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咱們秋收後不用挖渠？水利設施不用維護？” “當然要乾，而且任務還特彆的重，不過大夥都搶著去，夥食好公分高，挖渠一個公分能換五毛呢？” “還真的挺高的？這不是強製的任務？” “強製？” “就是必須去。” “原則上是必須去的，但是也有個彆偷懶的，放心女人挖渠，重體力都是男人乾。” 程蘊拍拍胸口“嚇我一跳，我以為要像彆人說的那樣還有往外擔土呢？” “哈哈哈，你這是聽誰說的？咱們又不是挖河，咱們村離m江近，就是把灌溉渠挖出來就行。” 一老一少很聊得來，不知不覺就到了村口了“丫頭咱們到了，我先送你去當行李，一會兒該開飯了。記得拿著碗筷。” 程蘊站在低矮的土坯房前看看這一溜五間都是這樣也沒有什麼好挑剔的，圍牆也是土坯的有一米五高，隱私還是可以保證的。“丫頭，你就住這間吧，中間的那間以前是廚房，有大灶，可以通到你那屋的炕，這樣取暖就愛爐子管用。” “謝謝大爺就這間，”程蘊還是知道好賴的，因為沒有人住也就沒有鎖，程蘊把行李搬進去，屋子裡厚厚的灰塵，現在也不是收拾的時候，還是趕緊出去，支書還在外麵等自己呢。拿出一把鎖頭出來把門鎖上了。手裡拿著飯盒，筷子放在了飯盒裡。 “大爺，咱們走吧。” “嗬嗬，不用急，還沒有敲鐘呢，咱們就走吧。” 整個村莊的房子幾乎都一樣，都是土坯房，有的圍牆是土坯的，有的是用苞米秸稈圍成的，有的乾脆就沒有院牆。家家院前院後都堆著大堆的柴火，有麥秸，有苞米秸稈，有高粱秸稈，還有樹枝，苞米核，但都保存的特彆的好，上麵都蓋著油氈，這可是一家冬天生存的關鍵，重要性不必糧食差。冬天真的會凍死人的。 程蘊跟著支書來到村委會，就跟知青點一樣，就是麵積大了很多，院子裡吵吵鬨鬨的，很多婦女都圍坐在一起嘮嗑，看到支書回來，大家才稍微的收斂點。 “一會兒打第一遍鐘就是下班，第二遍鐘是吃飯，手裡沒活的過來。” 劉正中看著一夥老娘們都圍了過來“這是來咱們村的知青，你自己跟大夥介紹一下吧。” 程蘊站在支書旁邊“大家好，我是程蘊，是來咱們村的知青，以後會和大家一起勞動生活，有不對的地方大家提點多包涵。”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各自散開，該乾什麼就乾什麼，沒人搭理程蘊這茬。 “沒事，以後熟悉就好了。” “大爺您不用陪我的，你有事就去忙，我沒問題的。” “那好我就先回家了，你就在這裡等吧。”劉正中說完就走了。 程蘊看著支書走以後找了個桌子坐下，沒人搭理自己啊。認真觀察著這裡乾活的幾個婦女，大概都是五十左右歲的。這就應該是村裡有點名望的家人，做飯這活不是一般人能來的，比下地輕鬆，還能混飽了，有好吃的能多吃幾口。 第一遍鐘聲響過就見這幾個婦女就開始忙碌的出鍋，今天就是高粱苞米兩摻的米飯，整整的十大盆，真的是大盆，就跟大水缸的口徑一樣大。土豆燉豆角有三大盆，還有好幾盆的蘿卜鹹菜。三人分彆站在盆後人手一把大勺子。 “我說他二嬸，這姑娘還行，至少沒有甩臉子就走，也沒有趾高氣揚的挑毛病。”一個燒火的大娘捅捅旁邊的婦人。 “誰知道呢？咱們也都不是狠心的人，上次的那位要不是太過分咱們姐幾個也不會擠兌她啊，小姑娘出來不容易，比咱們孩子還小呢，要是不太差就照顧著，總不能讓彆人說咱們村不容人吧，到時彆影響咱們的小夥子說媳婦。”這婦人是劉正中的媳婦，剛才看到自己男人對這姑娘和顏悅色就知道人不差，特意的跟這幫老娘們說吧又怕彆人起疑心，還是側麵的幫幫這丫頭吧，看著比自己的小閨女都不大。 “是這理，明天就開始收秋了，咱們看看人行不行。” 第二遍鐘聲不久就來了很多的村民，大夥都端著碗筷，排隊等著打飯。程蘊沒有擠，而是看到全村的人都吃上了才過去，看著還有一大盆飯，就是菜沒有多少了，都是菜湯了。 “大娘您就給我半勺飯半勺湯就行。多了我吃不了。”程蘊遞過飯盒，這打飯的大娘對著程蘊善意的一笑，按照程蘊的要求舀了半勺飯還從菜盆盛了一些菜。 程蘊端著飯盒看到自己剛才做的板凳有人坐了，也沒有過去，往旁邊靠了靠讓出路來，想了想還是隨大波蹲在地上。心中不禁一樂，這體驗不錯。飯粗糙程蘊就著菜湯慢慢的嚼，太寡淡了，要不就連小孩子都去盛了第二次。終於吃完了，累的腮幫子疼，以後要都是這樣的飯也要命了。忍著吧，不行回去給自己加餐。 支書劉正中看著大夥都要吃完了，站起來咳嗽了一聲“大家靜靜，程蘊你過來。” 程蘊了然的走到劉正中身邊“大家好我是新來的知青，以後請大家多多關照。” “明天咱們開始收秋，各小隊長下午帶幾人把工具準備出來，明天咱們先收穀子，鐮刀磨快點。沒事大夥去休息吧，鐘聲響了馬上去地裡。” 有幾人出聲迎合了一句都一窩蜂的出去了，趁著這會還能躺下直直腰。 程蘊走在最後麵，“大爺，我下午乾什麼活？” “你今天就不用上工了，自己收拾好屋子，在燒點火，要不炕涼。” “好嘞，那我就先去了啊！” “等下程蘊，”說著拉過來一個小夥子，看著疲憊沒有精神“程蘊這是劉華知青，你們認識下。” 劉華淡漠的看了一眼程蘊“你好，我是劉華，以後生活在一起走事說話，能幫的絕不推辭。”聽著口音應該東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