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信息素紊亂的Alpha(27) 很會……(1 / 2)

“哥哥, 我和朋友去玩。”水鵲坐在玄關換鞋,昨夜下了雪,積雪還沒化乾淨, 外頭寒氣徹骨。

室內暖氣大開, 溫暖如春。

和現在一樣隻套一件寬鬆毛衣也沒關係。

宴會那天好不容易逃過一劫,隻是沒想到見到了謝相旬。

好在對方也沒問他為什麼躲在櫃子裡。

不然還怪尷尬的。

還很體貼地帶他回宋秦那邊, 說他迷路了。

雖然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認為有人能迷路到櫃子裡去……

後半段晚宴他沒再見到曲九潮, 不知道是去哪裡找他錯過了。

宋秦撐開厚重的羽絨服幫水鵲穿上, 這是他前幾天給他買的,暖白色,遠遠看上去水鵲像一隻雪團子。

他喜歡看他穿白色。

因為瞧上去很乖。

莫名的,宋秦又想起那張水鵲錯發的照片。

雪白的、束縛的腿肉。

將近一個月前的事情了。

他皺起眉,將畫麵強行從腦海中抹除, 神情前後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仿佛那個會久久盯著弟弟露腿照的Alpha和他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拉鏈在他手裡從下往上拉到儘頭, 薑黃橄欖綠撞色圍巾簡單繞一圈紮好, 確保寒風不會侵襲水鵲的身體。

宋秦平淡地問:“什麼時候回來?”

“嗯……傍晚吧。”水鵲回答。

宋秦瞥一眼時鐘,現在還是早上八點不到。

假使是下午16點回來,那也要八個小時。

今天是除夕。

宋秦原本想和水鵲逛超市買年夜飯的食材。

雖然可以讓吳姨采購, 雖然他了解水鵲愛吃的不愛吃的菜。

隻是偶爾會想推著購物車享受一段他們兩個人的時間。

“好。”最終他還是沒問水鵲去哪。

車水馬龍, 目的地倒不算太熱鬨, 四周圍連樹上都張燈結彩, 可能是除夕的緣故, 更多人待在家裡準備年夜飯, 街上的行人倒寥寥起來。

水鵲到了和謝相旬約好的地方。

“我到了。”他一邊打字一邊小小聲地念,從嘴嗬出的氣體轉眼化成白汽,露出的手指尖發紅, “約克真的會來嗎?”

約克像小時候媽媽送給他的那隻黑黃小狗玩偶。

相旬:“稍等我一會兒。”

相旬:“約克不太喜歡人類,除了晨跑,它平時不出門逛街。”

似乎擔心水鵲多想。

他又補充了消息。

相旬:“放心,它會喜歡你的。”

相旬:“天氣冷,你先去最近的那家咖啡館等吧,我在小程序下單了,一杯焦糖瑪奇朵一杯卡布奇諾,你都可以喝,取餐號發你。”

水鵲沿路再走了一會兒。

隔著玻璃窗,能看見咖啡館的內部裝潢典雅,靠牆的角落還有之前聖誕節活動沒撤下的聖誕樹,掛滿、堆滿了賀卡和小禮品。

時間還早,員工處理著外賣和小程序訂單。

推門而入,風一吹,會有叮鈴鈴的風鈴聲。

咖啡館臨近公園河畔,取景不錯,如果坐在整麵玻璃牆邊的位置,對過去正好能看到河邊……?

一雙鞋孤零零地遺落在泥雪混雜的河灘。

水鵲睜大眼睛。

“93號訂單好了。”咖啡台的員工按了一下鈴,順著之前客人坐的餐桌方向看過去,卻隻瞥見放在餐桌上的手機。

手機調了靜音,在桌墊上無聲振動著。

“人呢……?這麼急,手機都不要了?”員工就著圍裙擦了擦手。

冬日的河流,並不湍急,隻是冰寒滲骨,但是淌入水中過了一陣就麻痹了神經,剝奪了皮膚感受,人不知道溫還是冷。

遠處幽深不見底,如同靜謐等待迷途的孩子泅水的母親。

河床的石子尖銳,水鵲沒敢脫鞋。

他推開沉重河水,一步一步疾速往前移動,手足無措地扯住那人的衣角。

這個地方,河水都漫到腰間了。

水鵲不敢刺激她,細聲細語地試探:“姐姐,你還好嗎?”

“是……丟東西了嗎?”

由於沒料到突然而至的人,Beta停住了腳步,她回過頭,麵容清秀,黑發狼狽地披散在肩後,鼻尖通紅,重重的眼袋,眼底憔悴疲憊。

“……不。”她可能長時間滴水未進,僅僅一個字的回複,聲音都撕扯著喉嚨。

她回頭的瞬間,水鵲卻僵住了。

他見過她。

在研究所裡,一個好心的會給他從外麵帶零食帶故事書的誌願者姐姐。

她總是笑著的,即使說自己也和水鵲一樣父母在出任務的時候意外去世了。

還說研究所的實驗是罪惡的、違反人性的。

“他們都在騙你,研究所和黑市勾結,他們負責抽血,輸送到黑市裡,神血在那裡炒出天價,供給富商和政界。”

“根本沒有像他們說的那麼好聽,用於治療異能者。”

“08,彆擔心,誌願者裡的都是好人,我們會帶你們逃出去的。”

行動的那天晚上研究所猝然燈火通明,鳴笛響徹夜空。

他躲在宿舍樓的樓梯間,原來是誌願者裡有人泄了密。

後來那個人就當上了實驗室的研究員。

“我……”水鵲的喉嚨哽住,吐字艱難,他還是急切地問道,“你還記得我嗎?我是08。”

08,他的編號。

研究所裡,實驗體沒有名字,隻有冰冷冷的編號數字。

Beta的表情迷茫,她說起話來就感到實在太累了,“抱歉,我確實沒見過你。”

“可是、可是……”水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在長河裡,巨大的荒蕪感包圍了他。

77號緊急出現,【宿主,我在這裡!】

它急急忙忙地貼貼蹭蹭水鵲的臉頰,【呼嚕呼嚕毛,呼嚕呼嚕毛……】

Beta也想不明白,在她過去的二十多年人生裡,如果見過這樣的漂亮小男生,應該會在她心裡留下深刻印象。

但她真的,毫無有關於對方的記憶。

而且,零八是什麼隨意的名字?

明明是她沒想開而選擇輕生,眼前的男生卻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眼圈說紅就紅了,本來皮膚就白,凍得泛粉,一紅就更加可憐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