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冠軍小狗(2 / 2)

“.......”謝宛歪著頭看向蘭君欽,有些疑惑:“怎麼了。”

“沒什麼。”蘭君欽自從對蘭鳶山和謝宛之間的關係開始敏感起來之後,就有點想避開和謝宛的親近,怕謝宛潛移默化影響了他,讓謝宛成功上位變成自己的小媽,隻能含糊道:

“我頭發上全是汗。”

謝宛:“........”

他雖然說覺得有點不對,但一時半會也想不到不對勁在哪,隻能看向蘭鳶山,問:

“晚上一起去吃飯嗎?”

“去吧。”蘭鳶山也想和謝宛多呆一會,對於這個天降的機會,怎麼可能不把握住——

何況還有免費的晚餐吃。

不吃白不吃。

到了餐廳,飯桌上,謝宛不住地給蘭君欽夾菜吃,生怕他今天比賽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但是蘭君欽表現的卻有些敷衍,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話,還趁謝宛不注意,偷偷把謝宛夾給他的菜丟進了鬱棲的碗裡。

鬱棲:“........”

我是垃圾桶嗎?

他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喪眉搭眼的蘭君欽,但當著謝宛的麵,他又不好多問什麼,半晌,才低聲問:

“怎麼了?”

他說:“是今天的菜不合胃口嗎?”

“.......”聽到鬱棲的話,蘭君欽先是一怔,隨即緩慢地搖了搖頭,用筷子戳了戳飯粒,無精打采道:

“沒有。”

他偷偷看了一眼蘭鳶山,又看了一眼謝宛,確認他們當著他的麵沒有過於親密的舉動之後,心裡又開始犯嘀咕。

是不是他想多了?

萬一爸爸和謝宛哥哥隻是單純的好友,那他剛才疏遠謝宛哥哥,是不是傷了謝宛哥哥的心了?

單純的小狗一想到這些,大腦cpu又過載,媽媽和對他好的謝宛哥哥站在天平的兩端,讓他有些左右為難,糾結的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君欽,你到底怎麼了?”謝宛對於小狗的反應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敏銳,關心地問道:

“贏了比賽,不開心嗎?”

“.......沒有。”蘭君欽看了謝宛一眼,又偷偷把頭低下,含糊地轉移話題道:“隻是想到馬上要期末考了,有點緊張。”

蘭鳶山聞言,剔魚肉的動作一頓,隨即冷笑地把剔好的魚肉丟進謝宛的碗裡,道:

“自己平時不好好學習,現在知道緊張了。”

鬱棲頓時轉過頭來,不滿道:“要不是你天天拉他去參加訓練,他怎麼會沒有時間學習。”

蘭鳶山也不甘示弱,針尖對麥芒:“要不是某人經常欺負小狗,我至於繞這麼大圈子訓練他嗎,啊?”

“都是之前的事情了,有必要一直提嗎?”鬱棲忍無可忍:“現在有誰欺負他了?老是翻舊賬有意思嗎?”

“做過的事情就是做過了,要是沒做,還怕彆人翻舊賬?”蘭鳶山身手功夫好,嘴皮子也六: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鬱棲被懟的說不出話來,臉頰通紅,氣急:“你........”

“好了好了,彆吵了,”蘭君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隻是開了個頭蘭鳶山就和鬱棲吵起來了,忙道:

“爸爸,鬱棲你們彆吵了,我一定好好學習,一定好好學習。”

言罷,他趕緊給蘭鳶山倒了一杯酒,討好道:

“對不起爸爸,我錯了。”

蘭鳶山臭著臉:“晚上開車,不喝。”

蘭君欽:“........”

在爸爸那裡碰了一鼻子灰,他隻能轉頭看向鬱棲,小聲道:

“爸爸脾氣不好,他平時也很辛苦的,老是操心我,你就讓讓他吧。”

鬱棲無語了:“我是在替你說話,你不幫我也就算了,還拉偏架?”

蘭君欽:“.........”

小狗兩邊不討好,耳朵都拉向了一邊,很是悶悶不樂的模樣。

氣氛一時僵硬起來。

謝宛見此,心道不好,忙出來緩和局麵,對著蘭鳶山道:

“你也彆太擔心了。”

他想了想,道:“鬱棲在班上成績不錯,不如讓鬱棲在周末輔導一下君欽,互幫互助,怎麼樣?”

蘭君欽和鬱棲這兩個當事人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蘭鳶山就率先提出了反對意見:

“不行。”

他說:“我不同意。”

“.......為什麼?”謝宛有些不明所以:“鬱棲成績很好的,他.......”

“不行就是不行。”蘭鳶山話說的很直白:“心術不正,成績再好有什麼用。”

刺啦——

沉重的椅子忽然被拉開,椅子腿在光潔明亮的瓷磚上發出刺耳的聲音,謝宛還沒反應過來,對麵的鬱棲就站了起來,沉著臉說了一句“我去趟洗手間”,言罷,還沒等謝宛說什麼,掉頭就走。

蘭君欽嘴巴裡還塞著雞腿,看見鬱棲臉色不好地推門出去了,有些懵,半晌看了蘭鳶山一眼,呆滯地連雞腿都掉進了碗裡。

他在雞腿和鬱棲之間猶豫了幾秒,半晌還是咬了咬牙,也沒敢問蘭鳶山,直接起身追出去了。

蘭鳶山懶得攔他,拿起筷子繼續吃,謝宛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半晌,才忍不住道:

“你是不是.......很不喜歡鬱棲?”

“不喜歡。”

蘭鳶山夾了一塊青椒:“你以後也少讓他和小狗交往。”

“為什麼?”謝宛問:“鬱棲他成績那麼好,讓小狗跟著他學習,對他未來也有幫助。”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蘭鳶山也有些心煩意亂,好好的一場飯局被搞成這樣,讓他有一種來根煙緩解煩躁的衝動:

“你也彆管,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會教,輪不到你插手。”

他這句話本身沒有什麼問題,但落在謝宛耳中時,卻是如此的刺耳。

他登時沉下臉,眼神裡閃動著些許壓抑,像要發火,但又一時找不到理由,隻能憋著一口氣,狠狠地瞪了蘭鳶山一眼:

“........隨便你。”

言罷,他站起身,丟下一句:“我去一趟洗手間”,然後推開椅子離席了。

蘭鳶山咬著青椒的動作一頓:“?”

他抬頭時早就已經不見謝宛的背影,環視周圍空蕩蕩的座位,有些莫名其妙,半晌嘀咕了一句:

“搞什麼。”

他拿起筷子,看著滿桌沒有被動過的菜品,愉快道:

“都不吃?”

他說:“那我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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