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站在那兩個可疑男子的房間外,王濤抬手叩響了屋門。
旁邊的秦陽雖然久經戰陣,但此刻也有一絲緊張,畢竟此事關係到他最親最愛的好姐姐,下意識的摸了摸右邊褲兜裡的甩?棍。
“誰呀?”門內很快傳出一個中年男子的話語聲。
“警察,查房!”王濤鎮定而又老練的說道。
屋內那兩個男子聞言都是麵色大變,彼此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的驚慌之色。
剛才二人通過實時監控,認定薛冰雖然發現了礦泉水有問題,但都歸罪到了招待所方麵,而後麵儘管薛冰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但接通時間很短,不像是要深入調查此事的樣子,隨後薛冰就遣走了陳姍姍,洗壺燒水、喝藥工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便讓二人徹底放下心來,何況明天還要繼續給薛冰下藥,所以二人就留在了客房裡沒有逃走。
哪知薛冰到底還是深究此事了,竟然不聲不響的叫了警察來調查,這回可是麻煩了!
但為首男子也沒過久猶豫,衝門口叫道:“哦,好,不過我們都躺下了,要先穿衣服,你們等一下。”
說完他將手機遞給同伴,讓他趕忙刪掉手機上的攝像頭監控程序,自己急裡忙慌的拎著包跑到窗台前,拉開窗簾就想開窗將皮包扔進早就看好的樓下灌木叢裡,好毀滅罪證,哪知手剛放到窗戶把手上就發現,樓下站著兩個警察,正仰頭望上來。
看到這一幕,他頭皮發麻,這才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已經把自己二人的前後退路都堵死了,心裡暗罵一聲,忙轉身跑進洗手間,將包裡裝著的剩餘安眠藥都倒入洗手池,又用水衝洗乾淨瓶子,把瓶子放到洗手池邊,再把開鎖的工具藏到鞋裡,用腳踩住。
二人清理完罪證之後,為首男子才走到門口打開房門,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打哈欠,假作發牢騷道:“大半夜的查什麼房啊?”
他的副手也走過來嘟囔道:“也不是我說,你們縣政府的招待所還需要查房啊?有必要嗎?”
秦陽聽到二人故意說普通話,嘴角劃過一抹冷笑,雖然他暫時還不清楚對方來路,但能針對薛冰的人,肯定是青山縣本地人,說不定就是薛冰最大的政治對手陸捷指使的,因此這兩人當麵裝外地人就很可笑了。
王濤向二人亮了下證件,淡淡地道:“身份證拿出來!”
為首男子皺眉道:“我們辦入住的時候,身份證已經在樓下前台做了登記了,警察同誌你們直接去樓下前台查不得了?”
“少廢話,讓你拿你就拿!”
為首男子撇了撇嘴,回到臥室,從外套裡摸出錢包,又翻出身份證,走回來遞給了他。
王濤拿到手裡看了兩眼,又比對下他的相貌,冷鄙一笑,問道:“這身份證是你的嗎?”隨手遞給了秦陽。
“是我的呀,當然是我的了!嗬嗬,警察同誌你這話問的,在我身上,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我就是胖了,發福了,所以看著跟身份證上不太一樣。”為首男子陪著笑說道。
秦陽看了下身份證上的戶籍所在地,拿出手機,搜索了下那個地方的方言,問道:“騰兒拔信是什麼意思?”
為首男子看向他,陪笑道:“這位警官,你說什麼呢?”
“這不是你老家的方言嗎?你還問我?”秦陽不掩臉上的鄙夷之色。
為首男子訕笑道:“哦,警官你有所不知,我很小的時候就跟老爸出去做生意了,這麼多年一直在外麵闖蕩生活,也就不會家鄉話,隻會普通話。”
這個解釋倒也四平八穩,秦陽和王濤誰都說不出什麼來,兄弟二人也意識到,這人腦子靈活,很不好對付,於是王濤問另外那男子要身份證。
那人猶豫著不去拿,為首男子也知道他拿出身份證來就會露餡,於是陪笑對王濤道:“警察同誌,他身份證不小心弄丟了,所以之前辦入住的時候,我用一張撿來的身份證冒充的他,但我們可沒彆的意思,隻是想要入住,嗬嗬,還請你們見諒。”
王濤淡淡地道:“你們這屬於冒用他人身份證,是違法行為,過會兒跟我去派出所接受處理。”
二人聞言都是麵露難色,但誰也不敢說不。
王濤心知肚明,必須要找到證據,證明二人曾潛入薛冰房間,否則光憑問話,是問不出什麼來的,於是對秦陽道:“你看著他們倆,我進去搜搜。”
秦陽說了聲好,進屋讓二人去靠窗待著,右手掣出了警用甩?棍,防備二人暴起襲擊,同時也給他們一定的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