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昏庸(1 / 2)

菜比較辣,重口,大概率是胡卓點的,江茶因為身體原因吃不了辣,夾了一道看起來清爽的蔬菜沙拉嘗了,沒想到裡麵竟然放了許多芥末,衝的她差點鼻涕躥出來。

她就不太敢吃這些菜了,安安靜靜的坐在胡卓身邊,默默聽著不認識的這群人聊天。

局是胡卓攢的,所以胡卓坐在太子爺的右邊,江茶捧著水杯,隔著胡卓有一下沒一下的暗暗瞥太子爺。

太子爺在室內也戴著墨鏡,下頜線淩厲,話很少,不怎麼夾菜,聽胡卓犯渾的說傻話的時候也沒什麼表情,最多唇角微微勾一下。

江茶記得胡卓說,太子爺是他最好的鐵哥們,照這個情況看來,很有可能是胡卓一廂情願。

胡卓是個人傻有錢、沒情商、自大狂妄、二百五的富二代。

太子爺留洋歸來,任職高級總裁,冷酷驕傲,臉帥腿長,怎麼都不可能成為胡卓的鐵哥們、好兄弟。

江茶默默捧著杯子,聽著胡卓不著邊際的漫天胡侃,內心幽幽的歎了口氣。

桌上的男士們聊金融證券、區塊鏈、樓盤和影視圈。

江茶在飯桌下看了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半了,看場麵應該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守著一桌子的飯菜,全是辣的,江茶吃不了,隻覺得肚子更餓了。

幸好到了十點,人飽酒酣,到了自由敬酒的環節,包房很大,是套間,配有兩間休閒室,一間設設吸煙區供男士使用,一間休閒室裡有向外延伸出去的露天陽台。

房間在十八層,陽台外有江景,是國內有名的兩江交彙江景,對岸高樓大廈林立,城市建築群準時準點亮燈,燈影映在江水之中,夜色裡微波粼粼一片夢幻。

江茶的手肘撐在露台的橫欄杆上,微微向下附身眺望江景,豪華載客遊輪纏著燈帶緩緩駛過,寬闊濃鬱的墨色江麵暗湧翻滾。

眼前是兩江彼岸的萬家燈火,身後是醉生夢死的紙醉金迷。

不論哪裡都不屬於江茶。

她又低頭往下看了看,十八樓層下暗湧翻滾的江水,好像一伸手就能摸到冰冷刺骨,投入進去,什麼萬家燈火,什麼紙醉金迷,都統統與她徹底不相乾,人煙消雲散,魂也煙消雲散。

深吸一口氣,江茶強行斬斷自己的歪念,用醫生交給她的方法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出去,想想美食,想想新衣,想想祖國的大好河山,想想沒完成的工作,她不乾就要彆人乾,江茶不愛給彆人找事的。

再想想被自己壓碎的薯片,可惜了,江茶一邊想一邊把薯片從包裡拽出來,靠著露台吃薯片,就算要死,也不能當餓死鬼。

“庭業,一起尿尿去啊,你在這兒乾啥......江茶?”

江茶驚了一下,轉過身看到休息室門口的兩個人,高挑的太子爺閒散的靠在門邊,仍舊是戴著墨鏡,薄唇微抿很冷酷不好惹的樣子,還有一臉懵逼的胡卓。

聽胡卓的話,太子爺在這兒站了一會兒了?

“我說你去哪了呢”,胡卓朝江茶走過去,“你拿的啥?零食?讓我吃點,我也沒吃飽,MD。”

他說著就去抓江茶的薯片,一眼看到的時候還吐槽一句,“怎麼全是碎的?”

江茶聽了這句話,連忙按住他的手,說:“你彆吃了。”

胡卓說:“吃一口咋地啦?還是不是我女朋友了,跟不跟我好了。”

江茶莫名有點尷尬,“真的,你彆吃了。”

胡卓為人大方,所以理解不了彆人的小氣行為,說:“就吃一把,我又不是彆人。”

江茶還捂著薯片袋子,兩人你伸我擋了幾回,靠在門邊的太子爺說話了。

太子爺走進來,肆意倨傲的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聲線清冷優雅,說:“因為那是她屁股壓碎的。”

江茶:“......”

就、就TM尷尬,高貴的太子爺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帶上‘她屁股’......真TM尷尬。

尷尬過後就是震驚,原來今天在公司太子爺沒耳聾啊。

胡卓說:“你咋知道?哦對了,忘給你介紹了,來,茶茶,我女朋友。”

胡卓摟著江茶,也不管她尷尬不尷尬,把人拽到了另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太子爺修長的腿交疊,雙臂展開往後靠在沙發靠背上,大刀闊斧金戈鐵馬,慵懶的動作像是在草原上鬆散肩胛骨的美洲豹,唇角一勾,酷酷的說了句,“你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說白了就是人家查過江茶的身份了。

胡卓還傻樂,“還是我哥最關心我”,扭頭對江茶說,“茶茶,叫聲哥讓庭業聽聽。”

江茶:“......”

哥???

她這個卑微的打工人,問她們公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董事長嫡長子、名正言順太子爺、高層中的大佬,叫人家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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