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蘊雙手捧著雞蛋羹上麵還倒扣著一個碗回來了，劉華把虎子扶了起來讓他靠在枕頭上，這樣看著虎子程蘊心裡更難受了瘦小的身子，頭上裹著白紗布，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虎子，姐姐喂你吃，你一定要都吃了，這樣才能好的快。” “程蘊，你去找大夫，我喂虎子留就行。可能大夫找你有事。”劉華接過程蘊手中的雞蛋羹的碗，學著程蘊的樣子拿著勺子一點點的喂給虎子吃。 “大夫，您找我？” “嗯，這孩子恢複的不錯，但是還是腦震蕩，不知道會不會有後遺症。” 程蘊聽著大夫的話，大腦高速的運轉，大夫的意思是現在看著沒問題，但是不敢保證以後，這畢竟傷的是頭，而且孩子還小，以後的變數很大。大夫應該知道程蘊報了派出所了，病人的傷情可以決定刑罰的輕重，所以才有這番話。程蘊心裡知大夫的情。“大夫，謝謝您啦，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回去照顧孩子吧，多給孩子弄點好吃的。” “一定的，一會我就去供銷社看看。” 大夫點點頭，程蘊退出大夫的辦公室回到了病房。看到虎子把一碗雞蛋羹都吃完了，劉華沒在屋裡，估計是去刷碗了。 “虎子，你告訴姐姐你頭疼嗎？我要聽實話。” “疼，這裡最疼。”虎子指著傷口處。 “虎子，你想睡覺嗎？”程蘊從挎包裡掏出一包糖，塞進虎子嘴裡一塊。 “我不困。” “那你告訴姐姐是怎麼回事？是誰打的你？” “是我大媽。” “那你爺爺奶奶沒管？” “我奶奶也打我了。” “虎子你能說清楚怎麼回事嗎？” “能。”虎子就把昨天晚上的經過告訴了程蘊，“奶奶說我死了更好。”虎子說完情緒很低落，低著頭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沒關係虎子，他們都不是好人，姐姐一定會給你報仇的，還有他們不要你姐姐要你，以後絕對不會讓虎子餓到的。”劉華回來就聽到程蘊的這段話，心裡也是讚同程蘊的話，就虎子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回家了，隻有找人收養他，要是程蘊沒有這意思劉華就準備自己收養虎子了，雖然自己的生活都不好過，可是隻要自己努力，那十五畝的自留地肯定能養活的了虎子。 程蘊看到劉華進來“劉華，你陪著虎子，我去供銷社看看有沒有營養品，虎子現在最需要營養。” 劉華真的挺不好意思的，自己一個大男人居然手裡沒錢，所有的錢都是程蘊出的，更下定決心一定好好乾，至少以後自己也可以在有事情的時候能夠拿出錢來。 “虎子，你劉華哥哥陪你，姐姐去給你找好的。你可要乖乖的挺大夫的話，老實的躺著。” “姐姐，不用給我賣好吃的了。” “沒關係的，給你買好吃的錢姐姐還是有的。隻要你聽話早早的好了就行。” 程蘊在供銷社轉了一圈，買了幾根麻花，二斤的桃酥就不知道在買什麼了，主要是啥也沒有，想賣麥乳精都沒有。還是從空間裡偷渡出一袋沒有字的錫紙包裝的奶粉，雞蛋食堂就有，直接花錢就行了，肉和骨頭卻不好辦了。在醫院還是忍忍吧，等到回家再想辦法給虎子吃。 中午飯還是程蘊去打的，窩頭，燉白菜。程蘊還是給虎子要了雞蛋羹，再好的也沒有啊。 程蘊他們在醫院裡吃到了午飯，也是在村裡卻掀起軒然大波三個公安騎著自行車來了，這可是沒有發生過的事，劉正中心裡知道怎麼回事，自己早起也找過劉家興了，可是他們一家的態度真的令人生氣，那老婆子還說虎子死了更好，更是大方的承認就是她打的，劉家興在一邊連個屁都沒有，自己管不了，乾脆甩著袖子回家了，以程蘊的脾氣他們得不到好，自己也是實在是寒心了，對著自己的親孫子都能這樣，還指望著他們一家有多好？既然不聽自己的受罪也是活該。 中午就見公安來到了自己的家劉正中心說這下可是真的收不了場了，讓他們作。 “公安同誌請屋裡坐。” “劉支書吧，咱們還是去村委會吧，在你家裡不方便。” “還是去食堂吧，那裡還暖和點，跟我走吧，老婆子你去食堂燒水去。”劉正中領著三個公安到了食堂，因為早上有燒火做飯，這裡還是挺暖和的。身後跟著很多的村民，大家都很驚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三位公安來我們村是不是因為虎子的事？”四人坐在食堂。 “是的，麻煩支書找人把受害人的家人都叫過來我們要了解情況，支書把自己知道的也跟我們說說。” “長河你先去劉家興家裡把他們家所有人包括孩子一個不拉的都叫過來。” “好的叔。” “公安同誌，昨天晚上虎子是被他奶奶和他大媽打的，上午我去他家，他奶奶親口承認的，至於經過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昨天晚上那孩子倒在知青點，是兩個知青和村裡的大隊長把孩子送去了醫院，現在具體怎麼回事還不知道。” 不一會兒外麵就傳來了吵嚷聲，劉正中聽到後氣的臉都紫了。“公安同誌對不起，這都是無知的婦女，他們沒有彆的意思。”真心覺得丟臉，這都是什麼人？ “支書，你叫我們來有什麼事？”虎子大媽劉國強媳婦進來就大吵大嚷。 劉正中看到他們一家都來了，就連小龍都被帶過來了，支書媳婦覺得不對“小龍身上的衣服不是程知青送給虎子的棉衣嗎？你怎麼穿上了？” 劉家興媳婦就是虎子奶奶翻了個白眼“用你管，就你事多。”把支書媳婦氣的都想上去抽他了。 劉正中拽住自己的衣服對著劉家興說“這是公安，來調查虎子的事。” 男人還是比女人反應快點，劉家興一看公安來了，就知道事情不好了，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