一個掰了一半遞給弟弟，剩下的又放進包裡。抬頭看著程蘊“好心的姐姐，我今年十一歲了，弟弟五歲，家裡的房子被叔叔住了，把我們姐弟倆趕了出來。沒有親人收留我們，我們一直在外麵流浪討飯。”小女孩說完低下頭，而一邊拿著饅頭沒有吃的小男孩把手裡的饅頭塞進姐姐手裡“姐姐，我不餓，你吃。” 程蘊在一邊看著眼淚刷的掉了下來，這兩孩子打動了程蘊“我能為你們兩個找個容身的地方，有飯吃，也可以上學，你們願意嗎？” “真的嗎？真的有這麼好的事？爸爸以前曾經告訴我天下沒有掉餡餅的事。”小女孩戒備的看著程蘊，雖然程蘊剛才的話打動了她，可是這半年的人情冷暖讓這十一歲的小丫頭以不再相信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