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曦曦忍著惡心,儘量把感官落在手腕處轉移注意力,束縛著手腕的力道在慢慢減輕,再有幾下就能解開了。
“你他媽乾什麼呐?”
許妍忽然出現,帶著怒意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覃曜的動作一頓,直起身看向許妍,“不是要吃飯嗎,不解開手難道要老子喂她嗎?”
在許妍沒把錢給他的時候,他還不能得罪她,得哄著。
許妍了然輕嗤了一聲,不揭穿也不生氣,“行了,不用解開,我來喂。”
覃曜把匕首收回兜裡,懶洋洋的說道:“喂吧,我去溜達一圈,順便看看人來了沒有。”
“嗯。”
覃曜一走,許妍頓時變了臉,揚手就是一巴掌煽在沐曦曦臉上,“小賤人,死到臨頭還勾·引男人,不要臉!”
許妍這一巴掌帶著新仇舊恨,煽得她小臉火辣辣的疼,嘴裡溢出一絲血腥味,臉頰很快就又腫又紅。
沐曦曦側頭往地上淬了一口血水,仰頭看著她,笑著道:“許妍,你已經淪落到靠一個流氓過活的地步了嗎,真是悲哀!”
許妍不怒反笑,“同情彆人的時候彆忘了看看自己的處境,你又能比我好多少呢,你知道是誰出錢綁的你嗎?”
“許華琴嗎?”沐曦曦不以為意反問道。
許妍的笑意頓時僵住,沐曦曦的淡然像是早料到一樣。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淡定嗎,興許我死不了,而你們兩個將會成為她的替死鬼。”
許妍簡直被氣笑了,還以為她會說出什麼狂妄的話呢,不過是垂死的逞強。
“沐曦曦,你他媽是真的天真,你還真以為會有人來救你嗎?薑逸之還是顧迦萸?”
不等沐曦曦回應,她接著又道:“實話告訴你吧,這次綁架可是經過許華琴精心設計的,敢在薑禾賢的慶功宴上綁人,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麼可能成功,我原以為許華琴隻是個沒腦子的小三,經此一事我才品出她的狠毒。”
“要怪就隻能怪你根基太淺,在一眾各有所圖的老狐狸眼裡,你根本就是個螻蟻,人命在權勢和地位麵前根本一文不值。”
許妍的話倒是提醒沐曦曦了,薑禾賢的人設本就是個不擇手段的政客,哪怕知道她被綁也絕不會出手相救,反倒會極力壓下這種能引發熱議的醜聞。
許華琴應該也是料到了這一點,才敢把綁架地點選在晚宴上的,她要真是死了,真相可就難見天日了,手段還真是陰毒啊!
隻是苦了薑逸之,又得為她跟父親反目了,作者君啊,主角生生被你寫成禍水了,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許華琴給你多少錢綁架我?”
“不多,六千五百萬。”
“哦。”沐曦曦無所謂的應了一聲。
許妍原本還等著‘我給你雙倍放了我’這樣的話,可沐曦曦好像隻是單純想知道。
“你不打算說點什麼?”
“說什麼?”沐曦曦一怔,對上她期待的眼神時,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想讓我說給你雙倍的錢,然後放了我吧?”
“你不想走嗎?”
“不想。”她的錢本就沒多少,又欠了顧迦萸三個億,可得精打細算的留著。
“····”
許妍有一種被耍的後知後覺,怒道:“不想你還問這麼多。”
“我就想看看自己在許華琴心裡的價值,沒彆的意思。”
“····”許妍徹底無語了。
她氣呼呼走到屋外,拿了一張折疊小桌故意支在她右後方,將盒飯放了上去,沒好氣的說道:“我很想餓死你,但這樣一來我就拿不到錢,飯我放在這裡,你自己想辦法吃吧!”
“喂,不帶這樣虐待人質的。”沐曦曦衝著她的背影喊道。
許妍連個眼神都不帶給的,背對著補充道:“你隻有五分鐘的時間,吃不到就等著挨餓吧。”
直到門外恢複了平靜,沐曦曦才興奮的將右手給解放出來,轉動著手腕舒緩著有些僵硬的筋骨。
覃曜剛才磨得已經差不多了,再是最後一下就能斬斷紮帶,關鍵時刻許妍卻來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一直引著許妍說話,趁著對方分散注意力,她一刻不停的跟紮帶做著鬥爭,終於在她端桌子進來的時候成功了。
從許妍的話裡她算是聽出了,倆人隻是負責綁她並不會殺她,許華琴應該會派人來帶走她,而那個‘走’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消失’了。
她必須趕在另一波人到達之前離開這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