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啊這老張的手藝可好了，你有口福了。” “那我可是真的有口福了。”程蘊還真的有點期待了，材料就那些不知道能做出什麼美味？大概十多分鐘程蘊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蔥花香味，吸了吸鼻子真香。 大娘端出兩個大海碗放在桌上“沒有好東西，將就著吃點。” “謝謝您大娘，可是我吃不了這麼多，能不能給我一個小碗我自己吃多少夾多少？” “行，你這小身板應該多吃點。”程蘊鬱悶了，自己還小身板，一六八體重怎麼也有一百一十斤了，這還瘦？兩個女人還在說話老支書已經開吃了，聽著啼哩吐嚕的程蘊也覺得餓了。吃在嘴裡才知道不是白麵的，應該是白薯麵，因為天黑，屋裡隻有煤油燈所以看不清。其實白薯麵做熟了是灰黑色的。口感勁道爽滑，不知不覺程蘊吃了一碗半，摸著漲漲的肚子滿足了。 “張老您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你真有一雙神奇的手。” “嗬嗬，你愛吃就好。” “行了，我們爺倆就回鄉政府就歇著了，你們也休息吧，這大晚上的還把你們叫起來。” “你還知道不好意思啊？就你那臉皮？” 老支書笑眯眯的沒有回嘴，自己占了便宜都吃到飯了。就不在撩撥那老東西了。 “明早上你們過來吃飯嗎？” “不了，早上就在食堂吃，反正都是你做的。” “那也行，你老小子命好，明天炸油餅。” “怎麼夥食這麼好？” “明天敞開供應。” 老支書笑眯眯的點點頭“那可好了。” 等回到鄉鎮府大院已經七點多了，“丫頭去休息吧，夜裡冷，你蓋點，省的感冒了。” “謝謝您啦大爺，您也去休息吧。”不知是為了避嫌還是無意兩人住在一排房子的兩頭，這可大大的方便了程蘊關上那和燭光一樣亮的電燈程蘊進了空間。 在空間裡用意念就可以收種糧食，可是在外麵就得辛苦一鋤一鎬的勞作，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勞動總比殺喪屍好吧？把該乾的活都乾了，洗澡睡覺，明天估計還得半天才能到，其實程蘊心裡隱隱有些期待的。 第二天程蘊精神飽滿的起來洗漱，這樣真的讓劉正中刮目相看了，這姑娘真的不錯，就衝著這份樂觀向上就值得讓人高看。 劉正中帶著程蘊去了大街上，濃鬱的油炸的香味滿街都是，就見大柳樹下一口超大的油鍋三個工作人員不停的下鍋出鍋，雖然說是撐開供應但是大家還是很自覺，飯量小的來兩張洗臉盆大小的油餅，飯量大的就要三張。程蘊走近一看都是用那三人合抱的大崗和麵，張師傅滿頭大汗，都顧不得擦不停的揪麵做餅。 劉正中也沒有去打招呼，和程蘊一起排隊，沒有人插隊，沒有人多要，就是來了外人也可以排隊等著吃。程蘊震撼了，這就是人心所向。看到淳樸的人們滿足的微笑程蘊感動了。 輪到程蘊他們時麵缸裡以沒有多少麵了，程蘊隻要了一張，劉正中要了兩張，站在路邊吃著油膩膩的油餅這感覺真的新奇。 劉正中打了聲招呼就領著程蘊走了“丫頭，你怎麼看？” “我嘛？社會主義集體，有利有弊，但是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就是總有一些人耍小聰明，自私。” “是啊，人心不齊啊。走了，咱們中午就能到了。”兩人坐在牛車上出發。 一路上滿眼都是莊稼地，成片成片的苞米，大豆，高粱。程蘊被震撼到了。“大爺，今年是大豐收吧？” “今年雨水不是特彆的多，苞米不成，你看棒子小，大豆稍微好點，不過角也不多，就數高粱最好了，白薯今年的糖份應該足，土豆也不差，至少冬天大夥不會餓著肚子了。咱們回去明天就開始收穀子就是小米。” “大爺啊，我不太會您可要找人教我。” “你就跟在大家身後，一會就能看會了，這麼靈通的姑娘沒問題。” 程蘊心裡這個糗啊，自己前世也是農村人，家裡種的糧食品種和這裡差不多，壞就壞在自己沒乾過，隻是聽說，那就是紙上談兵。跟著老莊稼把式還得好好學學。 “丫頭，知青點就有孫成在住，你要是認為不方便就住我家，我閨女跟你一樣大。你們可以作伴。” 程蘊想了想利弊“大爺還是不要了，這知青以後不會少了，要是總開後門您也不好辦，我就按照規矩住在知青點就行，您放心。都是革命同誌，不會有矛盾或者不好的傳言的。” “嗯，你心裡有數就行，姑娘家在外要多注意安全。有什麼為難招窄的事就去找我。” “大爺，咱們村的公分怎麼算啊？我們和村民一樣嗎？” “都一樣，男人滿分十分，女人滿分八分，每個公分兩毛二，年底分紅。” “大爺，咱們是吃大鍋飯還是自己可以吃？” “都是大鍋飯，彆想美事，也就是將將能吃飽，咱們這偏僻，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私下改善生活。” “這還不錯，要是饞了在集體也改善不了。” “是啊，咱們村二百多口人，壯勞力也就四十人，掙滿分的婦女五十人，剩下就是老幼病殘了，可是咱們村地多，每年都有白地沒時間種。” “大爺白地就不能多分給村民？可以當自留地啊，種菜也行啊？” “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我們村委商量過了想著秋收後就把白地分給各家各戶，哪怕就是多種土豆呢也能喂肥豬。地是自家的就沒有人磨洋工了。”老支書說完歎了口氣。 程蘊真心覺得這老爺子不容易，這麼乾明顯就是違規，但是都是莊稼人看著地空著心裡一定不好受。“這辦法好，到時也分給我們不？” “當然有你們知青的，你現在的戶口就落在咱們村了你是咱們村的村民。” 這下程蘊踏實了，自己也是有戶口的人了，哪怕受累自己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