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沒有說話的欲望，回到病房裡各自發呆。程蘊在報公安前不是沒有想過虎子的以後，在以前自己就有收養虎子的想法，可是今天劉長河說的話也不是對程蘊沒有觸動如果將來自己想要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不是還能這樣對虎子？對他的關注會不會減少？程蘊站在也不知道答案，事情沒有發生現在也就是設想。 看了看病床上睡相乖巧的虎子程蘊決定還是自己收養他。“劉華，虎子還是我來收養，你先聽我說完，實事求是的說我的條件比你要好，我養著他也不會成為負擔，當然我也不是貶低你的意思，就是想你們男人心都糙等你以後成家了整天忙於生計，會忽略虎子的。” 劉華在程蘊說完反而不再說話，程蘊說的有道理，如果自己將來照顧不到虎子還不如沒有收養這層關係但是自己一樣可以照顧他。“行，你收養也行，就是回去後讓虎子跟我睡吧，你一大姑娘了跟虎子住在一起不方便，就讓他晚上跟我住。” “那太好了，我還想著跟隊長說說再給虎子一間房子呢？不行就花錢租。可是就是怕他一個人住害怕，有了你那就太好了。” 兩人達成了協議，下午鄒長富帶著一罐麥乳精過來了“這是好東西，給孩子多喝點。好好補補。” “謝謝您公安同誌。” “沒事，他們三口都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估計張春花和劉氏會被判刑，劉家興也就是批鬥。” 程蘊在這小地方安逸到都忘了動亂了，是啊，現在一定會被批鬥的，這樣的懲罰也行了。 第二天大夫過來檢查告訴程蘊虎子可以出院了，回家養著就行了，沒有必要在醫院了。 “程蘊，要不我先回去明天早上再來接你們？” “也隻好這樣了。”程蘊給劉華準備了幾根麻花還有桃酥，留著他在路上吃，這要是從這裡走到村裡都得六七個小時，劉華本來拒絕可是程蘊堅持最後還是帶著吃的上路了。 今天虎子還有最後一天的液，程蘊怕他無聊就給他念書，講故事。等到虎子睡著了，程蘊去了食堂請大師傅幫忙把村裡帶來的雞蛋都煮熟了，回來磕破在飯盒裡放上鹽水泡著雞蛋，這樣吃著有滋味，也不怕雞蛋放壞了。 晚上鄒長富又過來了，告訴程蘊劉家興他們一家三口在十天後宣判，也就是臘月初七。程蘊沒有過來看的興趣，隻要他們得到了懲罰就行，以後有類似情況的孩子就少受點罪。 第二天程蘊帶著虎子吃完早飯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也去辦了出院手續。坐在病床上等著劉華。八點半劉華就來了，程蘊看著他來的這麼早隻好用開水泡了幾根麻花，這點鐘食堂也沒有飯了，還是湊合著吧。 等到三人回到村裡都下午兩點多了。程蘊這一路上抱著虎子圍著棉被還少受了點罪，劉華幾乎是跟著牛車有回來的，實在是太冷了，在下麵走就是累點，可比坐著受凍強太多了。 回到知青點就看到支書家的大媽正在給程蘊和劉華燒火“大媽，太謝謝您啦，屋裡還挺暖和的要不是您我們回來還得自己燒炕。” “這都不是事，昨晚上我讓劉知青把院子的鑰匙留給了我，我怕你們回來的晚到睡覺時炕還不熱。虎子怎麼樣了？” “大夫說回家繼續養著，多吃點好的就行了。” “咳，這孩子命苦啊。可是以後怎麼辦？” “大媽，您說我收養虎子行嗎？” “你一個年紀輕輕的沒有成親的大姑娘怎麼收養虎子？再說村裡還有這麼多的人家，不會要你收養虎子的。” “大媽，我是真心想要收養虎子，這孩子合我眼緣，再說了，咱們村家家條件都那樣，哪家的孩子都不少，這麼重的負擔哪還有多餘的經曆收養虎子？我的條件還行，再說也也就我自己了，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也不錯，您覺得可以嗎？” “這我也不知道，回去我跟你大爺說說吧。其實你的條件真的可以收養虎子，我就怕以後給你找麻煩。” “沒關係的大媽，我年齡還小結婚還早著呢？就是過幾年我結婚了虎子也大了。” “姐姐？” “來了，你就在屋裡等我。”程蘊和支書媳婦一起進屋，支書媳婦看到臉色蒼白的虎子“造虐啊，這黑了心肝的張春花。” “二奶奶彆哭，我好了。” “對，我們虎子好了。” “大媽，從明天開始您和翠花嬸子還得趕緊幫我做棉衣做被子，尤其是虎子的棉衣，還還是他以前的我在他出事後給他穿上的，這棉衣太薄了，現在虎子的身體差，受一點涼就會感冒的。” “我這就去叫翠花，看看晚上能不能給虎子把棉衣趕出來。”支書媳婦一陣風似的消失了。 劉華也送車回來了知道程蘊她們要給虎子做棉衣，趕緊要求把虎子帶到他的屋裡去，程蘊遞給劉華好幾本小人書讓他給虎子看，一會兒得在炕上做棉衣，還就真沒有虎子待的地方。 過了也就十分鐘兩個人就來了，程蘊已經把布棉花皮子都準備好了，兩人的炕上活計都特彆的好，就小孩子的衣服兩人分開做有兩個多小時就能做成。 “丫頭，虎子沒事吧？” “嬸子，沒事的，大夫說回家好好養著一樣。” “老天保佑了，大隊長回來說大夫說虎子有可能會變傻，是他爸媽在保佑他。”翠花嬸子雙手合十對著天拜了拜。 三人一邊聊著手裡的活計也沒有挺，在晚飯鐘聲敲響時把最後一個盤扣也訂上了。兩人急忙的回家拿碗筷去食堂了。 “虎子，你自己在家可以嗎？我去給你打飯，雞蛋羹回來再給你蒸。” “姐姐，我可以的，我就吃食堂的飯就行不用給我蒸雞蛋羹了。” “這些不是你小孩子操心的事，你就自己在家躺會吧，姐姐一會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