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到程蘊的安排都叫好，還是有學問的人有本事。程蘊回家的路上問劉華“你可以教孩子們嗎？” “我就是初中畢業，勉強可以教練孩子們，要是你可以堅持最好是你都教，我不會說話我怕我教的不好。” 這可是程蘊第一次聽劉華一口氣說這麼多的話，真不容易。 “那我就試試，要是我堅持不住你就上。” “我給你做後勤，生爐子做衛生都是我來。”劉華笑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知青點就熱鬨了起來，來幫忙的人真的很多，還是隊長看不過去留下幾個人剩下的都轟走了。 程蘊吃飯的時候就覺得虎子情緒低落“虎子，怎麼了？”程蘊摸著虎子的頭溫柔的問他。 虎子哇的一聲哭了哽咽的跟程蘊說“姐姐，我沒有劈柴，奶奶不給。” “沒關係，你可以利用不上課的時間去外麵撿苞米秸稈，姐姐不會嫌棄的，但一定要注意安全，無論你撿多少姐姐都會高興，因為我們虎子是憑自己的勞動換來的學習機會。” “嗯，姐姐，我一定會努力的學習，努力的勞動。” “對，我們虎子真的有擔當。”程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卻氣炸了，這是什麼家庭啊，一個孤兒不到得不到家人的關愛反而處處為難，這家的人品真的有問題，現在還是大鍋飯，要是以後吃自己可想而知虎子會有什麼樣的待遇。 “虎子你可以幫我打掃教室，劉華哥哥替你去拾柴。”劉華一直的關注著程蘊，也聽到了虎子的事情，他對這件事還就真的沒有啥看法，自己就是這樣的存在，自己本不用下鄉的，但是大爺家的堂兄不想出來受苦奶奶就讓自己替他來了，其實劉華還就真的願意出來離開那個家，所以願意幫幫這個小孩子。 “謝謝劉華哥哥，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看著到自己大腿的小孩子挺著胸脯堅定的告訴自己可以時劉華鼻子酸了，曾有幾時自己也想這樣。 劉華蹲下“虎子哥哥小時候也是這樣的，你要記住隻有你自己有出息了才能走好生活。”劉華決定以後照顧這個孩子，這一照顧就是給自己留了後路。 大奎嫂子湊過來“虎子的命苦，媽媽被那老虔婆看不上，那時還不是大鍋飯，虎子爹出去當兵，虎子媽揣著他從來都不讓上桌，都是吃剩下的，他大媽更不是東西每次都使勁的吃，根本就不給虎子媽留，而且乾著最累的活，都要生了還在地裡拉套，那是當牲口一樣使當成一條狗養活了，生虎子時難產都不讓送醫院，最後他媽拚死生下了他。虎子小時候是吃全村媽媽的奶長大的，看著弱的跟小貓似的孩子大家都可憐他寧可少給自己孩子吃口也要給這可憐的孩子喂奶。櫃子虎子大了吃的不用他奶奶，穿的都是老大家孩子剩的，這也行，可是那老兩口子卻把胡子家的房子給了老大家，這房子可是分家後虎子爸自己蓋的。” 虎子一直低著頭，程蘊都向大奎嫂子使了眼色，可是她說的興奮，嘴角都冒白沫子，根本就停不下來。 “虎子，你今年的棉衣做了嗎？”大奎嫂子八卦的問著虎子。 “去年的還能穿。” “沒關係虎子，姐姐也沒有做棉衣，想讓翠花嬸子給做到時讓她也幫虎子做一身好不好？” “不用了姐姐，我穿不上。奶奶會讓我給大爺家的弟弟的。” “怎麼回事？” “姐姐以前給我的饅頭窩頭我回去都得給弟弟。” “這下知道了吧？那老虔婆都沒有心，幸好是吃集體，這要是自己開火估計虎子都活不到現在。”大奎嫂子在一邊感歎。 程蘊真的心疼這個孩子了，可是自己也沒有辦法，就是私下多照顧點他，吃的多給點就在自己很少吃了，棉衣也一定得給他做，要想個辦法讓虎子奶奶不敢打棉衣的主意。 “大奎嫂子我想用我做棉衣剩下的給虎子做一身，可是要怎麼才能不讓虎子奶奶惦記呢？”程蘊皺著眉頭問著大奎媳婦。 “這個可真不好辦，不過他家爺爺好麵子，你當著大夥的麵給虎子，估計會好點。” “行，就這麼辦，我太心疼這孩子了，乖巧懂事，可人疼。” “是啊，這孩子可人疼。” 還沒有到十二點所有的活都乾完了。長河還把爐子點著了，挺好燒的，一點也不釀煙“程知青這爐子得燒乾了才行，我就回去了你自己看著點添柴。” “好的，謝謝長河大哥了。我自己添柴就行，你去歇著吧。” 劉來福一共攢出五張方桌，要是孩子們擠擠也就夠了，板凳到是有十五個，也應該夠了。不夠的讓他們自己帶吧。 程蘊看著虎子進了屋子，從大桌子上拿出桃酥遞給虎子，“快吃，你還餓了吧記得以後餓了就找姐姐來，姐姐這裡有很多的好吃的。” 虎子沒有接“姐姐你自己吃吧。我不餓。” “不餓也吃，我可希望我們虎子將來長成高大的男子漢呢，現在吃不飽就不長個了。”程蘊說完直接塞到虎子手裡。又給虎子倒了一杯熱水。 虎子真的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點心，不知不覺的吃的就快了。 “虎子慢慢吃，好東西要慢慢的吃才更有味道。” 程蘊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影響了虎子一輩子，無論是吃什麼，哪怕就是再難吃的飯虎子都是細嚼慢咽，而且神情還特彆的認真。就好像吃飯時多麼神聖的事。 下午程蘊帶著虎子去了書記家“大媽，您在不？” “是程蘊吧，快進來。呦，虎子來二奶奶家玩了？給，這是你姑姑帶回的糖，甜甜嘴。” 虎子羞澀的張嘴接住了二奶奶投喂的水果糖。 “大媽，我就是想問問翠花嬸子什麼時候能給我做被褥？” “她家的自留地剛剛養完，明天我陪她過去你那邊吧。” “好嘞，那您就忙著。我帶著虎子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