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見狀急忙把檔位換到P檔,開門就去抓他,打算活捉他後問問是誰派他來殺害自己的。
那男子反應也極快,聽到車門聲響就知道他下車來抓自己了,深吸一口氣爬起身來,強忍劇痛往小區門口方向跑去。
可事實上,他就算是全盛時期,也跑不過身高體健的秦陽,何況現在身受重傷?他每跑一步都會震動到傷口,疼得他撕心裂肺一般,甚至還能感覺到鮮血嘩嘩的從體內流失,全身氣力也隨之慢慢消失。
於是他越跑越慢,而身後秦陽卻追得越來越快,他也自知逃不掉了,凶性爆發,突然停步回轉身來,張牙舞爪的撲向秦陽。
麵對他的垂死掙紮,秦陽嗤之以鼻,抬腿就是一腳,重重踹在他的肝部。
以往臨敵對戰,秦陽都不會使用全力,因為不用全力也能輕鬆擊倒對手,但是今天,麵對這個窮凶極惡的歹徒,秦陽一點都不打算留情,這一腳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已經達到了爆肝的力度水平。
那男子早已是強弩之末,又如何承受得了這勢大力沉的一腳,被這一腳踹得仰麵翻倒過去,又在地上滾了一圈半才停下來,卻已經暈死過去。
秦陽見他暈倒,才算鬆了口氣,此時回想剛才險些被他捅到大動脈那一幕,兀自骨顫肉抖、驚魂難定。
剛才他真要是被傷到大動脈,血液會迅速噴湧而出,可能都等不到救護車趕到,就要與世長辭了,那一刻可真不是鬨著玩的,而是真正的生死存亡寄於一線。倘若他右腳沒有及時脫離刹車板,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定了定神,秦陽給王濤打去電話,讓他立刻帶兩個親信趕過來抓人,正好也有日子沒送他功勞了,今天就把這個凶手送給他吧。
打完這個電話,秦陽忽覺前脖一陣火辣辣的疼,伸手摸了摸,拿到眼前一看有血跡,這才想起剛才到底是挨了一刀。
他拉開車門,找出濕巾來擦拭了下傷口,隨後從錢包裡摸出一貼備用的創可貼,對著後視鏡貼到了傷口上,貼完四下裡看看,沒見有外人經過,長籲了口氣出來。
十分鐘不到,王濤就帶著兩個年輕乾警趕到了現場,而此時那殺手還處於暈迷之中。
王濤吩咐一個乾警給他戴上手銬,再將他喚醒,趁這個空兒,慰問了下秦陽。
秦陽將剛才被刺殺的經過講了一遍,講完暗暗慶幸,自己真是命大,這麼猝不及防的刺殺都能躲得過去。
王濤聽後明知他安然無恙,可還是嚇得不輕,道:“你就沒穿個防刺衣什麼的?”
秦陽苦笑道:“有,之前王局長給了我一件,但我怎麼可能天天穿著?何況這個殺手直接捅我的左頸大動脈,我穿著防刺衣也沒用啊。”
王濤悶悶點頭,道:“那以後你可要多加小心了,凡是陌生人往跟前湊,你就要保持安全距離,在家在車裡的時候輕易不要給人開門。防刺服還是天天穿著,總比不穿安全。”
秦陽道:“你再給我找根伸縮棍,上回那根被燒壞了。”
王濤隨手將自己腰間的那一根摘下來遞給他,問道:“對了,你覺得這殺手可能是誰指使的?好嘛,上來就要你的命,而且肆無忌憚,還不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朝你下手,這仇恨可是不一般的深啊。”
秦陽道:“縣裡我仇家不少,但想弄死我的,不外乎兩三個人而已,一個就是曹子龍,他跟我的仇恨就不用說了;另一個是陸捷,還有他的乾哥徐征,這倆人都恨不得我馬上死!”
正說著呢,那個殺手被喚醒了,醒來就被右上臂的劇痛所折磨,哎喲嘶啦的痛呼起來。
秦陽蹲到他身前,強忍再抽他一頓的衝動,問道:“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那殺手疼得已經五官扭曲,可聽到這個問題,臉容立刻變的冷漠,轉開頭去裝作沒聽到。
王濤道:“把他交給我吧,我把他帶回所裡,保證他說實話。”
秦陽點頭說好,看著他們三人將殺手押上車駛離,回身看了眼自家所在,心中很是擔憂:“雖然還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但他這次失手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會派人來殺我的。而這裡住著老媽和真真,要是驚擾到她們甚至是傷害到她們……嘶,看來我要儘快將幕後黑手抓出來繩之以法,要是抓不出來隻能搬家了,正好搬到市裡和若旖一起生活。”
歎了口氣,秦陽回到車裡,趕奔薛冰的住處,原本想買束百合給她的,因為受這事的影響就給忘了,到家後發現伊人還沒回來,就又洗了個澡。
剛才和那凶手搏鬥前後不過半分鐘,但他每次出手都使出了全力,無形中也就出了一身熱汗。現在能洗澡,自然要清洗乾淨,否則都不好意思跟薛冰同床共枕。